“切,有本事約個時間,我要跟你好好的大戰一場,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天下無敵的知識!”
被問住了的劉蜀氿,很快就羞紅臉跑掉了,走的時候,還一臉不爽地對方莫開口,仿佛自己一定會贏一樣。
等到對方離開,方莫才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默默地詢問道:“話說,你們幾個到底要充當擺設到什么時候,剛剛連筷子都不動了啊,幸好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要不然的話,你們幾個家伙也太刻意了吧?”
轉過身的時候,方莫看著張燁等人時,臉色很是不好看。
這幾個家伙,在他剛剛跟劉蜀氿辯論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有開口的樣子,而且連筷子都停了下來,一個個似乎陷入了停滯一樣,但凡是對方剛剛把注意力放過來一點,都會覺得有異常之處。
畢竟人又不是一個傻子,而且看起來還無比精明,只不過是陷入了屬于自己的世界當中而已,如果他看到了這幾人的表現,怕是立刻就會想到,這些家伙恐怕會有什么針對自己的事情一樣。
這,才是讓方莫最不舒服的地方之一。
“額,咳咳咳,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剛剛我們看你聊的開心,沒敢打擾,而且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話啊,尤其是你們兩人真是你來我往,刀劍縱橫,看起來就無比可怕,誰敢插嘴啊?”
“對對對,我跟這位兄弟想的一樣,你可不要誤會啊。”
“其實,我們是怕打擾了你,嘿嘿嘿。”
幾個人都連忙表達態度,眾人之間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
而方莫則是皺著眉頭,看向幾個人時,尤其是看向之前說這個年輕人可能很危險的家伙時,不由得問道:“你之前還說,這種人很危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那么確定啊。
而且,我看不出來他有任何一丁點的危險,如果非得要說的話,那么也就只有一點可以說了。
他這個人,有點極端。”
“這還不夠嗎?”那人吃著東西,抬起頭很是認真地反問了一句。
方莫一愣,隨即默默地點了點頭,道:“確實,極端的人都是很可怕的,但是這個人讓我有一種,有一種…很難說得清楚的感覺,算了,不說了。”
他擺了擺手,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轉而便開始繼續吃吃喝喝,畢竟已經到了晚飯時候了嘛!
“呼!”
劉蜀氿在出來之后,滿頭都是冷汗,摸了摸腦袋之后,他一臉驚悚地道:“這個家伙從什么地方來的,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邪門歪道,差點就著了道啊,這才多久,我的想法竟然都要被扭轉過去了。”
望著街上的普通人,頭一次劉蜀氿覺得這些人并不都是螞蟻。
之前他打的比方,其實也就是隨便打的而已,他根本就不覺得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但是經過方莫的話,以及他自己的反駁,他忽然覺得,這些普通人似乎才是推動世界發展的第一動力。
眼前的世界,仿佛鮮活了。
之前一切的灰暗,仿佛都重新活了過來。
這一刻的劉蜀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但他心里著實有些不太是滋味。
默默地走到一個小攤位之前,他正想忽略過去,猛然間卻嗅到了一股極為奇妙地味道。
“好香,之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劉蜀氿皺著眉頭,坐在了小攤位上,接著抬起頭看向了攤位的老板和老板娘:“給我來一份,就空氣中飄著味道的那東西。”
“好嘞!”
那邊光著膀子,脖子上圍著一條毛巾的壯漢,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默默答應一聲,轉而便低下頭做了起來。
而劉蜀氿在看向桌子的時候,眉頭則是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怎么這么臟…”
“老黃,今天我們早點收了吧,這一份也別做了。”老板娘沒有注意到劉蜀氿,正在算賬的她,猛然抬起頭說了一句。
老黃,也就是光著膀子,脖子上圍著毛巾的人,看了一眼天色,隨即臉色大變道:“老婆子,今天難道不夠嗎?”
“不夠,根本不夠,他們收的錢越來越多了!”老婆子拿出一個本子來,臉色凄苦地道:“從一個月之前開始,他們已經連續漲了二十次,咱們這個小攤位,根本不可能負擔起來,生意好的時候還行,眼下,只能躲著走了…”
“哎!”
老黃嘆了口氣,看著鍋里還有十多分鐘才熟的小吃,他轉過身對劉蜀氿道:“客人,對不起了,今天我們只能早點走,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被那群扒皮給真的扒下一層皮來。
您要實在想吃,也可以跟我去我家里,可以嗎?”
劉蜀氿其實吃不吃無所謂,反正他對于食物的要求就一樣…刺激。
只不過今天,有些不太一樣,今天的他像是活了一樣,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鮮艷了,因此他還真得吃一口不可。
于是他點了點頭,道:“那好,我跟你們回家。”
老黃和那個女人很快收拾了東西,讓劉蜀氿看的有些目不暇接,甚至感到震撼。
“如果讓我來,怕是現在連碗筷都還沒收拾好吧?”他望著面前已經裝好車的東西,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這個世界真奇妙。
默默地跟上要走時,他隨口問了一句:“扒皮是誰啊?看你們二位的樣子,好像對這些人很畏懼?”
“別說,千萬別說…”老黃嚇得臉色煞白,看到周圍沒有人看過來,他才對劉蜀氿道:“這話,你也就在沒人的時候說說算了,而且不要那么大聲,萬一讓人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說著,他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這群人好像占了個地方當老大,每天都會過來收一定的聯邦幣,不然這生意都沒法做…”
味道有些奇怪,不過好像這就叫生活?
劉蜀氿感覺到一股汗臭味沖過來時,他腦子都有些發蒙,但是很快他就覺得,這似乎是世界的味道,是他應該適應的。所以他也沒有介意,嗅著那種味道的同時,他也在默默地聽著老黃說話。
然后,他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這兩人視之如洪水猛獸一樣可怕的人,好像,應該,大概,也許,似乎,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