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又哪里知道,這才僅僅是災難的開始。
天庭招安的時候,可是允諾了龍族水神之位的,執掌整個人間的水域,可是到了后來,他們執掌水域是沒錯,可是卻完全喪失了自主權,上到龍王,小到河神,全部都要受制于天庭,龍族就連自行的任免權都沒有,可以說,龍族簡直憋屈到了極致,有苦說不出,只能默默忍受。
可以說,龍族就是昊天手里的一件工具,一件行云布雨的工具,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就拿“龍肝鳳膽”這道菜來說,更體現出了龍族的勢弱與憋屈。
因此,沒了天庭,對于龍族來講,乃是一種解脫。
曾經的天庭,就仿佛是一把利劍,一直懸在龍族的頭上,稍有不慎,利劍就會落下,將龍族連根拔起。
現在那把劍沒了,龍族雖然沒有表現出什么,但那股喜悅,不是能用言語描述的。
萬年來的郁結,頓時一掃而空。
活著,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易安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老龜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再詢問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老龜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到達了水晶宮外,水晶宮位于東海的深海處,距離陸地,最起碼有著幾萬丈的深度,映入眼簾的,乃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巨大宮殿,一眼望不到邊,宮殿上仿佛氤氳著金光,雖然上古龍族的輝煌已不在,但這座見證了龍族輝煌的龍宮卻完好的保留了下來。
龍宮的四周,有無數的水族來回游走,只不過大多數都靈智未開,但仍舊呈現出水族欣欣向榮之相,除此之外,龍宮外還有兩隊蝦兵蟹將在不斷巡邏,護衛著龍宮的安全。
“你們可真是太慢了,本公主都在這里等候多時了。”看見易安與老龜的身影,敖秀秀嘟著嘴,有點不滿的說道。
“哎呀,老朽這把老骨頭,可不如年輕人了。”老龜笑著說道。
易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敖秀秀的模樣,感覺出奇的可愛,只是想到對方的身份,就立即把自己的“邪念”祛除。
種族的差別,終究讓他難以邁過心里的那道坎。
他終究不似那幾位傳說中的仁兄那么強大。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龍宮的入口處,只見一個統領模樣的蝦將迎上了前來,躬身一拜,又把目光轉到了易安的身上,疑惑的問道:“見過公主,見過龜丞相,這位是?”
守衛龍宮的安全,乃是他的職責,更何況,龍宮已經數百年沒有來過外人了,今天公主突然帶回來一個人族修士,讓他心里有些意外,雖然不敢阻攔,但總要問清楚來歷,到時候龍王大人問起,他也有個說辭不是?
“怎么,本公主邀請個朋友來做客,也要經過你的同意了?”敖秀秀眉頭一皺,語氣冰冷的說道。
那蝦將一聽,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連稱不敢,眼前這位,可是龍王大人最寵愛的女兒,如果得罪了對方,別管他是不是職責所在,上司為了討好這位公主大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從統領的位子上踢下來,讓別人取而代之。
“哼。”
敖秀秀沒有與他一般見識,接著便領著易安進入了龍宮內,易安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以前就聽說過龍宮極度奢華,他今日算是見識了。
這龍宮就算比起天庭的凌霄殿,都不遑多讓了。
怪不得昊天一直打壓龍族呢…就連住的地方都不亞于自己,哪個領導見了能滿意。
“那老朽可就不陪你們了,要去向龍王大人交差了。”老龜看了一眼敖秀秀,只覺得她不會那么輕易就放棄,于是,另一個計劃,在心里悄然而生。
俗話說得好,姜還是老的辣,小丫頭,你還差的遠呢。
老龜心里不禁興奮的想到。
敖秀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但有一個人,敖秀秀是一定不會忤逆的。
“龜爺爺,對外,你就說易安乃是我們在外面結識的朋友,包括我父王問起來,也都是這個說辭,你可一定要記住咯。”敖秀秀再三叮囑,如果她的真實想法暴露出去,一定會有無數人跳出來反對,到時候,易安能否可以走出龍宮的大門,都是一個未知數。
老龜聞言,臉色頓時一僵,心里的計劃,頓時涼了半截。
只要龍宮傳出任何不和諧的聲音,那敖秀秀首要懷疑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畢竟,這件事情,只有他們三個人知情,敖秀秀是一定不會外傳的,而易安這個當事人,如果不嫌自己命長,勢必會謹言慎語,那唯一的可疑對象,可就只剩下他了。
沒有了老龜的保護罩,易安明顯感覺到了幾分的不適,無奈之下,他只好動用了避水珠,這才沒有了先前那種壓迫感。
敖秀秀直接將易安帶到了他的寢宮內,并以靈珍招待,周圍還有幾個小婢女服飾著,好不愜意。
幾枚靈果下肚,易安只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都充沛了不少,果然不愧是靈果,在人間可是嘗不到的,唯有龍宮這種洞天福地,才能生長出這種靈珍。
而敖秀秀卻一直怔怔看著易安,讓易安不禁一愣,難道是自己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有啊。
當他又接觸到對方那道覺有深意的目光時,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并且聲源越來越近。
“哎,你們別攔著我啊,快放我進去,難道里面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不成?”
敖秀秀頓時臉色一變:“壞了,是我二姐,你可別出來,萬一讓她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敖秀秀一走,兩個婢女一直緊繃著的神情,才終于緩解了幾分,易安不禁問道:“難道你們公主平時對你們不好呀?”
兩個婢女連忙搖頭,說道:“貴客,你可不要誤會呀,公主她在幾個龍子里面,可是最平易近人的。”
“貴客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只是尋常水族,而公主她血脈高貴,對我們這些尋常的水族來說,天生就有著血脈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