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蘇圻雄,在雙方混戰之時,他確實有趁機脫身的心思,可是他那點小伎倆,又如何能夠瞞得過玄冥子,還不等他踏出一步,便感覺自己后背發涼,他艱難的轉過身,剛好迎上了玄冥子那雙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神。
他當即便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就在他下定決心,打算再次嘗試之時,這時雙方的混戰卻已經接近了尾聲。
蘇圻雄的臉上頓時充滿了苦澀,暗罵摩羅教不爭氣的同時,心里更多的還是驚慌失措。
看著下方神色渙散的孟凡茂,劉步榮沉聲說道:“看來你這是傾巢而出了吧?”
“成王敗寇,多說無益,我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你從我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孟凡茂仰頭看了劉步榮一眼,一個后天境界的武者,竟然是異人府的副府主,還真是讓人有點難以置信,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只怕會認為這件事情乃是荒謬之談。
如果讓總教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認定這是假的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現在都落得這般下場,就算知道了異人府更多的隱秘,又能如何呢?
劉步榮不會放過他,這點毋庸置疑。
所以,他又憑什么讓對方如愿以償。
更何況,就算對方肯答應放他一條生路,他也斷然不會出賣摩羅教。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從你這里知道什么,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劉步榮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跟摩羅教打了這么久的交道,可是深知對方的秉性,這些摩羅教眾對摩羅教可謂是忠心耿耿,哪怕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都不會做出有損于摩羅教的事情。
對于這件充滿了詭異的事情,劉步榮其實早有懷疑,只是無從認證,只能壓在心里,等待時機到來,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日。
至于為什么還留著孟凡茂的性命,其實還是要歸結于孟凡茂在關鍵之時放棄抵抗,如果孟凡茂當時一意孤行,玄冥子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只是看著放棄抵抗的孟凡茂,玄冥子心道,反正對方也失去了威脅,倒不如暫且留著,或許還能有利用的價值,如果孟凡茂膽敢耍什么花招,他們隨時都能永絕后患。
按照劉步榮的想法,對于這些摩羅教的妖人,當然是生死不論的,在解決了摩羅教在長安城的分舵之后,孟凡茂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價值,為了以免夜長夢多,還是盡快將對方斬草除根為妙。
孟凡茂怔了怔,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感,什么快回來了?
他隱約覺得,方才劉步榮的后一句話,極有可能跟他有關。
只聽劉步榮微笑著說道:“早在你們離開摩羅教之時,我們便已經做好了兩手的準備,就在你前腳剛走,云汐便悄然離開了你們分舵,很快,我便知道了你們分舵的具體位置,如果現在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分舵應該已經被連根拔起了吧?”
這件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應該做的干凈利落。
“又是那只該死的破鳥,異人府的卑鄙還真讓人大開眼界。”孟凡茂雙拳緊握,簌簌作響,臉上也是青筋暴起,他簡直恨不得兩那只死鳥碎尸萬段。
說起來,也有些可笑,他竟然敗在了一只鳥的身上。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摩羅教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又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卑鄙,不覺得有些可笑嗎?”劉步榮糾正道。
“哈哈哈,別再為自己開脫了,卑鄙就是卑鄙,還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孟凡茂氣極反笑。
劉步榮臉色一冷,也沒有了再跟對方廢話下去的心情,對于一個無可救藥之人,多說無益。
可是孟凡茂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雖然只能夠逞一些口舌之力,但看著劉步榮臉上露出的反常,孟凡茂心里卻是無比的暢快。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總教很快便會知道這件事情,就憑你們異人府的實力,可不是總教的對手,至于你所言的連根拔起,更是可笑至極,只要總教尚在,那我們分舵便不會滅,你現在摧毀了我們分舵并不假,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到了那時,總教勢必會讓整個異人府都血債血償。”孟凡茂這番話,可不是在危言聳聽,他們分舵出事之后,總教重新在長安開設分舵,這是必然的事情。
畢竟,長安城對于摩羅教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地方,絕對不容有失。
“但那一天,你肯定是見不到了。”劉步榮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再看孟凡茂一眼。
他心里又何嘗不知道,孟凡茂這番話并非虛言,想要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情,只能夠從源頭出發,只是摧毀摩羅教談何容易,只是區區一個分舵,便讓他們差點焦頭爛額,如果跟整個摩羅教對上,那他們可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在走到門外之時,劉步榮又吩咐道:“將這些摩羅教的人,全部都殺了吧。”
還是那句話,他從最初之時,便沒有打算留下對方的性命。
沒過多久,摩 羅教分舵那邊的事情也傳來了。
這一次,孟凡茂率領教眾幾乎傾巢而出,分舵只剩下了十數人守著分舵,這十數人的修為,也不是很高,劉步榮派去的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摩羅教的分舵,直接一網打盡了。
在孟凡茂率人離開摩羅教之后,剩下的那十數人,便松懈了起來。
孟凡茂在確定了段無涯傳來消息的真偽之后,其實就已經極大的解除了在云汐身上的監視。
所以,在天時地利之下,云汐很容易便脫身了出來。
摩羅教長安分舵的事情,總算暫且告一段落,這件事情總體來說,還是極其順利的,哪怕付出了一些慘重的代價,但好在達到了預期的結果。
至于摩羅教究竟會把新的分舵設立在長安的哪里,他現在也無從得知。
妙書屋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