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讓人哀傷留戀的歌聲
夾雜著家國情懷，今天晚飯后，寧玉燕并未如往常一樣黏在趙啟明左右，反倒是俯身在案，認真地創作著。
習慣了被簇擁、被照顧的生活，忽然的轉變倒讓趙啟明有些不適。
想了下，趙啟明去廚房弄了份香蕉，然后端給她當零食吃。
香蕉是切段的，趙啟明用這種方式來隱晦地表達自己不太正經但又很符合已婚男人的正常需求，可惜對方并沒理解到這層面。
只是在看到趙啟明罕見地伺候她上水果后，開心地獻上一個么么噠，然后懷著愉悅地的心情吃著香蕉段，同時繼續創作。
看到那櫻唇白齒間死狀慘烈的香蕉，趙啟明覺得今天給自己放個假也挺好，畢竟身體最重要。
兩天后，寧玉燕出現在燭火辦公室內。
尹婷皺著眉頭看著這曲譜，她甚至沒在腦海中生成旋律，便在心中否定了這首歌。
抬頭，尹婷嘴唇抿成一條線，靜靜地看著寧玉燕。
有察覺到尹婷不開心，寧玉燕說：“這首歌旋律很棒，歌詞也很贊，怕你看不懂，我特意在下面標注漢字呢”
挺胸抬頭，寧玉燕一副‘我自豪我驕傲’、‘我是為你著想’的小模樣。
“專業上的東西我很相信你，但這是文化部的邀歌，選上了是能上春晚的，你覺得日文會合適？”右手拿著曲譜，拍打兩下左手掌心，尹婷聲音由低走高，音域問題，中端到最后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聲音的尖銳。
“那又怎么了，語言只是情緒、情感的載體。”挺直的腰板因為心虛而有些佝僂，嘟著嘴，寧玉燕小聲BB著。
“我現在是和你說語言的事嗎？是語種啊，全球十幾億、幾十億人口看的春晚，你一純純的中國人弄一首日文歌曲，你覺得合適嗎？”看到寧玉燕如小孩子一樣的表現，尹婷超想用手指頭戳她的腦袋，要戳一下就能戳翻跟斗的那種！
“不合適…不合適就不合適唄，反正又不是必需要我上的…”寧玉燕身子往旁邊躲了躲，仿佛是感覺到尹婷有動手動腳似的。
聽到如此不爭氣的發言，尹婷真想動手糊她一巴掌！
大口喘著粗氣，高聳的大胸起伏不定，然而這一刻的美景卻無人欣賞。
長長地吐出一口富含二氧化碳的廢氣，尹婷語氣嚴厲地說：“你是一個新人，你應該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這可是春晚啊！”
春晚啊，這可是春節聯歡晚會啊！
這是一年一度的盛會，這個舞臺對于絕大多數藝人而言是一個夢寐以求的，能上得了這個舞臺，哪怕你之前寂寂無名，上了這個舞臺并且有出色表現后，也絕對能一飛沖天。
寒窗苦讀數十載、只為一朝天下知！
文化部這次邀歌，對于那些卡位不夠的人而言簡直是開了一道天通天大路，尤其是今年新出道的選手，更是如此。
但就這樣，寧玉燕居然弄出了個日文歌。
尹婷這個氣啊，胸都快氣炸了，氣得都勒得慌了！
不爽地擺弄了一下肩帶，尹婷目若蒼鷹般尖銳，身如獵豹捕食般微微前傾，勢如潛淵巨龍般含而不漏。
“哼你兇我，你以前都不兇我的”故意憋出一個娃娃音，寧玉燕固態萌生，皺皺著鼻子，如洪水萌獸般，令有所見者完全無法對這萌物生氣…
上升的氣勢戛然而止，郁氣盤恒于胸口處，上不去、也下不來，尹婷肅然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想生氣訓斥，但又想笑著搖頭，明明想暴揍她一頓，但生怕抬手就變成擼頭。
渭然長嘆，尹婷無奈地說：“我的好妹妹啊，這是我兇你么，這是春晚啊，咱稍微正經一點成不，這對你、對燭火、甚至對趙兒都是個難得的機會啊！！”
“可是，這首歌是啟明和我一起創作的，我覺得挺好的。”低頭，寧玉燕食指對戳，如同小孩子般，萌得尹婷差點流鼻血。
“要不…我先唱歌你聽？”寧玉燕委委屈屈地說著，看到尹婷沒有拒絕后，便起身站在屋子中央，雙手疊放在小腹前，腦海中閃過趙啟明聽到這首歌的畫面后，稍微醞釀一下感情，然后張口開唱。
昨日，夜，練歌房中，寧玉燕俏瑩瑩地站在那里，忐忑又期待地看著趙啟明，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正面的、肯定的答復。
“歌曲很棒，和我腦海里的聲音一模一樣！”豎起一根大拇指，趙啟明毫不掩飾自己情緒，雖然沒能把自己唱哭，但他的眼眶也微微濕潤了些。
“耶”故作沒看到對方‘不男人’的一面，寧玉燕歡快地來個卡通式蹦高，就是右手高伸，左手小臂自然彎曲卡在肋部，大腿夾緊、小腿左右分開地蹦高方式。
對于這種蹦高方式，趙啟明覺得好球區應該是穿著寬松上衣后蹦跳時隱現的小蠻腰。
至于說緊身打底褲突顯的完美腿型什么的，也很好看就是了。
看到歡呼雀躍撲過來的寧玉燕，趙啟明仿佛也被她感染似的，張開雙臂接住他，好在他坐的是沙發，而且軟香在懷，感覺還不賴。
“吶吶吶你覺得我唱得怎么樣？”很動漫類的語言，跨坐在趙啟明身上，寧玉燕支起身子，雙手按在沙發靠背上。
‘我這是被壁咚了嗎？這個姿勢…猴子上樹嗎？’
趙啟明心里吐槽了一句，雙手自然搭在他腰上，目光直視前方——雞心領的衣服難以掩飾對方幽深的事業線。
“怎么說呢，感情真摯、充沛，雖然我聽不懂日文，但我能明顯聽出你所表達的含義，我能聽出一種淡淡的憂傷，那是一種哀嘆與不舍，如泣如訴般地表達出對逝者的懷念、留戀！”
趙啟明眼底流轉著悲傷，誠懇誠懇，態度真切。
在他看來，寧玉燕的表現程度要高出他的評價，刨去身份、相貌、身材等一切外在因素，單就聲音這塊，經歷了兩世的趙啟明愿稱對方最強！
這是一種閉著眼光聽聲音就能接受到符合意境畫面的聲音。
不，應該是恰到好處的情感融入了恰到好處的聲音，讓聽眾恰到好處地理解到、腦補到對方所要表達出來的東西，哪怕聽不懂對方唱的是什么，但也能無礙地領會到這一切。
‘這才是無國界的音樂！！’
實際上在剛才，在趙啟明聽到對方唱這首歌的時候，聯想到的畫面是上一世自己已逝的外婆。
這一世的趙啟明對于上一世的記憶已經淡化了許多，然而就在剛才，他曾經淡化的記憶被鞏固了，那一張張泛黃如老舊照片的記憶，仿佛時光被逆轉了一樣變得鮮活多彩起來！
趙啟明想起老人絮叨自己的畫面，想起老人偷偷給自己錢的畫面，想起老人給自己蒸饅頭的畫面，想起老人催自己結婚的畫面，想起老人瀕臨離世前還想用她無力又干枯的手掌撫摸自己臉頰的畫面。
上一世的種種過往，獨屬于趙啟明自己，開心也好、悲傷也罷，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悲哀。
看著這事業線，片刻失神而已，趙啟明剛剛有些收攏的思緒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再度奔涌而出。
然而在這悲傷思緒填滿心頭前一刻，寧玉燕清脆略帶不滿的聲音將他喚醒：“過分啦你，難道我的本體是胸嗎？你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地對著我的胸說話的？”
“呃…難道不是嗎？”微微抬頭，再度斂去眼底的悲傷，趙啟明順手掐了一把她的大胸。
隨后大胸怪化身嚶嚶怪，最后嚶嚶怪被丁丁怪強勢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