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這件事情也只是耽擱他們幾日的時間,對他們基本造不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不過,最近幾日,還沒有人膽敢涉足終南山一步,那妖王給他們帶來的忌憚,可不是說說而已。
韓淵豐說道:“這幾日麻煩兩位小友了,接下來我會順著那點蛛絲馬跡追查下去。”
他深知這件事情的希望渺茫,但又不能毫無作為,那邪修的存在,終究是一個心腹大患。
易安微微頷首,他們幾人就此暫且分別,反正韓淵豐也暫且不會離開長安,這件事情雖然解決的不太完美,但也總算暫且告一段落,易安跟燕赤霞也返回了異人府。
易安接下來卻是要準備殿試事宜了,這也算是給他的這段獨特的經歷,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反正也沒有多少時日了,他也不在乎多消耗一點時間。
這幾日,終南山之上,可是不太平靜,那些被驅逐出去的修士懷恨在心,這些時日一直都緊盯著終南山,可是這幾日那妖王就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完全沒有了蹤跡,但他們還是不敢貿然闖入,現在終南山可是那妖王的領地。
對方先前就說過了,擅入者死,他們可沒有人愿意當這個出頭鳥,一旦激怒了那妖王,他們的下場,自然也就顯而易見了。
“會不會是那妖王正在誕子,最近幾日這才沒了音訊?”
此話一出,頓時得到了不少認同,再過一段時日,就是那妖王慶祝小妖王出世的時候了,算算時間,現在確實到了小妖王降生的時候。
與此同時,更有不少人的心思都活絡了起來,眾所周知的是,妖王誕子可是對方最虛弱之時,他們如果趁機偷襲,勢必能夠要了對方的性命。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提議道:“眼下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妖王的實力十不存一,我們如果趁機偷襲,勢必能夠一舉將對方擊殺,那妖王可是日游境的大妖,這對于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大造化啊,絕佳的機會就擺在我們的眼前,如果再畏畏縮縮下去,那可就是天理難容了,吾輩修士,理應與天爭,與地奪,畏畏縮縮又豈能成大事。”
這人話音剛落,倒是讓在場諸多不禁陷入了沉思,但大多數人心里還是有些舉棋不定的,這件事情可不是兒戲,稍有不慎就有身隕的可能。
那妖王反復無常,這人的這番說法,又不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如果是真的還好,他們就算對付不了那妖王,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脫身,但他們卻沒有失敗的機會,一旦失敗了,付出的可就是性命的代價了。
但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如果能成,他們勢必能夠得到偌大的利益,就猶如方才那人所說,對方可是日游境的妖王,如果沒有一些常人難以企及的積累,對方也就枉稱“妖王”二字了。
他們都是一些漂泊無依的散修,哪怕為了一點修煉資源,也足夠讓他們爭得頭破血流,更別說日游境妖王的海量資源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變得眼紅不已,但有不少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這般將性命置之度外的做法,可不是明智之舉。
但這其中也不乏驍勇之輩,這偌大的利益,足夠讓他們為之冒險。
“很好,這終南山雖然廣闊,但那妖王誕子,不可能無聲無息,我們只要分散開尋找,總歸能夠將對方找到,但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那妖王還是處于全盛時期,我們貿然闖入對方的領地,勢必會引得那妖王震怒,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人目光緩慢的掃視著眾人,這種事情還是事先講清楚的好,那些心志不堅之輩,還是盡早退出的好,他們可不需要濫竽充數的人。
因為一個人的臨陣退縮,極其可能會致使他們所有人都置身險境,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場上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并沒有退出之人,他們在此之前就已經想通了這件事情的利弊,俗話說得好,機遇險中求,機緣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從天上掉下來。
剛入夜,刑部內外的差役,果然減少了許多,只有大牢內外,還有著兩個人在看守,外面的兩個人倒是可以不必理會,他們只需要讓里面的兩個人睡一會就好了,現在正是晚上,他們的精神狀態不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事后就算有懷疑,也只能不了了之。
出現在大牢中之后,隨著一股陰冷潮濕且夾雜著一股腐爛的氣息傳入鼻中,入目的第一印象,就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燕赤霞施術之后,那兩個差役應聲而倒,重重的昏睡了過去,沒有一個時辰是醒不來的。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們直到入了關押那些“反賊”,以及其親屬的監牢,這才終于顯露的身形。
那些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二人,頓時長大了嘴巴。
對此,易安早有預料,在他們發出驚呼之前,他就已經出聲制止了他們。
“對于你們的遭遇,我都已經聽說了,我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搭救你們。”易安直接切入主題,現在可不是廢話的時候。
燕赤霞附和道:“沒錯,有什么冤屈,你們盡管講來,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這般費盡心機的陷害你們?”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對于這群人當中的幾個人,他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卻沒有印象,思索了一會之后,他還是沒什么頭緒,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易安這番話,對于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天籟之音。
這幾日,對于他們來說,猶如暗無天日一般。
本來輸掉賭局,就是一個晴天霹靂了,現在又遭受了這般不白之冤,這讓他們心里氣憤的同時,又難免有些悔不當初。
他們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除了陳家之外,還能有誰?
他們在動手之前,只想著法不責眾,但還是小覷了陳家的可怕。
陳家更是打著將他們置于死地的主意,他們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這般處境之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相信我們是無辜的?”
他們的目光之中夾雜著更多的,其實還是難以置信,他們又何嘗沒有辯解過,而且絕對不止一次,但卻從來都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話,除此之外,對方更是威逼利誘,甚至企圖屈打成招。
這幾日的時間,他們過得生不如死,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
或許,在下一次逼供的時候,就會有人堅持不住,選擇妥協。
直到易安跟燕赤霞的出現,才讓他們逐漸死寂的心里,終于多了一縷微弱的希望,尤其是對方那般神鬼莫測的手段,不禁打消了他們心中的大部分疑慮。
他們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任何人的出現,都有可能是對方的陰謀詭計。
不過,這般奇人異士,倒不像是陳家的手筆。
但陳家完全用不著多此一舉,對方只需要繼續刑訊逼供,他們接下來就勢必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你們是罪有應得的話,我們也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不是嗎?”易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這件事情頗為復雜,站在不同的角度,都能生出不同的感受。
不過話說回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人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多半還是他們自身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利欲熏心,他們又何至于此。
至于毆打陳文和這件事情,也是他們的沖動所致。
聽到易安的這番話,他們高度緊張的情緒,這才緩解了幾分,不過,他們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先前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縷希望,也不禁隨之暗淡了幾分。
“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這么簡單,你們幫不了我們的,我們在這里多謝你們的仗義相助了,你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為妙。”
說到這里,他們都不禁陷入了沉默,對于易安的好意,他們還是不勝感激的,只是他們深知陳家的可怕,這才不想連累對方。
他們現在都淪為階下囚了,對方還能夠挺身而出,這就是偌大的恩情,他們如果明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會失敗,還讓對方鋌而走險,那他們跟那些不仁不義的卑劣小人,還有什么分別。
所以,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他們還是很一致的。
陳家可不僅是家大業大這么簡單,易安他們是奇人異士,但陳家同樣能夠請來奇人異士,甚至不止一位,到了那時,只怕非但扭轉不了眼下的困境,還會把他們自己也給陷進去。
“你們不必心存顧忌,這件事情我們既然選擇了插手,就勢必有著萬全的把握,哪怕陷害你們之人的權勢再大,也做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況且,我們究竟能不能辦到,也要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詳情才能夠知道。”燕赤霞看著對方的這般表現,頓時感覺這件事情更加的不簡單,陷害他們之人,勢必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
那些人對視一眼,抱著一絲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這才緩聲道:“這件事情,還要從會試說起。”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些五味雜陳。
尤其是那些賭徒,每每想到那場害他們傾家蕩產的賭局,心里就怒火中燒,但更多的還是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除此之外,更是因為他們的一時沖動搭上了全家人的性命。
如果這件事情能夠重來,他們寧愿剁掉雙手,也不愿再碰賭博一下。
只可惜,現在一切都終成定局,一切都回不去了。
聽到這句話,易安的臉色不禁有些古怪,這件事情怎么又跟會試扯上關系了。
來不及多想,只聽他們緊接著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就這樣,我們得罪了陳家之后,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怪不得先前在第一眼見到他們之時,他就總感覺有點眼熟,原來他們就是在放榜那天,致使陳文和身受重傷的其中一部分人。
他們也算是時運不濟,要知道,當時參與毆打陳文和的人,可不在少數。剛入夜,刑部內外的差役,果然減少了許多,只有大牢內外,還有著兩個人在看守,外面的兩個人倒是可以不必理會,他們只需要讓里面的兩個人睡一會就好了,現在正是晚上,他們的精神狀態不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事后就算有懷疑,也只能不了了之。
出現在大牢中之后,隨著一股陰冷潮濕且夾雜著一股腐爛的氣息傳入鼻中,入目的第一印象,就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燕赤霞施術之后,那兩個差役應聲而倒,重重的昏睡了過去,沒有一個時辰是醒不來的。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們直到入了關押那些“反賊”,以及其親屬的監牢,這才終于顯露的身形。
那些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二人,頓時長大了嘴巴。
對此,易安早有預料,在他們發出驚呼之前,他就已經出聲制止了他們。
“對于你們的遭遇,我都已經聽說了,我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搭救你們。”易安直接切入主題,現在可不是廢話的時候。
燕赤霞附和道:“沒錯,有什么冤屈,你們盡管講來,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這般費盡心機的陷害你們?”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對于這群人當中的幾個人,他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卻沒有印象,思索了一會之后,他還是沒什么頭緒,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易安這番話,對于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天籟之音。
這幾日,對于他們來說,猶如暗無天日一般。
本來輸掉賭局,就是一個晴天霹靂了,現在又遭受了這般不白之冤,這讓他們心里氣憤的同時,又難免有些悔不當初。
他們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除了陳家之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