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逼的人生,雖然有點對不起其他人,可是對于方莫自身來說,這卻是無比舒坦的一件事。
噼里啪啦。
透明的器皿里,發出極為奇妙的聲音,一個個氣泡化為蒸汽,流傳在空氣當中,味道極其怪異,若是不佩戴面具,恐怕會當場一命嗚呼。
除非,
是二哈。
它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偷偷摸摸的躲藏在門外,身軀一點點的向里面擠著,眼神別扭無比,且極為猶豫,但最后卻堅定了下來。
嘩啦啦!
當瓶子被打碎的那一刻,方莫的目光從螞蚱,不…血蝗身上轉到了后面,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抓著箱子拖拽著的二哈。
他先是一愣,隨即怒吼出聲。
“放下,你給我放下!”
“反了,當真是反了,老子今天要你死!!!”
箱子里的東西,極為昂貴,大約林林總總的加起來,也起碼需要幾百萬才能將這一切購買到。
然而,二哈卻像是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牙齒一咬,便在箱子上開了個口子,緊接著從里面叼出一個東西,飛也似的跑掉了。
無奈,震驚,憤怒,暴躁…
各種情緒從方莫心中蒸騰而起。
服了!
真他媽服了。
“這樣的寵物,在舊世界到底是多么傻叉的人才會去養?難不成,他們就沒有腦子的嗎?”
啪的一聲,方莫將在了腦門上。
到了現在這一刻,他無比后悔當初的決定。
史詩級?
去他嗎的!
這東西誰愿意要誰就要吧,反正他是再也不想跟這個家伙生氣了,每次他都氣的半死,偏偏二哈屁事都不知道。
“沒簽訂契約,對對對,還沒簽訂契約,還有機會!”下意識的,他便開心了起來。
如果有一只史詩級的寵獸,一只跟在他的身邊沒有簽訂契約,他絕對會很難受,但要是把這個史詩級的寵獸換成二哈…
不好意思,他不想要這東西。
誰愛要誰要。
“小黑!”
伴隨著一聲怒吼,小黑從外面跑了過來,卻似乎知道里面的危險,并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委屈巴巴的戳著,兩片嘴巴不斷地顫抖,似乎在說,老大啊,不是我不想干活,實在是控制不住。
看到這一幕,方莫心中也極為無奈。
他知道,讓一個僅僅只有完美級的小黑,去看管一只有著史詩級拆家能力的二哈,確實是有點難為猿了,“好吧,你出去吧,記得把門關上,鎖死,除非是我要出去,要不然不論是誰,都別給我開!”
無力的揮了揮手,方莫默默地走過去,將箱子收了起來。
幸好,損失不大…
個屁啊!
七萬塊的一個果子,被帶走了。
恨欲狂啊。
那不是臭狗屎,更不是路邊的野草,那是只有野外才會生長的一種果子,難得無比,價格雖然在邊省只有七萬,可但凡進了內陸省,基本就可以翻倍…
然而,此時卻被二哈給偷跑了。
這是他的學費啊!
“老師就留下了這么一點東西,讓我拿著去販賣,你他媽…唉,不生氣,不能生氣!”他深深地呼了口氣,血壓終于壓制了下去。
大約十多分鐘后,方莫端著一個盤子從院子里走了出去,走的時候,他還幾次的確定實驗室和自己的屋子已經關閉,絕對不可能被打開,除非暴力破解。
這,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二哈雖然傻,但還有點底線,不敢暴力破壞門戶。
“進化完了,它現在的名字叫做血蝗,一種接近優秀頂級的寵獸,戰斗能力嘛…”方莫搖著頭,嘆息了一聲。
優秀頂級的寵獸,戰斗能力不能算是多好,就算是配合的再好,其實也就是那樣。
然而,
侯子平依舊驚呆了。
他不敢相信的將目光看向了盤子里,那里正有一只渾身鮮紅似血的螞蚱,從對方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冰冷之中的一抹溫暖。
這,就是自己的螞蚱。
但此時的它,卻不僅變大了五倍,身上也多了一種詭異兇厲的血色,一雙本來透亮的目光當中,也多了幾分兇煞之氣。
最關鍵的是…
他侯子平的寵獸,不過就是一個精英中級,但他覺得,這只血蝗比自己那只還要可怕。
“我只是想要讓它活下去,你卻把它變成了高達…咳,高達是什么?”
侯子平心里嘟囔著,滿懷著震撼將托盤接了過去。
值嗎?
太他媽值了!
要是知道,他絕對會去借錢,找來八萬,甚至十萬塊,進行一次進化,說不定比現在還要可怕幾分。
甚至,比他那一只還要更加可怕。
“你怎么做到的?”震撼之下的侯子平,聲音都有些發抖。
他跟方莫一樣,之前也是在居民區的,不過運氣卻還要更加不錯,隨隨便便就抓住了三只寵獸。
其中最強的那只,助他從居民區脫穎而出,全額獎學金的進入了二中學習。
這只螞蚱,本身就屬于一種情懷。
是他最最失落彷徨無助的時候收納而來的,在那一段時間,他說給了對方無數的秘密。
沒有直接踩死…
畢竟,它就算知道的多,也不會說出去。
本以為這只螞蚱只是活下去而已,不曾想,現在居然…
比他最強的那只寵獸,猶多了幾分兇悍!
這就夸張了。
所以他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實際上,問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
這算是秘密,獨屬于寵獸進化師的秘密,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有人說出來的。
這么問,本身就是一種不應該。
正要道歉的時候,卻聽到方莫打了個哈欠后,解釋了起來。
“很簡單,這只螞蚱其實還行吧,本身血脈就不錯,比一般的螞蚱多了幾分靈性,再加上我老師留下來的獨門配方,以及我自己一小部分的研究,輕輕松松就完成了進化。”
說話的他,就好像是在不斷地擺著手,一道道隱藏在背后的聲音,則是不斷發出。
“別太崇拜哥,哥本來就是傳說。”
“好簡單有沒有?”
“你太弱了而已…”
侯子平不知道方莫有沒有這種意思,但他覺得哪怕是有,也是應該的,望著托盤里的螞蚱,他深深地鞠躬道,“謝謝。”
這一聲道謝當中,蘊含著無窮多的感激。
震驚?
不不不不,現在的侯子平,已經徹底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