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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分離的預兆

  廣生仙人看著少年已經拿出了劍正對著他的身體當即說道,“雖然你同樣是一位仙人,也許還是一位大有法力的王仙,但是我是婆羅門,你殺了我,你就犯下了殺梵罪。”

  殺梵罪一旦犯下,就差不多與人類社會絕緣。因為根據經書記載,傷害一切比自己優越的人,都是巨大的犯罪。

  “尊敬的仙人,如果說我的行為是一種犯罪的話,那么你的行為不是勝我于十倍百倍的罪過。”真夜勃然大怒地指責道,林中之王老虎更是咆哮地向著廣生仙人吼叫。

  “你的那位弟子百勝王子,搶走了我的妹妹,并且還想要在今天大婚,那么我自然要根據剎帝利的傳統回應戰爭,搶親是對于我和我家族,以及天上先祖們的恥辱,因此為了洗刷這個恥辱,我要滅絕整個天城王國,即便對方是眾神之王天帝因陀羅。”

  搶親的邏輯永遠是這樣簡單,如果一名剎帝利武士厲害就算是搶到眾神之王因陀羅的女兒身上,如果因陀羅不是那位剎帝利武士的對手,那么也只能認栽,可是自己沒有超越眾神之王的實力,被眾神之王一道雷霆劈死了,那也怨不得任何人,甚至還可能讓自己的整個家族遭到滅頂之災。

  這也是為什么國王嫁女會以選婿大典的方式進行,搶親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其實早就已經快要被淘汰了。

  “如果說你么的那位百勝王子是貪欲構成的大樹們,那么作為老師的你是其樹干,宰相波魯斯是枝葉,根是昏庸的老國王,你們以惡意來澆灌,用罪惡的手段來獲得新娘,以暴政來欺壓人民,用罪惡的手段獲得幸福,洋洋得意,并自詡這是剎帝利的正法,對于我而言,這是你們走向滅亡的征兆。”

  “王宮前的大樹是你施法毀掉的。”

  廣生仙人聽見少年的質問,瞬間反應過來了,他一直覺得危機已經降臨了,天城王國即將面臨非常可怕的敵人,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面前的這位少年。

  “不是我毀掉的,一切都是你們王子的自作自受,最堅固的城堡永遠是從內部攻破的,因此我要殺掉你,砍掉那位百勝王子的的樹干,腐爛的食物就不再是食物,扔掉他是合法的,正如同殺掉一名道德敗壞,為虎作倀的婆羅門,那么同樣是合乎正法的。”

  真夜說這,老虎就猛地撲了過來,想要直接撕碎廣生仙人的腦袋,而廣生仙人卻突然開口,“別用這種近乎謀殺的方式殺掉我,你是一位剎帝利,應該以剎帝利的方式殺死我。”

  “你的意思是向持斧羅摩那樣要手持武器向我挑戰嗎?”真夜輕笑。笑容中帶著譏諷。

  持斧羅摩是婆羅門中最大的靠山,他為了樹立婆羅門至高無上的地位,曾經數次血洗大地上的剎帝利王族。雖然他是婆羅門,但是他并沒有選擇以經書和智慧作為武器,而是選擇弓箭、斧頭等剎帝利使用的武器,像一名剎帝利那樣向著剎帝利挑戰。

  因為以剎帝利的武士方式戰斗,所以持斧羅摩在戰場上就被視為一名剎帝利,因此即便真有剎帝利殺死了持斧羅摩,也沒有犯下殺梵罪。

  “怎么可能,婆羅門的武器不在于武力,婆羅門的正法應該是誦讀經典、苦行和祭祀,戰斗不應該是婆羅門的職責,因此你的武器是武力,我的武器是我的知識和智慧。你說我是品行不良,道德敗壞的婆羅門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廣生仙人理直氣壯地說道,對方是剎帝利,自己只是一名婆羅門,用武力來一決高下,自己是百分百吃虧的,真被人殺了,自己都沒有辦法說理去。

  “那么你想怎么做?”真夜問道。

  “我們比經典?比法力,像一名真正的仙人那樣。”廣生仙人平靜地說道,作為一名婆羅門出身的梵仙,他是有信心勝過一名剎帝利出身的王仙。

  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剎帝利都能像眾友仙人那般能夠勝過婆羅門,不過即便是眾友仙人,他現在經歷艱難重重的苦修,早就讓自己自身的種姓從剎帝利升格為婆羅門了。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仙人。”真夜露出了笑容,就是是看傻子的笑容。

  “當然,如果我在經典、法力上輸給你,那么我就認同你的指摘,我是一名不學無術的婆羅門,根據正法,不學無術的婆羅門不能被視為一名真正的婆羅門,即便你殺了我,對于你來說也是殺梵罪,不過我不會讓你殺我的,我會自我了斷。”

  廣生仙人信心滿滿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廣生仙人死了,他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劍,不是真夜動的手,而是他自己親自動的手,然而身體里的苦行法力還是維持著他的意識,他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有剎帝利在經典、知識、智慧、苦行法力勝過他。

  不甘心地望著真夜,眼神不甘的看著他就好像在問。你真的是一名剎帝利嗎?

  “我是娑羅室伐底河上游處凈修林的至上仙人之子,因為我和我弟弟交換了身體,所以我的身體既可以被視為剎帝利,也可以被視為婆羅門。”

  真夜歪著頭說道,原本不甘心的廣生仙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最終還是咽氣了。

  “我要毀滅這座罪惡的城市。”

  真夜如此說道,從手里掏出一張弓箭,對準了王宮的城墻,五元素圓滿的威力讓箭矢發出光芒。

  婆羅門是剎帝利的老師,不僅傳授文字以及吠陀經典,如果學生們是王子,婆羅門老師還有義務教授學生們政治、外交,甚至軍事戰爭的學問,不論是持斧羅摩還是持斧羅摩的弟子德羅納上師,都是既能講授經典,又能上戰場領軍殺敵的文物全才,而他的父親至上仙人也不例外。

  在當今這個剎帝利王權越來越抬頭的年代,僅僅是因為經典和知識還有苦行法力是無法壓制剎帝利,因為婆羅門都知道轉輪圣王在這個時代遲早要降生,一旦降生,不光是整個大地上的剎帝利,就算是婆羅門也要臣服于他,因此為了扶持拉攏符合婆羅門利益的轉輪圣王,真正優越的婆羅門仙人論起武力也和大地上的王仙們不遑多讓。

  熾熱的箭矢帶著強大的能量穿過神廟的上空,王宮的花園里時不時能聽到動物的低語和鳥兒的鳴叫,突然間伴隨著一陣光芒在城中閃耀,城中的動物開始騷亂不堪,鳥兒們齊齊從王宮飛走,一時間整個城市的動物都在拼命逃竄著,正在祭壇中祭祀神仙的婆羅門祭司,感覺到了不對,這是一種極大的不安感。

  “是梵箭,敵襲。”

  宰相波魯斯看著天空如漫天箭雨般的梵箭,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定是有精通高深武學的婆羅門和剎帝利前來了。

  他拿起士兵為他遞過來的弓箭,嘴上念著咒語同時向著天空射去,飛在天空的箭矢隨即在法力的作用下自我增值,從一支箭變成兩支箭,隨后兩支箭變成四支箭,隨后就變成了百支箭、千支箭。

  王子動不動就搶親,經常搶到剎帝利或者婆羅門的女兒,婆羅門和剎帝利都是高等種姓,其正法都是歸屬于梵,又是統治階級,因此美女大多出在婆羅門、剎帝利這兩個階層,因此如果新娘娘家對方不認賬,一定會在婚禮當天搶回新娘。

  宰相波魯斯處理過太多上門來討要新娘的剎帝利或者婆羅門,剎帝利由自己負責打發,而婆羅門則交給祭司長廣生仙人來應付。

  然而箭矢剛剛和天上的那一輪又一輪箭雨沖鋒,誰知道箭矢瞬間就化成了火光,箭矢就像流星雨一樣落在王宮深處,王公大臣們看著天上掉落下來大火球,驚慌失措地開始逃命。

  “居然是用梵箭催動的法寶。這是五大元素圓滿的仙人,快去請廣生仙人過來。”

  宰相波魯斯來到國王的面前,向著國王身邊的人吩咐到,正如同剎帝利武士擁有千人敵甚至萬人敵的無力,可是一旦面對婆羅門仙人的法寶,還是只能屈尊于第二種姓。

  很明顯這個用梵箭攻擊王宮的人一定是仙人,只有廣生仙人才能夠用法術來對付,國王雖然也是王仙但是全勝已經老了,而王子百勝現在還年青。

  轟隆,熊熊的火焰開始在整個王宮處燃燒,王宮內的侍從紛紛逃命,王公大臣們也舍棄了自己的國王,波魯斯想要阻止,可是他宰相的權威已經不好用了,現在即便是老國王的命令,在場的大臣們估計也不會去聽了。

  百勝王子,此時心中還在想著自己的新娘,大火將王宮團團包圍,仿佛是火神在貪婪地享受屬于自己的祭品,火焰將四周的一切燃燒得燈火通明。

  “王子,請你帶我們走吧,請你帶走我們吧。”

  王子發現他的妃子們在自己的房間里呼救著,因為自己即將新婚,所以為了讓自己以前的妻子不要讓她們出來給自己搗亂,索性將她們都直接反鎖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到自己婚禮結束后,再放她們出來。

  百勝王子還以為這個時候會有仆人放她們出來,只是現在仆人們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又怎么顧得上這些不受寵的妃子,當然對于百勝王子,此時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自己的新娘七夜身上,他的妻子們早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搗亂是不可能跑出來搗亂的,之所以關著她們,只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讓自己的新娘不會因此心煩。

  “王子殿下,不去救救王妃們嗎?”百勝王子的侍從跟在后面問道,看著那些被困在火焰燃燒的房間里的可憐女人們,心中生出了同情。

  “先讓我把仙女救出來。”

  百勝王子沖進了七夜所居住的房間里,向著侍從們說的話,毫無疑問是放棄了那些可憐女人們的聲音。

  七夜拼命敲打著門,火焰燃燒宮殿時產生的煙味是如此嗆人,眼淚都快要掉光了,呼吸都開始感覺到困難了,突然間房間的柱子掉落下來,砸在她的身上,自己被壓垮,被窒息,被深深地埋在地上。

  大腦此時已經無法思考了,難道自己就要在這里死去嗎?

  百勝王子沖進了屋子里,看著被火焰吞噬的房間,看著那被巨木壓住的七夜,想要營救自己的新娘,卻見著火勢越來越猛,一時間竟然生出膽怯,他沒有想到火勢竟然如此厲害。

  他想要離開,直接轉身想要直接,突然間一支箭矢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王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胸口上的箭,然后看見和自己新娘容貌酷似的少年,喉嚨里發出狂放的笑聲,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就這樣斷了氣。

  侍從慌亂地逃跑,見著自己的主人被火焰吞噬也絲毫顧不得,拼命狂奔著,自己一定要離開這個王國,不然國王知道這件事后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你沒事吧!”

  真夜看著倒在地上被柱子壓倒在地上的七夜,關切地問道,原本失去了意識的七夜看著自己的哥哥回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想要告訴他這里很危險,就見著她再度舉起自己的弓箭,祭起了因陀羅法寶。

  箭矢向著天空飛去,瞬間就引來了云層,一時間天空電閃雷鳴,不一會大雨就直接落了下來,直接將王宮的大火給熄滅了。

  “跟我走吧。”真夜說道。

  “去哪里?”七夜問道。

  “不知道。”真夜平靜地說道,七夜頓時沉默,看著自己的大哥將柱子給搬開,她的心情有些復雜,既感謝他的營救,又怨恨之前對于她的無情。

  “走到哪是哪,或許將來會在某個地方停留下來吧,直到現在我的內心依然沒有歸處。”真夜平靜地說道,七夜點了點頭,“我會跟著你走,你去哪里,我就會去哪里,只是我的心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堅定了。”

  七夜內心平靜,不論是真夜還是七夜,都很明白,他們兩人遲早有一天會因此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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