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四十粒之多,我雖然煉制暴精丹無數,但是一爐能夠出這么多丹藥,也是平生第一次。”不等汪馮二人去猜,師弋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謎底。
實在是這次的丹藥數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計,師弋自問在煉制暴精丹一道之上,已經不遜色于任何人,千百次的煉丹經驗告訴他,極限狀態之下,一爐丹藥的產量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五粒。
可是,今天這一爐丹藥,居然暴出了四十粒之多,難道真的是自己時來運轉,無意間產生的?
那倒也不一定,師弋懷疑問題的癥結,出在煉丹時所用的材料之上。
師弋之前所用的血濺草,都是使用鴆血能力催生的,雖然成丹藥性相同,煉制過程也都一樣,但是畢竟其中蘊含劇毒,是不是這個原因導致成丹數量被限制,甚至于師弋一直掛心的九成的煉制概率,是不是也是因為使用催生藥材,所以才卡在這里無法寸進的。
如果使用正常丹藥,會不會能夠讓師弋的煉制能力突破桎梏,達到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
這一切現在師弋都無從得知,只能靠他自己一點點驗證。
放下心頭所想,看著因為四十粒的產出,對師弋驚為天人的汪馮二人,師弋笑了笑說道:
“運氣使然,主要還是因為你們的這株血濺草品相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趁著現在,我們把丹藥分了吧,一人一半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我不會食言的。”
說著,師弋分出十五粒暴精丹,然后遞了過去,加上之前預付的五粒正好二十。
“呵呵,縱然是再好的材料,如果經手之人是個庸才,那也只能是一場空,主要還是你的煉丹本領好深,正如馮左車所說,你對比這東都郡內的煉丹好手,也已經不遑多讓了。”汪舒翰接過丹藥,顯然是心情不錯,于是笑著說道。
師弋聞言笑了笑,對于汪舒翰的話語不置可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作為一個初入修真界新丁,師弋只是在煉制暴精丹一道之上有些許成就,如果僅僅是這樣就可以成稱為煉丹高手,那這樣的高手修真界之內恐怕不要太多,這種恭維師弋也只是聽聽罷了,倒不會當真。
師弋自顧自的開始清理東西。照理來說,這時候汪馮已經可以離開了,畢竟交易已經結束了,不過師弋敏銳的察覺到,汪舒翰神情有些猶豫,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汪兄還有事么,如果有的話不妨直言。”師弋見此一邊清理丹爐內的殘渣,一邊對汪舒翰問道。
汪舒翰聞言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似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兄弟,如果你對煉丹煉制丹藥還有興趣的話,不妨留下住址,以后便于聯系,我過段時間倒是有把握,搞到大量藥材。”
不等師弋回答,汪舒翰似乎是怕師弋不答應,連忙又接道:“當然,這次是我兄弟二人占了便宜,往后斷不會讓師弋你吃虧的,丹藥分配我二人只要三分之一,煉制失敗的花費,也由我們自己一力承擔,不知你意下如何?”
“哦?據我所知,今天乃是藥材互市的最后一天,過了今天汪兄你們還有其他門路,可以許多搞到諸如血濺草之類的草藥?哈哈,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實在不方便不說也罷。”師弋敏銳的抓住了汪舒翰話語中的重點,隨即笑著問道。
“既然師弋你想聽,說出來倒也無妨,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在這東都郡待稍微待過一段時間的修士,基本對這件事都有所耳聞。”汪舒翰見此,倒也沒有敝掃自珍打算,十分大方的道出了其中內情。
師弋聽完之后,倒是有些明悟。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一切都還要從百草宗說起,百草宗是一個歷史非常悠久的門派,宗門建立時間甚至已經無法考證,連他們自己的宗門弟子,都無法詳細述說宗門建立的確切時間,不過追溯至萬年之前那是可以肯定的。
因為萬年之前發生了席卷整個修真界的浩劫,當年血神宗屠滅了修真界半數宗門,這其中被滅的一員就包括百草宗。
至于現在的百草宗,則是后來者在曾經百草宗的門派舊址之上,重新建立起來的,成立至今也不過區區百余年。
無論是底蘊還是門派規模,現在的百草宗都無法比擬萬年之前,而今日之事也由此說起。
原來幾十年前,百草宗初創不久,門派中人發現了千年之前,老宗門留下來的一處藥園,不過令人尷尬的是,藥園之上所覆蓋的陣法十分強大,百草宗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用了十年時間,才在這猶如銅墻鐵壁般的陣法之上,豁出一條口子,但是其中陣法仍然限制了大部分修士進入,受益的反而成了煉精期這種還沒有接納天地元氣入體的初級修士。
而后,百草宗為了彌補損失鑿開法陣的損失,每年都會販賣準入許可,允許外界煉精期修士入內采集藥材,而今距離百草宗藥園開啟的時間還有一周。
“原來如此,不瞞汪兄我遠道而來,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關于汪兄所說的合作煉丹一事倒無不可,只是我還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這個條件,即便是像這次一樣,保持一人一半的分配方式,也不是不可以。”師弋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有些心動,于是開口向汪舒翰說道。
“此話當真!師弋你盡管說好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絕不推辭。”汪舒翰聞言大喜,連忙滿口答應道。
“我也想要到這百草宗藥園去看看,希望汪兄你能幫我搞到一張進入的許可。”師弋目光灼灼的盯著汪舒翰,慢慢的說道。
“這個…”汪舒翰在師弋的注視下,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汪兄,這其中可是有什么難處?”師弋見汪舒翰如此神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不由連忙問道。
“師弋兄弟,不瞞你說我汪舒翰在東都郡混了這么久,也認識不少朋友,你想要一張進入百草宗藥園的許可,我自然可以幫你搞到。只是我有言在先,希望你進去藥園以后,能和我們一起行動,這藥園可不是什么安穩之所,其內不僅危險重重,而且也不乏見財而起殺意之人,百草宗只賣許可,對這些殺人越貨之徒卻是不管的。”汪舒翰聽到師弋發問,連忙說起了他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