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歆陽子從內堂出來之后,韓仁捏著歆陽子送的一盒茶葉,滿臉笑容的拱了拱拳:“歆陽子道長請留步,保重身體。”
“韓隊長慢走。”歆陽子也不廢話,輕輕點了點頭。
隨后韓仁轉過身,帶著陸明等人轉身離開。
“仁哥,我們不留這吃鳥啦?”等到離開了道觀,陸明出聲詢問道。
顯然,他還惦記著那只送給歆陽子的惡鳥。
“放過那只鳥吧,我們去抓別的。”韓仁笑著說道。
“抓別的?抓什么?”陸明左右環視了一下:“莫不是我們要鉆山林嗎?”
看了一眼山道兩旁茂密的叢林,陸明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這要是鉆進去,恐怕想完整出來很難。”
“我可沒說打野味,相比較之下,去搞點水產不好嗎?”韓仁輕輕搖了搖頭,加快腳步。
“仁哥,等等我。”陸明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距離這里最近的,有一條不小的河流,韓仁在之前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其中有很多巨大的水生物游蕩了,這些無一例外,都是血脈覺醒的水生物。
相比較人類,這些動物似乎異變的更多更快。
“仁哥,你怎么下去?”看著陡峭的懸崖,陸明出聲問道。
顯然,這里設計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從山道這里下去底下那條河流中。
“血脈之力干什么吃的?”韓仁伸出手指在陸明額頭彈了一下,隨后來到陡崖旁邊,伸出腳輕輕踩在陡崖的一側崖壁上。
下一刻,他調動體內的土之血脈力量,頓時一塊凸出的巖層出現在了巖壁上,看起來就像是上面多了一階臺階。
“跟著我。”韓仁看了一眼杜君淑和金正福:“你們兩個沒問題吧?”
“沒問題,攀巖我也蠻喜歡的。”杜君淑柔柔一笑。
韓仁不禁心中有些想吐槽,這就是用最軟的語氣和表情,來說出最硬的話語嗎?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老喜歡些極限運動,也是絕了。
“那個....我不敢....”金正福連忙搖了搖頭。
開什么玩笑,他可是個普通人,萬一失足跌下去,豈不是徹底嗝屁了。
“算了,你和他一起待在上面,我和君淑下去抓,抓到了再帶上來。”韓仁用肩膀碰了碰陸明,出聲說道。
“讓他自己呆著唄,反正有他的泰迪保護著他,沒事的。”陸明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想待在上面保護一個摳腳大叔。
“沒事的,我家哮天很厲害的。”金正福伸出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大泰迪。
“那行。”韓仁略微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只大泰迪,繼續運用血脈之力造巖層,朝著下方爬去。
韓仁現在所在的山道,已經屬于偏于山腳的位置了,因此這個峭崖其實并沒有特別高,頂多也就五六米左右,兩三層樓高,主要是特別險峻罷了。
下來之后,韓仁運用自己的血脈之力,一路朝著河邊走去,他的腳下藤蔓四溢將周圍的雜草纏繞撥開,出現一條道路。
“仁哥,你這對于血脈之力的運用,我算是越來越服氣了。”陸明對著韓仁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
“還好。”韓仁微微一笑。
他這樣子,主要是對于血脈之力微妙的控制,血脈之力的耗費其實并沒有太多。
來到河邊,韓仁開始解開外套,隨后脫下甩向杜君淑。
“你干嘛?”杜君淑下意識的接住韓仁的外套,隨后反應過來。
“下水捉魚,你們在河邊等著就行了,一會幫我接著。”韓仁話音說下,將襯衫也丟給了杜君淑,露出鋼鐵般的脊背。
看了一眼褲子,韓仁遲疑了一下,直接跳下了水。
衣服濕了之后會影響他在水中的行動,即便他有水之血脈力量。
不過褲子還是算了,作為一個正直高尚的男人,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進入水中之后,韓仁立刻調動體內的水之血脈力量,想要操控水流,但是他發現,以他現在的水之血脈力量,想要操縱整條河流的水流變化,實屬癡人說夢,改變一下周身的暗流,還可以。
他要是水之血脈力量強大到足以操縱整條河流,那壓根不需要脫外套了,直接跳下來,都可以做到衣服滴水不沾。
不過,這種程度,就算是他附身在大螃蟹身上見到的那只大水蟒,都不知道差的有多遠,更別提別的了。
雖然只能改變一下周身的暗流,但是這倒是也足夠了,讓韓仁在水中行動變得相當敏捷起來。
這個時候,一條血脈覺醒的草魚映入眼簾,讓韓仁瞬間確定了它作為目標。
韓仁雙腿一擺,直接朝著這條草魚撲去。
出乎韓仁意料的,這條草魚竟然沒跑,而是尾巴一甩,竟然朝著他的腦袋甩來。
看樣子,這草魚血脈覺醒之后,已經開始膨脹了,不再是只知道逃跑了。
韓仁微微一笑,雙手輕輕一擺,頓時面前的水流變得緩慢下來,這甩過來的魚尾巴頓時被影響到,偏離了過去。
韓仁趁此機會,一把抓住魚尾巴,隨后木之血脈之力爆發,頓時一層層藤蔓爬上這條草魚的身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個藤蔓網把它纏繞了起來。
韓仁發現,在水中使用木之血脈之力,效果竟然好上兩三倍,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看樣子,以后作戰,還是考慮一下周遭的環境了。
當然了,像那只大螃蟹,只具備一種純粹破壞的血脈力量的家伙,就不必有這種戰略性的考慮了,只需要莽就完事了。
猛地鉆出水面,隨后韓仁雙手用力一甩,直接將這條草魚朝著岸上甩去。
“喲,仁哥,可以啊。”陸明早已經準備好,連忙接住甩上來的草魚。
而旁邊的杜君淑,則是面色有些發紅,趁著陸明接魚的時候,迅速的低下頭嗅了一口襯衫上傳來的體味。
原來....男孩子身上的味道是這樣子的呀....還蠻好聞的...
如果正在接魚的陸明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告訴她,每個男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韓仁身上的味道好聞,不代表別人的也好聞。
韓仁這個時候也從河里爬了出來,注意到面色有些微紅的杜君淑,韓仁疑惑的問道:“君淑,你沒事吧?”
“沒....我能有什么事。”杜君淑連忙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