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你會錯我的意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摩羅教應該全力以赴的事情,我之所以來找你,也是為了讓這件事情更加的萬無一失,到時候你只需要從旁協助。”孟凡茂耐心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能讓你們摩羅教都忌憚的人,只怕身份也不簡單吧?”蘇圻雄沉吟了少許,他只是孤身一人,可比不了摩羅教的家大業大,如果事后遭到對方的報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甚至就連得到的那六株靈藥報酬,也都無福消受。
“異人府!”孟凡茂微笑著說道。
只是蘇圻雄卻察覺到了對方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兇光。
“這…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蘇圻雄遲疑了一下,連忙搖頭拒絕,開什么玩笑,異人府可是懸在無數武者跟修士頭上的一把刀,平日里都避之不及,這主動送上門,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蘇兄,你先別急著拒絕,不妨先聽我一言,然后再下定論也不遲。”孟凡茂笑了笑,對于蘇圻雄的反應,他并不感到意外。
畢竟,針對異人府,可不是兒戲,但今時不同往日,用不了多久,異人府都要自身難保了,還有什么值得忌憚的地方。
蘇圻雄可不是沒有魄力之人,如果畏首畏尾,他可走不到今天的這個地步,散修的處境,可是不容樂觀,缺乏修煉資源,也只不過是其中微乎其微的一方面,他們就猶如天地中的一葉浮萍,無依無靠,任何東西,都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憑借著散修之身走到這般地步,無一不是大毅力之輩。
蘇圻雄也是歷經了無數的坎坷,甚至是生死危機,他也經歷了不下數次。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舉,奪天地之造化,聚眾生之氣運,如果畏首畏尾,那可在這條路上走不遠。
蘇圻雄亦正亦邪,雖然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孟凡茂還記得,他們當初結識的情形。
說起這件事情,那還是數十年之前,那時的他們默默無名,蘇圻雄還是一位在夾縫之中生存的散修,孟凡茂的情況,也同樣的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小修士,又能在摩羅教之中有多高的地位呢?
至于摩羅教提供的資源,還是極其有限的,他畢竟只是摩羅教之中無關緊要的一個普通教眾。
修士之間,為了修煉資源爭得頭破血流,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時,傳聞天山將有天材地寶出世,無數的修士不約而同的前往了天山,爭奪即將出世的天材地寶。
而蘇圻雄跟蘇圻雄跟孟凡茂正在此列,只要是修士,又有幾個不對修為癡迷?
不過,等他們到了天山的時候,卻發現那株天材地寶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孟凡茂跟蘇圻雄心有不甘,于是便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畢竟,面對著偌大的誘惑,又有幾個人能夠熟視無睹呢?
更何況,孟凡茂本來就不是良善之輩,道義二字,在他的眼里,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至于蘇圻雄,他的想法就很簡單了,如果他自己都不去爭取,那機緣可不會自己送上門來。
這些年,他如果不是靠著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他可走不到今天的這一步。
當初,得到天材地寶的那個修士,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所以,蘇圻雄跟孟凡茂兩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聯手爭奪,事成之后,兩人平分那株天材地寶。
至于事情的結果,自然是搶奪成功,他們也是通過那件事情才結識的,雖然沒有多少深厚的交情,但相互之間還是有著一些了解的。
蘇圻雄前些日子來到長安,之所以找到孟凡茂,倒不是來敘舊的,他平日里對孟凡茂可謂是避之不及,他可不想跟臭名昭著的摩羅教扯上關系,跟摩羅教有糾葛的人,哪個不是眾矢之的,異人府可不是好惹的。
不過,孟凡茂乃是長安的地頭蛇,他要做的那件事情,還真得仰仗對方。
他之所以來到長安,也是跟著一個人一路尾隨而至,對方身懷異寶,蘇圻雄也是起了覬覦之心。
但那人也同樣有著夜游境的修為,他并沒有萬全的把握擊敗對方。
所以,蘇圻雄不禁想到了孟凡茂,雖然他有些不情愿將那人身上的異寶分給孟凡茂一份,但這件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蘇圻雄在找到孟凡茂之時,孟凡茂也是欣然答應,能讓蘇圻雄都覬覦的東西,勢必非同凡響。
更何況,這件事情有著摩羅教的助力,勢必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他們摩羅教勢大,到時候肯定是要占大頭的,甚至,在必要的情況下,他們還可以落井下石,獨吞那件異寶。
其實,蘇圻雄也沒有看清楚那件異寶究竟是什么,但當時的異像,卻是讓他記憶猶新,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幕都仍舊歷歷在目,就像天上的星辰,氤氳著瑩瑩的光芒,璀璨奪目。
對方手上異寶的價值非同小可,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異寶究竟是什么,那也就只有得到之后才能知道了。
可是這件事情也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順利,孟凡茂跟著蘇圻雄的指引,很快便找到了那人的蹤跡,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整個摩羅教的團團圍攻之下,那人還是逃脫了出去,再也不見了蹤影。
那人的遁術極其高明,哪怕是同境界的他們,也仍舊識破不了對方遁術的破綻,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逃脫。
他們雖然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在偌大的長安城里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而且對方還極有可能會隨時離開長安。
他們在打草驚蛇之后,就已經基本失去了再尋到對方蹤跡的可能。
正是這樣,孟凡茂才知道了近期蘇圻雄會在長安滯留的消息。
“哦?”蘇圻雄怔了怔,難道這件事情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不過,他心里還是不看好這件事情的,摩羅教跟異人府斗了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抱著必勝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