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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何方反應

  “好在小輩們還算爭氣,這一次的覺醒血脈之中,又有幾個不錯的苗子,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注入,我們龍族何愁不興?”敖欽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總不能一直對那些已成定局的壞事根根于懷,他們務必要向前看,只有眼光放長遠,龍族才不至于走向衰敗。

  一個人的眼光,對決定成敗有著很大的影響。

  當你看到的世界乃是黑暗之時,那你的心性,就注定是充滿了陰暗,反之,如果心懷光明,那就證明了這個人具備了良好的心性。

  無論是做什么事,心性都是至關重要的,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管教不好,又有什么資格統領別人呢?

  身為一個當權者,如果不能嚴格律己,把控好自身的情緒,那他注定是失敗的。

  一個當權者,如果連最起碼的胸襟都沒有,整天為了一些虛無縹緲,或是已經過去,不可挽回的事情斤斤計較,那在其他事情的治理上,也就可見一斑了。

  而他們四海龍王,管理著偌大的四海水族,顯然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一小會,就迅速從暴怒之中走了出來,只是這次祖地的事件,終究成了他們心里的一根刺。

  “二弟言之有理,萬龍甲的丟失,總歸還是有跡可循,不算落入外人之手,我們還有找回的機會,而祖龍的傳承,本來就是空穴來風,就算沒有得到,那我們龍族也沒有損失什么,只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是老夫著相了。”敖廣瞇縫著眼睛,認同的說道。

  那萬龍甲,可是敖廣壓箱底的寶物,就這樣丟失,他肯定是不會甘心的,于是下定決心,等待下一次祖地開啟的時候,他就派幾個天賦不佳的龍族后輩,在祖地內搜尋萬龍甲的下落。

  就算一次找不到,那還有下一次,他可以把祖地分割成無數個部分,挨個排查,總有一天,萬龍甲會失而復得。

  至于那祖龍傳承,敖廣就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還有易安的死因,都是一個謎團,雖說祖地充滿了危機,但有著萬龍甲護身,一些尋常的危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說實話,據敖廣所知,祖地內根本沒有什么太大的危險,那些小磨難,不僅可以磨礪一下后輩的心性,更能激發后輩變強的心性,可以說,那些小磨難的存在,極大的增強了龍族血脈的覺醒。

  可是易安在有萬龍甲護體的情況下,仍舊慘遭不測,那豈不是說明龍族祖地內,還有著他不知情的危機?

  與此同時,幾乎在同一時間,敖秀秀也得知了易安“身隕”的消息,她呆愣了好一會,才終于消化了這個信息,俏臉上緩緩流下了兩行清淚,心里不免充滿了悲切。

  易安乃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只是這段感情,還未真正的開始,就已經宣告破滅了。

  只是前幾天,還在他眼前活蹦亂跳的易安,轉眼間就與她陰陽兩隔,這讓敖秀秀有些難以接受,好在她還沒有陷得太深,不至于像那些人世間的癡情怨女一般,尋死覓活。

  時間總能改變一切,她心里的這點傷悲,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化。

  但有一點,她是鐵了心的,那就是她說什么都不愿意讓四海龍族那些所謂的才俊,成為她的夫君。

  她并不奢望自己的夫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更不期盼有一天她的夫君會踩著七彩祥云來娶她,他唯一要求的就是符合自己要求的,以前易安的出現,讓她很滿意,只是現在易安沒了,讓她頓時失去了心中的最佳人選。

  不過,這并不能改變敖秀秀的初衷。

  她不禁把自己的目光瞄向了那片比之四海更廣闊無垠的土地。

  人間!

  沒人知道敖秀秀的想法,四海龍王在祖地關閉之后,就又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勵精圖治,為了水族的強盛,做著屬于自己的拼搏。

  與此同時,易安長途跋涉,歷經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終于再次回到了杭州城外。

  而且,易安在前一天的時候,終于打破了筑基境,來到了歸元境這個全新的世界,真氣轉變為真元,雄厚綿長,如果不是沒有來得及補充,體內的真元,足夠支撐他一直走完這一趟東海到杭州的路程。

  正是突破了歸元境,才為易安節省了不少時間。

  “算算日子,距離鄉試開榜的時間,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了。”易安估粗略的算了一下時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他的時間觀念都搞混了,以至于都不清楚自己具體離開了幾天。

  易安身形一閃,再次多入了地下,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抵達了魏良的家中,李之河這時正在院子里練武,在看見易安的那一刻,他立即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功夫,迎了上來。

  易安離開的這幾日,可是急壞了他跟魏良,如果不是玄陽子勸解他們不要擔心,他們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李之河知道,易安已經步入先天,即便先天已然近乎無敵,但畢竟不是真正的無敵,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否則,易安又怎么會不告而別,渺無音訊呢?

  只是玄陽子仍舊告訴他們,不必擔心,再等幾日,如果易安再不回來,他就出去尋找。

  其實,在玄陽子看來,易安跟他一樣,都是一個熱衷于修煉的人,在得到五行道術之后,易安就迫不及待的前去埋頭修煉了。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玄陽子才不擔心,修煉一道,需要花費的時間,乃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易安修煉到關鍵時刻,從而忘記了時間,再正常不過了。

  “易兄弟,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可是害得我與先生,為你擔心了許久。”李之河心里充滿了疑問,以他對易安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

  這幾天,易安一定是被什么不得已的事情纏住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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