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我說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反正他們這些人遲早也要走到奏國邊境的。
到時候直接以逸待勞,不比現在這么來回奔波要好。”另一人冷哼一聲,十分不認同的說道。
“守株待兔自然是省力,可是須臾山開啟在即。
屆時如果所需的錨湊不齊,用你和你手下的人去添這坑,你可愿意。”成舍我任由匕首在指尖旋轉,毫不留情直接的說道。
“成舍我,你…”那人被當面噎了一下,不由有些惱怒。
“呵呵,既然不愿意那就給我閉嘴。”成舍我再次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起先說話的那名修士見狀,連忙當起了和事佬,在一旁勸道:
“哎,大家份屬同僚,何必把關系弄的這么僵呢。
舍我兄這么做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多抓一個外來修士,相應的我們這邊就少出一人,實在沒什么可指摘的。”
那人見對方也幫成舍我說話,只好一臉悻悻的沒有再多說什么。
眼看兩艘沙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這時不止師弋連其他人也發現了它們的身影。
面對這看著就是來者不善的架勢,其他人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
“不要亂!所有修士到我這里集合,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師弋見眾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于是直接吼道。
這一刻眾人在如找到主心骨一般,在師弋的指揮之下作著迎敵的準備。
精通布陣的幾名修士快速的準備著能夠攔截敵人的大型困陣,剩下的人則和師弋幫忙把部分馬車遷到安全的地方。
不過,那兩艘沙舟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師弋這邊人剛剛遷移完,對方就已經到了眼前。
幸好兩座巨大墨困陣在幾名修士的通力合作之下,快速的布置完成了。
眼見那兩艘沙舟疾速沖來,師弋直接命令人手激活困陣。
隨著沙舟巨大的船身,進入了沙地之上所繪制的困陣范圍,困陣瞬間被激活了。
只見那地面上的困陣瞬間亮起,一根根粗大的光柱憑空顯現,直接將其中一艘沙舟給圍在了其中,而另一邊的困陣同樣發揮了運用。
可是,還沒等眾人松口氣,沙舟兩側的船體之上卻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師弋一看心知不妙,可還不等他出聲提醒,只聽見兩聲如同旱雷一般的驚響。
那兩個困陣已經在沙舟的炮擊之下,徹底灰飛煙滅了。
而這還不算完,兩艘沙舟脫困之后又一輪炮擊緊隨而至。
無數的黑色炮彈在火炮的作用之下,被直接射向了師弋等人。
就在師弋等人打算躲避之時,那些巨大的黑色炮彈,居然自行在空中分解成了無數小型的顆粒,如同羅網一般根本讓人無處躲避。
這種情況之下也只有硬扛這一個辦法了,全憑各人的本事了。
有些修士使用符箓和法器再加以騰挪來躲避炮彈,有些則用本命法寶大范圍攻擊的特性,擊落這些炮彈來保護自己。
至于師弋則利用操縱惡意的能力,使這些炮彈改變方向互相碰撞。
然而炮擊一輪接著一輪,在如此密集的彈幕之下,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一直不被擊中。
很不幸,師弋被那巨大炮彈分裂的如同鋼珠大小的顆粒,直接擊中了腹部。
以往這種傷勢對于師弋而言,實在是不足為慮。
充足的精血和強橫的肉身,自行就可以把異物擠出體外,片刻之間就能痊愈如初。
然而這顆炮彈卻如同在師弋的皮肉之下生了根一般,肉身的自愈能力根本無法將其排出來。
而隨著戰斗不斷進行,師弋發現他體內天地元氣的流失速度越來越快。
那天地元氣流失的夸張程度,簡直就好像有人在師弋身體上插了一根吸管一般。
這種異乎尋常的天地元氣流失情況,絕非正常現象。
師弋敢肯定這絕對是那枚打入他腹部的炮彈所造成的。
想到這里師弋放眼四周,發現他們這幫人已經倒下了一大片,能如他這樣站著的只剩下寥寥幾人。
如此糟糕的情況讓師弋心里一沉,不過面對如此大范圍的彈幕攻擊,師弋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現在唯有先硬撐過這一波再說了。
沒過多久,師弋體內的天地元氣已經流失的點滴不剩。
好在師弋的精血和肉身強度猶在,憑借這兩項優勢,還有螟母通過全身血液獲得肉身控制力,能讓師弋在最大程度上避免被炮彈所擊中。
饒是如此在密集的彈幕覆蓋之下,繼腹部中彈之后,師弋的右肩和左腿也被炮彈打中了。
在那之后又經歷了兩輪炮擊,兩艘沙舟的火力覆蓋才徹底停了下來。
不知何時,現場只剩下師弋一人還能站著了,其他人已經盡數被炮擊所打倒。
好在這些炮彈足夠小,以修士的肉身而言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致命。
其中最棘手的乃是炮彈吸收體內天地元氣的能力。
正統修士對于天地元氣的利用率很高,然而依賴性也同樣很高,天地元氣耗空則意味著他們的實力也會跌落至谷底。
如果不是這樣,師弋這邊的修士絕不至于落敗的如此之干脆。
通過之前那青年的話語可知,這些奏國人打的注意就是活捉他們。
想到這里師弋假意體力不支,慢慢的軟倒在了地上。
“哈哈,那人終于倒下去了,我還以為他是鐵打的呢。”先前替成舍我解圍之人,站在沙舟之上看到師弋倒下,不由拍手笑道。
“那人應該是體修之類的鍛體流派,有強橫的肉身做底,能扛這么久實在不足為奇。
不過,體修這種古董流派還有人修煉確實很稀罕。
等活捉此人之后,隋恙兄可以與此人演練一番。
我很好奇你為罡體流他為純體修,均出自鍛體流派,又都是胎息境層次,不知道你們二人誰更強一些。”成舍我笑著對之前幫他說話,名為隋恙的修士說道。
聽到這明顯有些調侃的話語,引得那名為隋恙的修士對成舍我笑罵了幾句。
隨后隋恙跟著其他修士一起下了船,打算把那些已經被制服的修士弄到船上運走。
而成舍作為船隊的指揮,則打算先去看看那一大批凡人的情況,以防有人逃走。
先前的調侃歸調侃,不過同為鍛體流派,隋恙難免會對純體修產生好奇。
于是隋恙下船之后,帶著兩人直接朝著師弋倒下的位置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