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楚州區,屬于殺戮,屬于血腥。
一片血茫茫,生命到頭了…
戰爭結束的那一刻,無數剛剛裝作死尸的人開始爬起來,他們尋尋覓覓的來到各個店鋪面前,瘋狂的拍打起來。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張燁心臟還挺大,恢復過來,便偷偷地觀察了起來,一點都沒有自己差點死了的后怕。
“殺人。”
方莫抱著書,冷嗖嗖的吐出了兩個字。
“殺什么…額!別開門,誰開門老子跟你們急,噓!”張燁正想問,突然就看到一個開門之后被擊殺的畫面,他立刻壓低了聲音指著眾人威脅了起來。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一道讓方莫很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救命…”
聲音很虛弱,也很無力。
方莫緩緩地將書本放下。
張燁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也沒開口,死死的抱住了方莫,瘋狂的搖頭。
怕,害怕,懼怕…
“別怕,我不是過去開門的。”方莫微微的笑了笑,轉而拖著張燁來到門前,對著外面道,“姑娘,外面是不是很危險?”
女人一愣,似乎沒想到真的有人會說話。
緊接著,她嘴角出現了一個弧度,似乎想到昨天的那一幕了,她連連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虛弱:“是,是好危險,救救我吧。”
“危險,就對了,大晚上不在家里睡覺,跑出來干什么?像什么樣子!你父母要是知道了,該多痛心?”
方莫痛心疾首的說著,滿臉都是可惜,最終他仰天長嘆一聲,望著燈泡道,“下次不要出來了,晚上很危險的。”
外面的女人,本來已經準備了一嘴的臟話,此時聽到這么一個轉折點,她有些茫然,不過很快就反應迅速的道,“嗯嗯嗯,我以后再也不出來了。”
不出來?
那怎么行。
黑蛇幫煞神,黑玫瑰,可從來不會有害怕的時候,她要是不出來,其他人還怎么痛苦的死去?
不過現在嘛,先穩住對方,讓他開門,然后…
想到開心的地方,她臉上的面巾都出現了一道弧度。
“回去吧,家里多好,跟父母一起嘮嘮嗑,父母也不求你有多大貢獻,刷刷筷子洗洗碗就好了。”
黑玫瑰:“????”
“還有,姑娘家家的,外面待著很恐怖吧?唉,我這個人就是心善!”
黑玫瑰:“謝謝哥哥。”(要上當了,要上當了,老娘一定要讓他死,死的很凄慘,先砍手臂,再挖心肺…)
“心善就是我最大的缺點了,那個誰,你有火嗎?遞給外面一根,讓她拿著照亮前方。”
黑玫瑰:“????”
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越聽越不對勁?
她已經懷疑,對面是不是在逗自己了。
不過,還不能確定!
“姑娘,你還在嗎?”
“在,在的,哥哥快點給我開門吧,外面好危險,以后我再也不出來了。”
“開門?你在說什么啊?這門是從外面打開的,你有鑰匙嗎?有的話,就打開吧,我想出去撒個尿。”
“你他媽騙老娘?&*#¥%…”
“姑娘家家的,滿口臟話,看起來很兇惡,絕對不能開門,我本來想說把鑰匙遞出去的,你這么說…”
“你他媽%&*%¥#…”
“姑娘,那些人又回來了,應該就是找一些沒死的人下手,你真的不跑嗎?”
“老娘記住你了,小心下次被我遇到,我弄不死你就不叫黑玫瑰!”
“黑玫瑰?很不錯的名字,再見哦,路上小心,回頭我等著你來哦,順便連我老師一起弄死吧,他很弱小的!”
“會的!”
黑玫瑰邁著堅毅的步伐,有些遲鈍,更有無盡的痛苦襲來,她望著正在朝自己過來的人,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唰唰唰!
三個人伸出了大拇指。
張燁走了過來,抓住方莫的肩膀道,“老鐵,你牛掰,居然招惹了黑玫瑰那女人,你怕是藥丸。”
“怎么了?難道我放進她來,然后一刀刀的砍死我們?”方莫伸出中指,鄙夷的發出了嗤笑聲。
次日。
三個家伙收拾半晌,便準備離開。
走的時候,張燁跑了回來,壓低聲音道,“兄弟,有興趣加入白龍幫嗎?我推舉你當副幫主,你這么淡定,咱們一定可以再創輝煌!”
“尿褲子嗎?”方莫平靜的開口。
張燁被這句話說的整個人都窒息了,半晌,他才祈求道,“你就加入進來吧,我們真的缺少一個領頭的。”
他看上了方莫。
這個家伙,很厲害,連黑玫瑰都敢招惹。
可能,在光明之下,那家伙連一只螞蟻都不如,可一旦要是到了黑夜降臨,那就是一個收割人命的死神。
方莫卻逗了對方半天,光是這種淡定,還有事后的那種無所謂,都讓他覺得這家伙真的厲害。
“一個幫主是你,兩個幫主是他們兩個,那我加入了進來,他們兩個愿意嗎?”
吳優和梅皮起一聽,立刻跑了過來,大聲道,“愿意愿意,太愿意了,只要你愿意來,我們兩個副的合二為一,那就是一個正的啊!”
“????”
吳優微微一笑,自信的攏了攏頭發,“副副得正嘛!”
還能這樣?
方莫張大了嘴巴,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白龍幫的分崩離析。
那兩個家伙當場表示退出幫派,做朋友可以,但要玩幫派,他們兩個絕不伺候。
張燁則是對天發誓,自己也不再玩什么幫派了,然后將白龍幫的名頭轉給了方莫,還給了他一個牌子。
方莫其實不想要。
但是沒辦法,這東西太昂貴了。
張燁他們三人說,這可是殺人令,有了它之后,在這楚州區晚上就可以殺人了,到時候都會記錄在牌子上面。
最關鍵的是,價值五百萬。
是他們三個偷家里的錢湊的。
“以前看你挺靠譜的,怎么現在變這樣了?”方莫盯著張燁,無語的感慨了一句。
“誰還沒點犯蠢的時候?想當年,你不就偷偷的在實驗室里面吃過假肉…嗚嗚嗚!”他才說了一半,嘴巴就被堵住了。
開玩笑,這種黑歷史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方莫都有心弄死這家伙。
兩人離開了。
剛好張立根則是過來了,當他看到方莫手里的牌子時,忽然就笑了起來:“很好,不愧是我的學生,敢冒險,不過現在的你嘛…還沒有能力保住小命,所以這幫派令就先不不要使用了。”
“等我覺得你什么時候合格,什么時候再給你。”
說著話,他一把就拿了過去,放在了懷里。
“老師,不是你想的…”方莫還想解釋,卻沒了機會。
張立根滿臉了解的笑著道,“別說那些了,為師當年也搞過這一套,殺人令啊,這是最能試煉的了。”
“那個,真…”
“再說你信不信為師抽你?跟我這撒謊呢?”
“那好吧,就是我弄得…”
逼良為娼…
大概就是這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