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有找出病原
一個又一個的患者輪番登臺，張帆的眼睛都看花了，沒有一個他成功確診的，全部都是系統提示他之后，他強行記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望診升級：當前等級：lv4(0/20000)”
不知不覺中，他的望診竟然再一次升級了。
他再次有了知識融合的感覺，這一次的知識融合，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剛剛學到的知識。
這些知識，不要說課本上了，就算是自己當了一輩子中醫的老爹，都不一定知道。
很快，知識融合完畢了。
“嗯？我的眼睛？”
張帆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點不對勁。
對周圍看到的東西特別敏感。
哪怕只是一點細小的變化，他都能察覺的清清楚楚。
一只蚊子從他身邊飛過，他能清楚的看到蚊子身上的絨毛。
如果再讓他看第一個患者老太太，他應該能看出對方輕微顫抖的手。
“我的眼睛跟著升級了？原來系統給出的很多診斷根據，是要配合升級的眼睛來使用的。”
張帆這時候終于明白過來，之前系統給的很多診斷依據，他根本就看不出來。
現在自己眼睛升級了，這些東西，他也能看出來了。
“一小時學習時間結束。”
聽到系統這個聲音之后，張帆感覺到眼睛一暗一亮，自己還是坐在問診桌前。
“我靠，一小時的學習時間，這么充實？”
張帆感覺自己在系統空間里面，起碼待了好幾天，現實竟然才過了一個小時。
就在這時候，張帆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媽，最后再查一次，如果再查不出來，我們就不查了好吧。”
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多一點的女子，帶著一個穿著華麗中年婦女一邊走，一邊說話。
“小燕，你說我們都查了多少醫院了，醫生都說了沒病。”
婦女表情帶著不情愿。
“之前我們查的都是西醫，這次來看看中醫，這家醫館是燕京有名的老字號，我們讓醫生看看，放心吧媽，中醫不需要抽血拍片。”
宋小燕耐心的勸著自己的媽媽。
宋母聽說不用做檢查，抵觸心也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之前燕京滬市的大醫院，他們查了不知道多少家，每次都是各種檢查做一遍，醫生給出的診斷就是沒病。
張帆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宋小燕。
發色青黑柔順，雌性激素未激發，眼神透亮，性格天真，脖頸處帶有處女暈，走路兩腿筆直，沒有微曲，標準的處！
張帆微微一笑，自己升級后的眼睛，配合上四級的望診，簡直可以去路邊做神棍了。
正想象著自己路邊做神棍的樣子，兩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你好，請問張景碩醫生在嗎？”
張景碩是張帆的老爹，他老爹是神醫坊最有名的醫生之一，張帆畢業之后，過來給他老爹打打下手。
中醫靠的就是積累經驗，跟著自己的老爸，他總會更加細心的教導自己。
宋小燕看了一眼張帆，雖然他也穿著白大褂，坐在問診桌前，很明顯是個中醫，不過張小燕還是直接把他忽視了。
這么年輕的中醫，能靠譜嗎？
中醫是越老越吃香，即便是中年人，有時候都得不到別人的認可。
非得是那種鬢發花白，飄然若仙的感覺，別人才覺得，沒錯這就是我要看的老中醫。
然而就在宋小燕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帆突然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系統任務：診斷宋小燕母親病狀，并做出讓對方滿意的治療方案，獎勵宿主藥方抽獎一次。”
“張醫生今天去病人家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我是他的兒子，燕京中醫藥大學畢業，有什么問題，問我也是可以的。”
張帆為了讓宋小燕相信他，把自己的資歷說一遍。
然鵝…
“媽，我們去旁邊的診室，李權枕醫生也比較有名。”
宋小燕直接忽略了張帆，拉著母親就往旁邊走去。
張帆一看有點著急，這不完犢子嗎，第一個系統任務就要失敗？
顧不上那么多，張帆站起來跟著追到了旁邊李權枕醫生的診室。
因為今天他老爹不在，李權枕醫生這里的人還不少。
他心里想著系統任務，要不然像這種病人，愛看不看，自己還沒工夫給你看呢。
然而在系統任務面前，還是得做到能屈能伸才行。
此時，旁邊看病的人都朝著他看了過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中醫？
宋小燕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張帆，隨口說道：“你這么年輕，最多就是個實習生吧，不要說是我，你讓旁邊其他人瞧瞧，有人相信你嗎？”
宋小燕的話，引起了旁邊人的笑聲。
確實，不管是誰看中醫，面對這么年輕的人，估計心里也沒底吧。
旁邊正在診脈的李權枕看了看張帆，隨后笑了笑。
張帆此時的境遇，不正跟他當年剛入行時候差不多嗎？
自己也是熬了這么多年，才成了專家。
張帆見這么多人都在笑話他，也不說話了，他就在一邊看著，虛心學習嘛。
過了一會，終于輪到宋小燕了。
“李醫生，我媽她這兩年來一直感覺到身體乏力，精神不振，而且經常會伴有低燒。
大醫院都檢查過了，什么病都沒有查出來。”
李權枕一邊聽她說，一邊給她切脈。
“都查過什么？”
“身上每個器官都做了檢查，包括婦科疾病，血液病毒檢查，狂犬病毒檢查、甚至是艾滋病毒都查了，什么情況都沒查出來。”
過了一會，李權枕切完了脈，又看了看患者的舌象。
“你這屬于內分泌失調，導致腎氣不足，給你開幾服藥回去調理一下就行了。”
李權枕說完之后，就要開始寫單子。
張帆站在一旁，小心碰了碰李權枕的胳膊。
李權枕回頭看了他一眼，張帆平時在醫院實習，大家都知道他是張景碩的兒子。
“小張，怎么了，我的診斷有什么不對嗎？”
張帆雖然著急完成系統任務，但是李醫生自己平時得叫他一聲叔叔，不能不尊重他。
于是他小聲在李權枕耳邊說道：“李叔，您的診斷當然沒錯，不過我覺得李叔好像沒有找出病原啊。”
李權枕聽到這話，更是整個人都轉了過去。
“小張，你這樣叔就得說你幾句了。
不要學老一套那些東西，更不用拘束，我干了一輩子中醫，從來不怕在病人面前丟面子，最怕的就是病人的病情得不到最好的醫治。
你既然對我的診斷存在不同的看法，直接說就行了，以后不管什么時候，病人的病情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李權枕把張帆教訓了一頓，學醫的，如果在權威面前不敢發出自己的聲音，那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權威。
李權枕此話一出，整個屋子所有人都朝張帆看了過去。
李權枕怎么說也是有名的老中醫，張帆這么年輕，竟然不贊同老中醫的診斷？
旁邊的宋小燕看著張帆，心里對他突然有點小期待。
剛剛李權枕的診斷實在是太快了，要知道，他們在大醫院，不知道查了多少次，都沒有查出病來。
他診斷的太快，就讓宋小燕覺得不放心。
“剛剛你不是說病原嗎？你來說說，他的病原在哪里？”
李權枕行醫一輩子，像眼前這位病人的病情，他不知道看過多少，還能看錯？
此時頗有一番長輩考察晚輩的感覺。
“冒昧的問一句，阿姨是不是前兩年喪失過至親？”
張帆目光轉回到宋母身上，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宋小燕有些驚訝，自己的老爸兩年前因為車禍而死，可是他很少跟別人提起這件事，尤其是她的同學朋友，沒有人知道她是單親。
“那我就是猜對了，阿姨對這位至親的感情非常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您的愛人。”
張帆再次開口。
聽到張帆提起自己的老公，宋母的眼睛立馬有點舒潤了。
“媽，您別傷心了，喂，你看病就看病，提這些干嘛！”
宋小燕有些生氣，看個病提別人的傷心事算什么事。
聽到這里，其他等待看病的人，也都好奇起來。
實在是張帆看診的方式，有點不一樣。
李權枕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又仔細往宋母臉上看去。
“當然是為了看病了，阿姨之所以查不出病癥，那是因為按照西醫的理論，確實沒病。
不過根據我們中醫理論來看，阿姨的病就嚴重了。”
“我媽媽得了什么病？”
宋小燕一聽嚴重了，立馬急切的問道。
“心病！”
張帆這時候站了起來，頗有些名偵探柯南的感覺。
下面就是解釋真相的時刻。
“阿姨跟叔叔十分相愛，因為叔叔的死，阿姨便心生悲傷，無法走出，還好她還有你這個女兒，否則心死則無救。
即便這樣，阿姨心中的悲傷，一樣沒有消散，悲傷肺，肺氣損傷，導致肺功能減弱，肺連腎，腎病會是第一癥狀，長表現的癥狀為腎氣不足，倦怠，乏力，有時會伴有低燒。
如果阿姨再持續下去，可能會導致腎炎，肺炎，肺氣腫，肺癌等等。
當您身體中的某項器官出現病變之后，西醫自然也就能查出病癥了。
到時候再給您對癥下藥。
如果只針對腎氣不足開藥，當然也不能說不對癥，只是沒有找到病根，治標不治本。”
所有人在聽完了他的診斷，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才是我心目中的中醫啊，從病原開始調理。”
“是啊，有時候治療都是次要的，關鍵是要診斷正確才行。”
“這位年輕的醫生好像有點東西。”
李權枕臉色有點難看，剛剛他又仔細看了一下宋母的氣象，跟張帆的診斷完全相符。
是自己誤診了，或者說，是自己的診斷的醫術根本沒有達到？
張小燕非常激動，因為張帆給出的診斷，讓人不得不信服。
系統：“望診：經驗+100”
現實中診斷，也是增加經驗的。
“張醫生，有沒有什么辦法治療啊，不能等下去！”
宋小燕一聽肺癌，嚇得面色發白。
現代社會，大家都是談癌色變！
宋母更是被嚇得不輕。
“不過阿姨不要在意，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很低的，您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您的女兒說。”
張帆帶著笑容，把宋母支了出去。
這下宋小燕更害怕了。
該不會是把病人支出去，然后跟家屬說，該吃吃該喝喝吧？
宋母帶著疑惑走了出去。
“我給你母親開一副藥，這副藥主要的作用是安神益氣，滋補肝肺，能緩解阿姨的癥狀，不過這并不是治療的關鍵。”
宋小燕松了口氣，張帆沒說該吃吃該喝喝，她就放心了。
“不是治療的關鍵？”
“對，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要讓阿姨走出悲傷。
我的建議是這樣，讓阿姨離開之前生活過的地方，不要讓她接觸到以前跟叔叔一起做過的事情。
讓阿姨去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再養一只狗陪伴著，如此療養一個月左右，應該就沒問題了。”
張帆這么做主要還是要讓她徹底從悲傷的氛圍中走出來，心情通暢愉悅，那自然就不會有病了。
“這個是藥方，去外面抓藥吧。”
張帆把藥方寫好，遞到了宋小燕的手中。
“謝謝。”
張小燕緊緊攥著藥方，內心激動，母親的病終于查清楚了，而且她還得到了一個聽起來非常好的治療方案。
出門拿藥，付了錢，兩人走出了神醫坊。
“小燕，剛剛醫生怎么跟你說？”
“醫生說您身體沒什么問題，就是需要換一個環境生活，明天我送您去海南那邊吧，爺爺剛在海南那邊買了一棟海景別墅。”
一邊說著話，兩人一邊上了一輛豪車。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藥方抽獎機會一次。”
他們走后，張帆聽到腦海中系統傳來的聲音。
“李叔，剛剛我給出的治療方案沒問題吧？”
張帆這時候才想起來，剛剛自己說的話太冒失了，他也是沒辦法，系統任務稍縱即逝啊。
“沒問題。”
李權枕嘴上雖然只是簡單說了句沒問題，實際上他內心早已經翻山倒海了。
倒不是因為張帆當眾讓他下不來臺而生氣。
而是因為張帆的診斷治療方法，讓他大開了眼界。
或許…
這才是真正的中醫之道？
這個問題在李權枕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謝謝李叔的指導，我先回去啦。”
張帆謙虛的笑了笑，又跟其他要看病的病人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要不要去找他看一看？我覺得他的醫術挺高的。”
“我就沒必要了，我的病早就確診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
張帆走了之后，屋里面有些人在小聲討論著。
剛回到自己的診室，張帆就打開了腦海中的系統。
“是否使用藥方抽取機會？”
“使用！”
張帆也不洗手了，直接開始抽吧。
“恭喜宿主獲得類風濕性關節炎藥方一份。”
張帆內心一動，好東西啊。
藥方到手，他連忙打開看了一下。
“好東西，真的是好東西啊！”
張帆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抽，就抽到這么好的藥方。
類風濕性關節炎可是世界性的疑難雜癥，這是一種免疫類的疾病。
免疫系統紊亂，攻擊關節滑膜、軟骨、韌帶等等，導致全身關節出現關節炎，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