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抉擇
面對這兩個令牌，陸昊并沒有貿然的做出選擇。
在陸昊看來，既然稱之為選擇，這兩個職位就是被放在了同等地位上。
表面上，“金牌”捕頭的身份更高，但實際上，誰又知道，這“銀牌”是不是暗含的價值更大呢。
“冷大人，神捕司的等級制度是什么樣的，對此我不甚了解。可否勞煩您給卑職解惑？”
對于神捕司這個組織，陸昊一直都感覺它跟前世明朝時的廠衛差不多。
不過廠衛主要監察的是文武百官，而神捕司則是直接面對武林門派。
冷玨道：“也對，也應該告訴你一些東西了。
這神捕司是由跟隨大周圣祖皇帝征戰天下的四大世家聯合創立的。
這四大世家分別是鐵家、段家、冷家以及上官家。整個神捕司，都是由這四大世家管理。
四大世家，各有所長。
其中，鐵家功法陽剛大氣，鐵家人多好武而厭政。通常，同代的四大世家的傳人中，鐵家最強。是神捕司在江湖上的臉面，需要坐鎮神都。
段家，主修幻道武學和劍法，功法詭譎，令人防不勝防。因此，段家主要負責暗殺和執行家法。
上官家以機關數術著稱，在神捕司，負責情報事宜。
最后便是我出身的冷家。冷家是神捕司在江湖上的行走。神捕司的一切誅殺鎮壓事物，皆有我冷家負責。而因此，我冷家子弟的傷亡率，要遠遠高于其他三家。”
冷玨頓了頓，讓陸昊稍作消化，然后又接著說道：
“我們神捕司的最高管理者為神捕司都指揮使，只有一人，正一品。由神捕司四大世家的家主，決出最強者擔任。
如今的神捕司都指揮使是鐵家的家主，‘煉鐵手’鐵心巖。
都指揮使下面，還有四大神捕，正二品。這四大神捕，分別出自四大世家。”
聽到這里陸昊頓時就明白了，這令牌的選擇，很有可能就是選擇加入到哪個世家。
冷玨繼續道：“四大神捕之下，便是鎮撫使，我大周朝共有并州、冀州、幽州、青州、兌州、豫州、徐州、揚州、交州、荊州、益州、朔方以及涼州等一十三州，每一州都有一名鎮撫使，從二品。還有幾名副鎮撫使，為正三品。
每一州，下轄若干個府道，共有五十二道。每道配有總捕頭一名，正四品官職。然后在根據該府道郡縣之多寡，江湖勢力之強弱，配有不同人數的金牌、銀牌、銅牌、木牌（木章）。
就比如我們這常州道，地處南蠻之地，武林實力較弱，所以只有常州道總捕頭和四名金牌捕頭，下面郡縣中，有一多半都沒有配備神捕司的人，就好像你的家鄉一樣。
當然，這些只是明面上的力量，神捕司真正強大的卻是暗地里的力量。
除了各道的捕頭外，神捕司還有一支力量，那就是緝私密探，他們不聽各道總捕頭調遣，只聽總部調令。
緝私密探負責在暗中巡查監視一些不法的武林人士，收集情報資料，在每一座州府當中，都會有他們的據點，在關鍵時刻，他們也會出手幫助當地的神捕司衙門行動。基本上，緝私密探都是上官家在管理。
緝私密探可以說是神捕司的耳目，神捕司之所以能夠堪比瑯琊閣這種傳承了數百年的情報勢力，全靠他們來完成。
緝私密探與各道本地的神捕司勢力不發生關系，只聽從總部的命令，這個部門除了有大量的巡捕跟密探外，還有三十余名緝私都司。
這些緝司都司直接聽命于四大神捕，在名義上，地位跟各州的鎮撫使一樣，但實際權力差一些，畢竟鎮撫使是貨真價實的封疆大吏。”
冷玨指著陸昊道：“本來，我以為你的修為最多能到達后天中期，打算給你個木章捕快，然后在這常州道衙門積累些資歷。
不曾想，你小子給了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所以，我昨天又考慮了一下，決定給你這兩個選擇。一是做金牌緝私，另外一個是在我手底下做個銀牌捕快。”
陸昊靜靜地思考著利弊。
如果做緝私密探的話，一下子就是金牌捕頭，這可是從四品的官職。陸昊從無品，直接成為從四品，可謂是一步登天了。相較“銀牌”，金牌等級等級更高，等級高也就愛意味著資源更多。所以，選擇做金牌緝私密探似乎是十分不錯的注意。
但是，聽著冷玨的介紹就知道，這神捕司也不是一團和氣的，“爭權奪利”的戲碼，在這里肯定少不了。如果陸昊選則當“金牌”，對于上官家來說，陸昊就是冷家派過來的“臥底”。而對于冷玨來說，陸昊就是個只知向上爬，不懂感恩的人。這樣，陸昊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
而且，陸昊并不太依靠神捕司所能提供的資源，畢竟，神功秘典，陸昊并不會缺少。
“我選擇做個‘銀牌’。”陸昊在思慮良久之后，終于下定了決心。
“好，這是你的令牌。”冷玨將代表銀牌捕快的身份令牌交給了陸昊。
“如此，你就算是我冷家一脈的人了。”看著陸昊接過令牌后，冷玨說道。
果然如此！
如果陸昊選擇成為金牌緝私的話，在神捕司就會變成無根浮萍。金牌看似很高，但估計一輩子也就是那樣了。神捕司，越往上，職位越少，四大世家的人尚且不夠分配，怎會輕易讓給一個外人。
“樊豹，你那一班是不是還沒有分配。”冷玨轉頭問樊豹。
“是的，大人。我這班兄弟到現在還都是木章。”樊豹躬身回答道。
“嗯！你那一班的人，實力都還不錯，按理說早該分配了。是我給扣下，準備分配到哪個得力的手下。
這樣吧，你們以后就劃歸到陸昊的手下。”
“多謝大人栽培。卑職這就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大家。”說著，轉身出去了。
樊豹等人之所以守大門，并不是實力不濟。反而是冷玨比較看好他們，想要劃撥到自己的手下，作為直系，這才一直沒有分配給其他人。樊豹等人也因此一直沒有出任務，無法獲取功績，就只能做木章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