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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節 托付與加急

  以師弋的實力,抓幾只野味完全就是手到擒來。

  沒一會兒,點燃的篝火之上就傳來了陣陣香氣。

  解決了那名少女的吃飯問題之后,師弋便坐在一旁沉思起來。

  原本,師弋的計劃是在巫國地宮之行以后,直接展開對金屬性螟蟲的搜尋。

  不過,地宮之行出現了變數,師弋沒有得到巫覡血脈,反而帶出來了一個活著的大巫。

  現階段,這名有著大巫身份的少女,對于師弋而言著實有些累贅。

  不過,考慮到上古不死之術的關系,師弋也不能就這樣直接對她棄之不顧。

  所以,思量再三之后。

  師弋決定將她暫時托付給一個熟人照看,等芳國之行塵埃落定,再去處理與之相關的事情。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

  一念及此,師弋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身旁。

  一只烤雞下肚,此時那名少女已經完全吃飽了。

  師弋見狀,直接拿出了之前的那塊陣道傳承道具。

  沒錯,師弋打算讓這少女成為一名修士。

  畢竟,如果沒有修士根基的話,符箓都沒有辦法使用。

  那樣一來,受她拖累師弋連借助虛界傳送都沒發完成。

  再者,這少女雖然是上古大巫不錯。

  但是,其人體內半點血脈之力也無,完全就是一個凡人。

  師弋相信,之后在探知上古不死之術時,一定會有用得著她的地方。

  現在,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實在是難堪大用。

  趁著這段時間間隔,略微增加一下實力,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傳承道具的一大特點就是,不留文字無需言語。

  只需要將傳承道具擺在接受傳承之人的眼前,在看過傳承內容之后,其人自然可以理解。

  考慮到這少女記憶都是缺失的,這倒讓師弋省心不少。

  之前,師弋已經通過陣天門的陣道修士,解開了這件傳承道具。

  這個時候,師弋想要將之激活完全不成問題。

  這名少女接受傳承的過程十分的順利,不多時她就掌握了入門功法。

  在掌握功法的前提下,只要能夠確保丹藥充足,成為一名煉精期修士并非什么難事。

  而師弋身為一名煉丹師,丹藥這方面自然不可能會少的。

  不過,在看到眼前的這名少女,成為一名煉精期修士之后,師弋不禁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修真體系與血脈之力從根本上是無法互相兼容的。

  師弋能兼具血脈能力與冰道修為,那也是多虧了血脈分身的功勞。

  如果排除掉與本體息息相關的血脈分身,師弋本質上就是一個存粹的修真者,完全與血脈者不沾邊。

  血脈與修真的關系,就是這么非黑即白毫無共存的可能。

  如今那有著大巫身份的少女,成為了一名修真者。

  也就是說,其人體內的血脈之力,已經損耗的丁點不剩,再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了。

  雖然師弋心中略感遺憾,但是對方成為修士,這就意味著她也能夠使用步虛符了。

  節省出來了不少趕路的時間,倒也讓師弋聊以。

  一夜時間過的很快,第二天師弋帶著這名少女,用步虛符傳送離開了嬋國。

  當二人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舜國境內。

  剛一來到舜國,師弋就發出了一封符傳。

  至于所發符傳的對象,那自然是林傲了。

  之前師弋計劃,將這少女要暫時托付的對象正是林傲,也只有林傲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至于陳然、云天等人,交給他們雖然也可以。

  但是,才國畢竟還處在內亂之中。

  陳然、云天他們自顧尚且不暇,師弋也不想再給他們添一個麻煩。

  而林傲就完全不同了,以修真界內血修人人喊打的現狀,林傲的行事注定會很低調。

  并且,最為適合血修待的地方,也只有舜國這個國家了。

  舜國雖然對凡人并不友好,但是因為處在各國大勢力的監管之下。

  所以,舜國國內局勢可比才國穩定多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

  林傲經過這么些年的修煉,其人的修為應該也已經進去了高階層次。

  有一個高階修士作為保鏢,來看住這身份乃是上古大巫的少女,師弋也能更加安心一點。

  畢竟,師弋也無法保證。

  在自己離開的幾年時間里,這大巫有沒有可能恢復最初的記憶。

  萬一搞出些什么幺蛾子,那才是最糟心的。

  師弋正想著此事的時候,遠處一名修士正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師弋的視力極好,一眼就認出了那名修士的身份,其人不是林傲又能是誰。

  看林傲御空飛行的樣子,她果然如師弋所言,已經達到了高階層次。

  不一會兒,林傲就飛到了師弋二人的身前。

  “師弋,別來無恙。

  剛接到你符傳的時候,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來找我。”林傲看著師弋笑著說道。

  林傲與師弋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算是比較久的了。

  所以,彼此的脾性都還算了解。

  林傲知道師弋乃是一個修煉狂,所以才對師弋的此次登門感到意外。

  師弋聞言,同樣笑著對林傲說道:

  “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來卻也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喏,將我身邊這女孩,暫時寄放在你這里一些時日。

  作為報酬,我可以再送你兩株鬼傘。

  當然,還有與之配套的鬼物。”

  林傲與師弋相處得時間雖長,但主要還是受到血神宗宗主這個外力壓制,兩人才走到一起的。

  所以,林傲與師弋之間得關系說是朋友并不恰當,兩人更像是合作者。

  血神宗宗主死后,兩人已經沒有了合作的前提。

  而這也是當年,林傲執意與師弋分開的一個主要原因。

  是以,在聽到師弋來找她幫忙的時候,林傲顯得漫不經心。

  不過,當師弋提起鬼傘之時,林傲一下子卻來了精神。

  另一邊,師弋對于林傲的表現并不覺得意外。

  因為這已經不是師弋第一次,用鬼傘和林傲達成交易了。

  之前,師弋在看到龍泥之時,就知道了那東西乃是修復煉獄峰的材料。

  這等重要的信息,自然不可能是師弋自己猜出來的。

  血神宗宗主就算活過來,也不可能將這種隱秘告訴師弋。

  那么,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也只有林傲,這個作為血神宗宗主的軀殼。

  全程參與了第一次煉獄峰煉制的家伙,才會知道這方面的事情。

  不過,林傲肯定不會主動向師弋透露這方面的信息的。

  畢竟,林傲原本也對煉獄峰有窺伺之心。

  只是因為見識到師弋的實力之后,她確定無法戰勝師弋。

  為了不步血神宗宗主的后塵,所以林傲才忍痛放棄了煉獄峰。

  這種情況之下,林傲怎么可能主動說出關于煉獄峰的事情。

  不過,師弋卻抓住了林傲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其人對于血道軀殼的迫切需求。

  雖然最初救下林傲時,其人總是想要用誕下子嗣的方式,來給她自己培養軀殼。

  但是,這個過程所要花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想要將一名子嗣培養到成為修士的地步,少說也要一十五年之久。

  而一具軀殼很明顯是不夠的,如果這樣做的話,這段時間林傲只能成為一個生育機器。

  修煉不說荒廢,能夠維持住都算是好的。

  林傲本質上與師弋類似,都是一個修煉狂。

  這樣長時間不能修煉的日子,其人又如何能忍得了。

  所以,林傲培養軀殼的計劃也是一拖再拖,一直都沒有成行。

  而師弋所提供的鬼傘,卻可以完全彌補這一點。

  只要用林傲他已經的血肉供養鬼傘,就能夠培養出同一血脈的軀殼。

  鬼傘制造軀殼的速度極快,完全省去了培養成人的功夫,算是直接解決了林傲的燃眉之急。

  已經體驗過鬼傘軀殼的便利,此時對于師弋的提議,林傲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將那少女托付給林傲之后,師弋就打算直接離開舜國,開始對最后一只金屬性螟蟲進行找尋。

  然而,就在師弋準備離開之時,林傲卻將師弋給攔了下來。

  只見林傲將一封符傳,遞到了師弋的面前,并開口說道:

  “師弋你先別急著走,之前因為你行蹤不定。

  所以,這封來自范國的符傳,直接被寄送到了我這里。

  這次既然遇上了,那正好可以將它交給你。”

  師弋聞言,直接從林傲的手中將那符傳接了過來。

  看到符傳之外那熟悉的印簽,師弋馬上就知道了,這封符傳應該出自范國道旗派。

  再者,整個范國也只有道旗派與師弋的往來最深。

  不過,正因為如此,師弋也尤其擔心。

  是不是之前約定好的芳國之行,出現了什么變數。

  一念及此,師弋快速得打開了符傳,想要看一看其中的內容。

  不過,符傳之內并沒有寫具體事宜。

  只是讓師弋在看到符傳之后,火速返回范國一趟。

  眼見如此,師弋更加不可能在林傲這里久留了。

  好在的一點就是,如今師弋可以借助虛界進行傳送,并不會在路上耽擱太多的時間。

  辭別林傲之后,師弋動用步虛符直接傳送到了范國境內。

  恰巧此時范國是固定在火山口之上的時期,如果是在飄蕩在巖漿當中的階段。

  有防護法陣的阻隔,師弋恐怕還不好進入其中。

  回到范國之后,師弋馬不停蹄得找到了道旗派駐地。

  這一次接待師弋的,依舊是那個老熟人韓元在。

  見到對方之后,師弋直接開口問道:

  “我是看到了符傳之后,直接趕回來的。

  這么急招我回來可是出了什么事,難道是天淵秘境之行出了什么變故。”

  韓元在聞言,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對師弋苦笑道:

  “招師弋你回來的事情,雖然與天淵秘境無關。

  但是,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卻也會對兩年之后的芳國之行產生不小的影響。”

  接著,韓元在便將師弋走后,近一年多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在師弋走后不久,至妙宮之事又在恭國醞釀出了新的事端。

  至妙宮再怎么樣,也是恭國之內的頂尖勢力。

  有道是,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

  在至妙宮瓦解,遁甲宗沒落這個大環境之下。

  恭國之內的一眾一流勢力,看著前面空出來的位置,又豈能不動心。

  不過,想要奪得第一這個寶座,總歸是要講些大義名分的。

  畢竟,這事關整個恭國修真界,而非一家一人的私事。

  最好的上位手段,那就是嚴懲兇手。

  如果連兇手都懲辦不了,又如何讓其他勢力信服。

  很明顯,現在的兇手有兩個,一個是以柳國和雁國為首的修真勢力。

  如果不是柳國和雁國不守規矩的介入恭國之事,遁甲宗宗主就不會身死。

  后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這兩國勢力很明顯是越線了的。

  另一個兇手,無疑就是師弋了。

  畢竟,師弋滅掉了至妙宮這件事,在恭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既然有兩個兇手,那自然是要挑軟的來捏。

  師弋雖然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很明顯不是那個軟柿子。

  畢竟,被打成了廢墟的至妙宮駐地,可還擺在那里呢。

  有至妙宮這個前車之鑒,恭國之內的修真勢力根本不敢去觸師弋的虎須。

  況且,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已經被遁甲宗報了出來,師弋本就是無辜得。

  如此一來,恭國勢力更不會來找師弋的麻煩了。

  這樣的話,目標就只剩下柳國與雁國了。

  當然,恭國勢力也不傻,他們沒有打算與柳國雁國開戰。

  恭國方面的計劃,也只是要讓兩國低頭。

  然而,恭國各方勢力想的雖好,但是整件事情并不會照著他們想的那樣發展。

  雁國暫且不提,畢竟他們與恭國并不接壤。

  柳國雖然與恭國比鄰,但是卻根本就不吃他們那一套。

  對于柳國,師弋再清楚不過了。

  廣陵派在柳國一家獨大,又因為國內的沙漠環境,導致資源相對匱乏。

  這使得柳國先天就擁有著不小的侵略性,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座元晶礦,在丸山和雁國打了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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