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暴漲的向云間一個閃身,利用光速報身,直接沖到了師弋的近前。
接連受挫讓向云間對師弋的忌憚,高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為了避免師弋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他只想盡快將師弋給除掉。
另一邊,無法動用心協鏡這張底牌。
師弋根本沒辦法,拉開與向云間之間的距離。
來到近前之后,向云間身上那鼓點一般的心跳聲再次響起,并直接將師弋給籠罩在了其中。
能力一經發動,向云間不由的安下了心來。
他的這門必殺技威力非凡,只要中招便沒有人能夠幸免,師弋已經必死無疑了。
不過凡事無絕對,真這么想就有些托大了。
向云間很快發現事情不對,在鼓點聲的范圍之內,師弋竟然半根汗毛都沒有掉。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讓向云間感到意外了,他根本不知道師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時候,如果向云間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
在師弋蒼藍色的法華之上,還重疊有一層白色的護盾。
而這層護盾,正是導致向云間殺招無效的源頭。
沒錯,這層護盾正是師弋久未使用的巫器戒指。
當初,在師弋尚未達到高階的時候,巫器戒指是師弋克制神識觸手的利器。
在進入高階之后,師弋已經不懼怕敵人的神識攻擊了。
這巫器戒指,師弋自然是再也沒有使用過。
不過,這并不代表巫器戒指就沒用了。
巫器戒指的護盾,可以使得單一傷害無效。
用來抵擋向云間那不知名的必殺技,正好非常合適。
師弋行事向來走一步看三步,早在動用心協鏡躲避向云間追擊的時候。
師弋就已經悄悄的將巫器給開啟了,甚至中途接連被鼓點攻擊給擦中,也是師弋有意為之的。
畢竟,這巫器戒指的護盾。
是需要承受數次攻擊之后,才能夠生效的。
趁著向云間愣神的檔口,師弋不退反進,直接棲進了向云間的身側。
接著,師弋五指成拳。
六條手臂如風車一般,直接朝向云間卷了過去。
然而,向云間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收攝住了他的心神。
利用光速報身,他瞬間就拉開了與師弋之間的距離。
在使用贗胎之后,向云間實力暴漲,他的光速報身幾乎沒有使用間隔。
“師弋,你真的是接二連三讓我感到意外。
我真沒想到,那樣的攻擊都對你無效。
罷了,原因怎么樣都好。
你所使用的無非是技而已,奇淫技巧再怎么高超。
也終究不是源于你自身,這意味著技是有極限的。
而我只需要用強橫的實力,就能夠將你碾為齏粉。
師弋,這就是力與技之間的差距。”向云間看著師弋,一字一句得說道。
向云間的這些話,看似是對著師弋說的,但卻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師弋頻出得手段,已經讓向云間有些畏懼了,他更像是在給他自己打氣。
不過,就像向云間所說的那樣。
兩者修為之間的鴻溝,師弋是沒有辦法填補的。
隨后的戰斗越來越白熱化,師弋也越來越感到吃力。
憑借光速報身,以及強橫無匹的光道能力。
向云間往往能在揮手之間,給師弋造成巨大得傷害,而師弋想要逮到向云間卻有些難。
打著打著,向云間原本丟失的信心又全都找了過來。
甚至向云間都覺得,之前對師弋產生畏懼心理的他,真的很蠢。
帶著這種又羞又怒的心理,向云間更想快點將師弋給了結掉。
只見,向云間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師弋的近前。
接著向云間左手雙指一并,一柄光劍快速從他的指尖彈出。
向云間就這樣手持光劍,貼身朝師弋刺了過來。
耀羅宗功法擁有隔山打牛的特性,這讓向云間可以無視一部分法華的作用。
之前,向云間之所以能夠偷襲八景宮宮主,并且成功得手。
這隔山打牛的功法特性,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如果換了其他人,哪怕動手再怎么快。
趁著法華破碎的這段時間,八景宮宮主也早就反應過來了,絕不至于直接被干掉。
而此時,向云間仗著他奇厚無比的法華。
打算近身直接用光劍,像殺八景宮宮主那樣,把師弋給捅死。
面對向云間的光劍,師弋根本不敢用身體硬接。
不然,絕對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而憑借向云間如今的修為,耀陽之力一旦侵入身體。
師弋抗不扛得住,真的有些不好說。
師弋不想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嘗試。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伸手一招。
徹骨劍瞬間脫體而出,飛入了師弋的手中。
師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拖延下去。
雖然黎民能力想要在向云間身上生效,所需的時間長的簡直嚇人。
但是這個時候,師弋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它了。
師弋一邊想著,一邊用徹骨劍去擋向云間刺來的光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師弋和向云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出現了。
只見,師弋手中的徹骨劍如同切蘿卜一般。
竟然直接將向云間手中的光劍,給削成了兩段。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師弋和向云間都愣在了當場。
向云間看著師弋手中的徹骨劍,怎么也無法相信。
區區一件本命法寶,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別說向云間沒想到了,師弋自己都有些吃驚。
要是知道徹骨劍這么厲害的話,師弋早就拿出來對付向云間了,何至于藏到現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驚叫聲突然響起:
“怎么可能,世間的九牧之金不是都已經用光了么,你怎么會有九牧之金所升煉的本命法寶。”
兩人尋著聲音看了過去,這發聲之人乃是降府府主夫人。
此時,她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師弋手中的徹骨劍。
震驚之余,降府府主夫人的眼中還有一絲畏懼。
此時,師弋沒功夫深究這些。
通過降府府主夫人的話語,師弋可以確定的是。
九牧之金可以對他們這些贗胎持有者,造成非同一般的傷害。
想到這里,師弋單手持劍猛的一刺,直接刺在了向云間的法華之上。
果然,就像師弋所猜想得那樣。
這一劍刺出,向云間的法華瞬間就布滿了裂紋。
隨著,師弋手腕一抖。
向云間的法華就如同玻璃一般,頃刻之間就破碎殆盡了。
眼看著法華被師弋一劍捅破,向云間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不信邪的開始動用光道能力,瘋狂的朝著師弋攻擊。
而確認了徹骨劍的威力之后,師弋信心大漲。
只見師弋操著徹骨劍,用劍花將周身舞的水潑不進。
向云間的光道能力,在遇到徹骨劍的劍鋒之后,瞬間就被斬了個稀碎。
向云間越是攻擊越覺得無力,眼見師弋提劍朝他殺了過來,向云間終于崩潰了。
他動用光速報身,飛速朝著遠離師弋的方向飛去,希望與師弋拉開距離。
接連的遭遇,以及重獲新生對性命的珍惜,已經讓向云間失去了所有的膽氣。
心協鏡他已經不想要了,他現在只想要活著。
而另一邊的師弋,卻不打算放過他。
只見,師弋握著劍柄的手猛的一松。
在師弋的控制下,徹骨劍嗖的一下朝著向云間飛了過去。
此時的向云間全無斗志倉皇不已,他下意識就想要用光速報身繼續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那讓向云間熟悉的鼓點聲,突然在他的附近響起。
讓向云間沒想到的是,那降府府主夫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對他動手了。
向云間在這鼓點聲當中奮力掙扎,好一會兒才掙脫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
宛如幽靈一般的徹骨劍,已經飛到了他的近前。
只見徹骨劍猛得一個突刺,向云間瞬間就被貫穿了胸膛。
這個時候,求生欲望強烈的向云間,還想要繼續掙扎。
然而,從徹骨劍所刺入的部位,他的身體開始不斷風化。
“不、不!
救救我,救救我,我想活!”
在哀求聲中,向云間的身體徹底消散,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不過,他臨死前的聲音,還環繞在眾人的耳邊。
向云間到底是可憐亦或是可恨,反正人都已經死了,師弋也懶得深究。
師弋隨手一招,將徹骨劍召喚到了自己的身邊。
而在徹骨劍的劍身之上,還掛著一件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石頭一般。
沒錯,這件東西正是贗胎。
向云間在徹底化為飛灰之后,之前被他吞下的贗胎,反而是保留了下來。
師弋隨手將贗胎,從徹骨劍上取了下來。
不過,師弋卻沒有關注這件詭異且威力驚人的石頭。
師弋反而將視線移到了,侍立在一旁的降府府主夫人的身上。
師弋看著對方,一臉笑意的說道:
“很聰明的做法,控制住向云間確實省了我不少功夫。
不過,你可不要指望我會放過你。
畢竟,如今這種局面,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降府府主夫人聞言,先是畏懼的看了一眼,環繞在師弋身邊的徹骨劍。
而后,她顯得頗為乖巧的說道:
“我豈敢有這種想法,我自知這一切都是我釀下的禍患。
心有不安的我,只是想要做出彌補而已。
無論道友想要怎么懲處我,我都認了。”
對于這女人的話語,師弋打心底里不相信。
師弋更覺得,她幫自己殺死向云間,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畢竟,向云間擁有光速報身,她可沒有。
無論向云間能不能逃過師弋的追殺,反正她自己是不可能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用向云間的命,來討好師弋。
不過,這降府府主夫人心思雖深,但是師弋確實沒打算殺掉她。
這次事件給師弋帶來了很多疑問,師弋需要有人能幫自己解開這些問題。
而作為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降府府主夫人是解開這一切的最佳人選。
一念及此,師弋開口對其人說道:
“我可以不殺你,不過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只要你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這次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
降府府主夫人聞言,明顯松了一口氣,她當即就表示。
會將她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師弋。
不過,師弋并沒有馬上詢問她。
師弋將視線移向了,五雷宗宗主等人的方向。
當看到倒在地上的袁崇海時,師弋的眼中泛起了一絲寒光。
師弋向來有仇必報,可不會因為袁崇海重傷站不起來,就心軟放過他。
一旦確定了敵對關系,師弋便不會再有任何的婦人之仁。
在師弋眼中,只有徹底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
況且,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現在倒在那里的是師弋,對方也肯定不會手軟的。
一念及此,徹骨劍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直接從后心刺入了袁崇海的身體。
確認對方已經沒了氣息之后,師弋直接召回了徹骨劍。
恰在此時,天淵秘境也已經徹底結束了。
隨著一股排斥力量出現,身在須彌山范圍之內的修士,全部被送出了秘境。
師弋、降府府主夫人、以及其他幾人,直接出現在了歸墟通道附近。
出來之后,師弋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帶著降府府主夫人離開了原地。
至于五雷宗宗主等人,倒不用去管他們。
他們雖然傷的很重,但是并不致命。
再加上他們的同門,也都從秘境之內出來了。
只要放出符傳,他們的同門會前來接應的。
至于心協鏡暴露之事,師弋并不怎么擔心。
畢竟,降府府主夫人還在師弋的控制之下呢。
他們幾人如果敢打心協鏡的主意,只能是派人來送死。
更何況,就算不考慮降府府主夫人的因素。
真敢來找麻煩,就要承受師弋的報復。
之前,師弋當著他們的面干掉袁崇海,除了報仇也有些示威的意思。
一個胎神境修士的示威,他們身為圓覺境自然可以無視。
不過,師弋可不是一般的胎神境修士。
畢竟,向云間死后。
他體內的那枚贗胎,師弋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收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