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啊,您老究竟何時才能歸來呀…”青牛忍不住心里默念一聲,現在的三界就是一個爛攤子,他雖然有心改變,卻實在無能為力,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竟被易安捷足先登了,如果玄都還在的話,勢必能夠為他出謀劃策,他接下來的處境也就不至于這般被動了。
雖然他只有金仙境的修為,但憑借他的手段,想要護住玄都的殘念,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當然了,他并不是責怪易安,只能說是命中注定吧,現在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再追究這個也沒有了意義。
“嘶…”
就在這時,青牛突然感覺自己的識海之中突然傳來了一種撕裂的感覺,讓他頓時疼痛難忍。
“那你奶娘她人呢?不妨把她接到我們太白門吧,我們一定不會虧待她的,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還能將她也引入仙道,雖然已經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但延年益壽還是能夠做到的。”樓千雪之所以這樣說,出于感激之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們還能夠借機來拉進跟易安之間的感情。
雖然有些目的性,但她的出發點卻是沒有惡意。
不過,她非常感激對方倒是真的,如果不是對方將易安撫養成人,那十之八九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相見了。
這般偌大的恩情,可不是就憑他方才的提議能夠償還清的。
對方能夠將易安視如己出,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畢竟,對方跟易安非親非故,能夠帶著易安逃離鎮北侯府,就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之后又含辛茹苦的將易安撫養成人,這些話說著容易,但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呢?
捫心自問,她自己是做不到這些的。
易安沉默了少許,又將自己在潁川的遭遇講述了一遍。
“這…”
樓千雪當即怒不可遏,言語已經不能形容她心中的怒火了,對方將自己女兒迫害成那樣還不夠,竟然還不忘趕盡殺絕,如果不是易安福大命大,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除此之外,她的神情還不免有些自責,畢竟提及了易安的痛處,她心里也有些感同身受。
“她會付出應有代價的,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琉勉的聲音充滿了冷厲,他從未這般恨過一個人,他簡直恨不得在對方的身上用盡天下酷刑,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能夠將心中的恨意稍微緩解少許。
他接下來會不計一切代價的徹查此事,但凡是跟此事有牽連之人,他都會將對方碎尸萬段,哪怕對方有天大的來歷,也一樣不死不休。
更何況,就憑的實力,除了四大仙門之中的那幾位,普天之下能夠擋他的人,可就少之又少了。
這可不是他自負,而是憑他的實力,確實有說出這番話的資格。
一旁的樓千雪亦是面露兇光,如果不是她的心理素質強大,這偌大的打擊,可是極有可能會讓人一蹶不振的。
“孩子…你是姓易吧…不知你全名喚做什么?”琉勉情緒平復了一些,這才終于看向了易安,神情之中也忍不住微微動容,這可是他們唯一的血脈了。
“易安。”易安的思緒很亂,接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安,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琉勉的情緒好轉了不少,話句話說,有著易安的存在,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慰。
易安微微頷首,雖然心里有些古怪,但終究還是沒有拒絕,這位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外祖父,雖然并無什么感情,但也不好公然抗拒。
不然的話,那就未免太古怪了。
“小安,我們接下來就會前往長安,將兇手繩之以法,為你娘親報仇雪恨,不知你可愿意跟我們同去?”琉勉對于這件事情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碎尸萬段。
“這…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這件事情也并沒有表面上的這么簡單。”易安沉吟少許,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跟他有關系的,他也不打算置身事外。
其實,他原本就是打算對付那位賈夫人的,只是一直以來心存顧忌,這才耽擱了下來,但有著林詩茵的暗中監視,應該不會再出現什么大亂子,這也為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不過,現在有了琉勉跟樓千雪的助力,這件事情應該也就水到渠成了,一個驅物境的修士,足夠改變很多事情了。
他先前之所以顧忌,也是因為對方背后的摩羅教,他先前的夜游境,終究還是太弱了,摩羅教又充滿了詭異,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哪怕是現在突破了日游境。易安仍舊沒有打算輕舉妄動,一個賈夫人,倒是無足輕重,可是一旦打草驚蛇,將摩羅教引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與其讓這件事情脫離掌控,倒不如將計就計,將這些不確定的因素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等待最佳的時機,再給對方致命一擊。
“難道這件事情還有什么別的隱情不成?”
“不過,一個世俗的女子能有什么來歷?就算真有來歷,也不可能是什么重要之人,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見財起意,做出這般卑劣之事了。”
對于易安的話,琉勉沒有不以為意,對方既然這樣說了,就勢必是另有深意的。
易安微微頷首,又將他先前的猜測,還有賈夫人跟摩羅教千絲萬縷的聯系,全部都講述了一遍。
“摩羅教…”琉勉目光閃爍,對于這個摩羅教,他當然不會陌生,這數十年游歷雁北王朝,對于這摩羅教的種種罪惡,他也是深有體會,只是他一直以來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也沒有去趟這趟渾水。
畢竟,只有尋找女兒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
雖然這樣有些自私,但也是人之常情,他也沒有惹火燒身的必要。
雖然沒有直接交惡過,但他對于摩羅教卻不敢小覷。
“這摩羅教的妖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就連鎮北侯府都被他們安插了眼線,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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