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后面來的的城主與指揮使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孫文卿的臉色好轉了不少,先前對于莫吾的不滿,也就隨之煙消云散了。
并且,關于白士成與羅逵的仇怨,馬上就得到了證實,只見一位指揮使若有所思的說道:“怪不得,先前白士成將羅逵滿門抄斬,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羅逵雖然在他們這些指揮使眼中不算什么,但對方大小也算是個人物,在這鬼城之中,受到的關注度并不低,他們雖然不至于去刻意了解,但一些風言風語傳入耳中,卻是在所難免的。
尤其是樹精,在聽到這些話之后,滔天怒火頓時爆發,整個洞府都彌漫著一股臨近死亡的恐怖威壓,這一瞬間,就算強如指揮使這般的陽神之境強者,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至于樹精麾下的那數名女鬼,早已隨著陣陣怒吼,被震碎了真靈,徹底消散。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樹精的怒吼之聲,震顫了整個鬼城,甚至就連上方的大地都開始崩裂,再加上空中的暗無天日,整片天地就仿佛末日來臨。
洞府的地面也裂開了數道縫隙,數十條青藤,從其中探出,在這數十條青藤出現的瞬間,場上六人無一不為之色變,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著他們的心頭,一個呼吸的時間,那數條青藤便已經遮蓋了整個洞府,將他們六人團團包圍,且隨時都有攻下來的可能。
孫文卿驚駭道:“大人,這是何故?”
其他的五人,也都是與孫文卿同樣的充滿了迷茫。
樹精冷笑一聲:“地府通道大開,屆時將會引來數之不盡的麻煩,整個鬼城將再無安寧之日,爾等的命運,除了死亡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與其憋屈的身隕,倒不如奉獻出自己的最后一點力量,來助我成就無上大道。”
“你…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并且這般慘無人道的計劃,已經醞釀了數百年,果然,天下間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善,尤其是你這般魔頭,更不可能懷有惻隱之心,我們終究還是低估了你的野心。”孫文卿瞪大了雙眼,包括他在內的六個人,再一次被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緊接其后的乃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樹精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于他們都幾乎生不出什么抵抗之心,這是一種長久以來內心深處的恐懼,樹精那暴虐的形象,可謂是深入人心,仿佛刻印到了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猶如夢魘。
“呵呵,可惜你醒悟的太晚了,你們本來還能有至少數十年可活,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提前了,要怪你們就怪那兩個該死的家伙吧,都是他們兩個惹出來的禍端。”樹精現在也是滿肚子的火氣,計劃提前了數十年,乃是百年,效果勢必會大打折扣,如果破境失敗的話,那這數百年來的布置,可就毀之一旦了。
他已經被卡在驅物之境數百年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修行,那她基本上算是進境無望了,但她又豈能甘心看著自己慢慢的消亡。
于是乎,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就此拉開了帷幕。
這件事情的促成,她可謂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乃是占據了運氣的成分。
首先,就是仙路的斷絕,地府的大亂,正是因為這個必不可少的條件,這才為他的鬼城,吸引來了無數的鬼民。
正猶如孫文卿之言,天下間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善,他收留這些漂泊無依的游魂,自然不會是因為惻隱之心,而是她的計劃,正是在這無數游魂的基礎之上才能進行的。
早年間,他意外得到一部陰毒的妖修之法,此法的主旨乃是奪取他人造化,成就己身。
到了他這個層次,得到一兩個修士的根基,能夠起到的效果,自然也就微乎其微。
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有感而生,既然奪取一兩個人的根基不管用,那奪取一百個,一千個,乃至一萬個人的呢?
不過,當前這個世上,別說一萬個修士了,哪怕只是一百個,都不是那么容易湊齊的。
但她卻仍舊沒有死心,而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修士是找不到了,可是天下間散布的妖邪,卻是數之不盡,她能夠奪取修士的造化,那么自然也就能夠奪取那些妖邪的造化,想到這里之后,這個想法便猶如潮水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為了找到這方陰陽交界之地,她可謂是費盡心機,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的努力終究還是沒有白費,尋找了數年之久,他才終于尋到這里,憑借著自身強橫的實力,很快這里便成功的落入到了她的掌控之中。
一直到今日,鬼城經營了數百年,才總算有了現在的這般規模。
奪取萬人造化的難度,跟幾個人的難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為了確保無誤,樹精開始將自己的根系滲透到整個鬼城的每一寸土地之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計劃的順利實施。
接下來的,等一會修改了以后再看。
就比如說自己事先并不知情,一切都是白士成與羅逵他們兩個人的恩怨,然后當羅逵選擇同歸于盡,開辟通往地府的通道之時,他才終于發覺此事,可是為時已晚。
當時,他首先向白士成問詢了前因后果,可誰知對方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意圖聯合他瞞天過海,他自然不肯同意,于是就與白士成起了爭執。
至于后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他直接如實匯報,包括白士成意圖偷襲,被他識破之后,反手擒殺之事。
不過,這里他卻不能說是在白士成毫無反抗之力后,仍舊選擇狠下殺手,而是變通成了白士成臨死反撲,他殺死對方,實屬不得已而為之。
忽聽孫文卿沉著臉道:“算了,不等他們了,等他們趕過來之后,發覺我們不在,他們會猜到我們去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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