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尚飛就是這樣,好似不知疲倦一樣,連續攻擊了三十五次。
但卻無法傷到對方一分。
滄浪宗陣營中,已經響起了一片嘲笑。
石尚飛每發動一次攻擊,對方就爆發出一陣哄笑。
但是石尚飛卻臉色不變,方式不變,依舊緊握著手中的雙刀。
深吸一口氣,他的身影再次沖向劉元白。
第一次,場邊爆發出了一陣不是嘲笑的呼叫聲,那是驚呼!
只見原本應該沖上去斬出數十道刀芒攻擊敵人的石尚飛竟然在一瞬間急掠而出后又一次爆發了一次移動速度,那激射的身影竟然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模糊的人形殘影!
劉元白臉色微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早就等你了!”
只見其手中水藍色長劍這次并未施展水幕,而是直接脫手而出,化為一道殘影暴射而去!
逆玄宗弟子紛紛臉色一變,這柄劍竟然還能以元力駕馭?!
那赤階滄浪劍在其抬手之時,直接化為一道藍光射向對著他沖來的石尚飛,直接一穿而過!
原本在場邊作為裁判的炎山山主錢浪眼睛一亮,在全場弟子發出一片驚叫時,第一時間看向了劉原白的身后!
只見那滄浪劍洞穿的石尚飛,竟然還是一道殘影!
而這一次,這殘影卻不在模糊,栩栩如生好似真人一般!
劉元白臉色大變,左腳一踏,大喝一聲:“大浪滔天!”
一陣強烈元力以一種特別的方式驟然從其身體上爆發而出,形成一圈好似海浪一般的元力光圈向外擴散。
石尚飛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劉元白身后卻來不及出刀,再次被那好似大浪一般的元力潮汐轟然撞上。
但是,那身影竟然又化為了碎影,竟然還是殘影!
“怎么可能!”這一次,劉元白直接叫了出來!
可是滄浪宗弟子的優秀素養卻在此刻體現了出來,其雖然震驚,可是手下卻沒停。
只見劉元白在喊完之后,就手中身上光華一閃,一道隱隱的防護罩在其體外出現了一瞬就驟然破碎。
這是劉元白在危機之時發動了手中早就捏著的一枚護盾符,這符篆是一次性符篆,可以擋住元晶期三層左右修士的一擊,但是卻有著承受極限。
顯然,石尚飛蓄謀已久的一刀,早就突破了煉元期的實力界限。
但是,他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種護身符。
劉元白臉色一變,手中立刻出現了第二柄一模一樣的滄浪劍,甚至連之前飛射出去的那一柄都來不及召回,直接將其放棄,提劍敏銳的對這在他身側驟然出現的石尚飛一劍斬去!
石尚飛竭盡全力抵擋了一下,便遺憾后退。
其手中雙刀拄在地上,雙腿微微顫栗。
可惜,引誘劉元白御劍,一記虛招接近引起爆發出防御手段,隨后一擊全力爆發應該可以將其擊敗。
但是,誰也想不到,劉元白的手中,竟然還有一張符。
逆玄宗眾弟子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抹苦澀,這樣在他們看來必中的手段,竟然都被擋住了。
石尚飛還有余力施展第二次攻擊嗎?
“再來啊?!”劉元白顯然被石尚飛這一系列的攻擊嚇了一跳,在驚嚇之后,便是惱羞成怒。
在他看來,原本自己應該將這三流垃圾宗門的弟子戲耍一番,然后瀟灑擊敗才是。
可是剛才,有些狼狽的可是他。
“呼。”深吸一口氣,又輕輕吐出,石尚飛眼中露出堅定之色。
他還有元力殘余,他還沒有輸!
“再來!”大喝一聲,仿佛在給自己打氣,石尚飛再一次沖出!
而這次,劉元白卻收起了戲謔之心,直接暴射而出,在其前沖的同時,其再次低喝一聲,“大浪滔天!”
那剛才被他用來防備石尚飛的神通竟然接連不斷好似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不斷從其體內爆發而出。
石尚飛還未接近對方,便直接被那海浪轟中。
可是這次,他再也沒有施展出剛才那種極速的身法來,而是直接被這巨浪拍飛,口吐鮮血的滾下了場地,被逆玄宗弟子圍住,暈了過去。
“逆玄宗,敗!”
錢浪平靜道。
眾多逆玄宗弟子臉上露出頹喪之色,而滄浪宗內卻響起了一片噓聲。
只見眾多滄浪宗弟子對著留在場上的劉元白一陣鄙視,劉元白則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仿佛輸的是他一般。
“下一個,誰上?”
然而,比試,才剛剛開始而已。
陳劍北看著被抬下去的石尚飛,心中十分平靜。
他們九個人都很平靜,因為早就知道彼此的差距,但他相信自己的師弟師妹們,所以并不焦急。
石尚飛敗了,可是他盡了全力,甚至透支了潛力,不過他已經做的夠好了。
陳劍北之所以平靜,是因為,他從沒有認為,自己會輸。
因為,他打算贏下,贏下元晶期的所有比試,一個人守到最后。
那么,元晶期的一分,就在他手中,所以即便是煉元期的比斗敗了,也無妨。
只要他能一直贏到結束。
鞘中的吞龍劍不淡響起淡淡的劍鳴,它在渴望,渴望這場酣戰。
陳劍北亦如是。
有意思的是,趙新風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若是逆玄宗贏了兩分會怎么樣。
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大家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就好像沒人認為他們會贏一樣。
但是,陳劍北想過,不過也無所謂了,因為他要贏,只要贏了,自然會知道結果。
手掌輕輕撫摸過吞龍劍,入手冰涼的劍柄,帶給他無盡的自信。
劍客怎能不自信!?
手中之劍,可斬一切敵!
“下一個,誰上?”
“逆玄宗不是怕了吧?”
“哈哈哈,逆玄小兒,要是怕了,就直接認輸吧?!我們不會笑話你們的,我們只是會把你們趕出這里!哈哈哈哈哈!”
滄浪宗之中,有年輕弟子大聲嘲笑著。
這也許是真的嘲笑,也許是激將法,為了讓逆玄宗弟子因為怒火而失了方寸。
所以,早有人安耐不住,一躍而起,落在臺上。
此人身穿一襲白色勁裝,手中一柄單劍,只是隨意的拎在手中,一臉的冷笑和不爽。
“逆玄宗,李云。”
不等劉元白開口,李云就冷冷笑道:“你不用說話,你那惡心的名字我不想在聽到第二遍,對上你這種垃圾,今天我要是輸了,我把李字兒倒著寫,傻吊。”
劉元白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