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上微博,并非是首頁前十的熱門話題,而是上排行榜第69名。
雖說對于玩微博的人而言這已經算是很高的成績了,但對于趙啟明這種不玩微博的人而言,這種排名毫無作用,甚至排行前十也沒什么卵用。
一副‘明明很菜為什么你會這么興奮’的費解表情,趙啟明覺得懷中小媳婦如此夸張不過是想借此贊許、討好自己,因而便露出自豪的神情,順著她的話說:“那當然了,我很強!”
或許是察覺到有一語雙關的情況,媚眼如絲,寧玉燕抬手將有些散亂的秀發捋到耳后,然后戳了戳對方的臉蛋,最后不知道想起什么,整個人笑做一團擁進他的懷中。
攬著懷中人,趙啟明黑人臉問號,甚至忍不住在被窩里放了個屁。
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寧玉燕這下扁起嘴來,跳下床,曲臂掩住身軀,活蹦亂跳地指著床上的趙啟明一陣叫嚷,卻未想被后者抓住按床上一頓揉臉。
次日周一,基金會慣例早會,不過這次是由阮正業主持的,這也意味著育德慈善正式從趙啟明時代過度到阮正業時代。
不過就算如此,在趙啟明與會期間,大家還是很在意趙啟明的態度和想法,例如目前副秘書長劉偉宏。
“趙總,我建議咱們基金會官微日常更新的時候,最好能和你、寧副理事長的微博進行聯動,這樣內容擴散面能更廣一些,而且基于咱們官微是慈善性質的,我認為這種聯動對你們二人也有很大的增益。”
匯報完基金會官微的建設后,劉偉宏精神抖擻地看向趙啟明,提出自己的建議。
基金會目前所能輻射到的輿論范圍還太小,他昨天辛苦一下午加一晚上,話題熱度最高才44名。
作為一個富有愛心且負責基金會宣傳的副秘書長而言,劉偉宏迫切希望能與知名明星、大V進行互動,借此來提升基金會對外的宣傳力度。
不過這種互動最起碼要有聯系才行,而基金會又是非公募的,不存在找大V花錢互動,所以目前能有聯系的知名人物只有寧玉燕,雖說這種事情直接去隔壁找燭火進行公對公的對話會更好,但劉偉宏很明白國內的游戲規則,哪怕他是黑皮。
“…可以,這事一會你去隔壁說一聲就行,我微博的話…我不常上,一會我把我的賬號給你,相關聯動你自己操作就好。”稍微考慮了一下得失,趙啟明覺得這種聯動優大于弊,完全不需要拒絕。
至于說中間會不會產生利益什么的,趙啟明對此并不在意,他相信隔壁老鐘夫妻倆也不會在意。
“好的趙總。”點點頭,劉偉宏表示明白。
上午的會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之所以這么耗時,還是在于阮正業的工作安排,他明天要出差,因而事先要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到位了才行。
散會后,趙啟明沖著阮正業招手,倆人去緊急通道那邊抽煙去了。
“剛才早會的時候我沒問,你怎么想著去東邊市去做調查了?”遞過去一支煙,隨后趙啟明也抽出來一支,坐在臺階上抽起來。
這次阮正業名義上是考察,但實際上不出意外的話,回來后就會著手對考察地區進行教育救助計劃,具體到是投建希望小學還是貧困補助,這一塊后論。
總體而言,去了就要做點事情,就要弄點東西,而不是去了吃吃喝喝一圈完事了。
阮正業不著急點煙,雖然他也抽煙,但他還真抽不慣低于十塊錢的煙,而且還是焦油量8的。
“你老家在東邊市旁邊,所以第一個目標就放在你老家附近,不過以前調研去過的地方,距離你老家最近的地方就是東邊市,時不待我,你捐得太快了,一個基金會花錢的速度居然趕不上受捐的速度,這是一種讓人開心到流淚的失敗。”阮正業拐著彎打溜須,引得趙啟明笑著搖頭。
趙啟明出生在東北,對于東北還是有很深的眷戀,他現在還記得小時候冬天集體供暖的時候,天冷到就算開了暖氣,室內還要用塑料布封上窗戶防止漏風,然后隔三差五就要拿斧頭把倉房門口地上的凍冰給劈開。
后來住高樓了,暖氣變成了地熱,大冬天在家穿褲衩背心也不冷,甚至還要開窗涼快涼快,雪糕直接扔廚房外面的鐵架子上凍著,不過瓶裝啤酒不能放外面凍,否者必炸,然后每個小朋友都會打‘楚劉華’等等。
兩輩子的東北記憶混雜在一起,無數畫面如過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趙啟明長長地吐了一口咽氣,說:“這次我也去,行程上不用在意我,我最晚會再周六晚上回來。”
“我明天走,也就是周二,副理事長那邊怎么說?”挑眉,阮正業很隱晦地提醒對方‘新婚小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于說里面有沒有‘自持’的說法,這一點看個人理解。
“她還是學生,請不下來這么長時間的假。”
煙霧繚繞,掩住了趙啟明的面孔,讓阮正業一時間無法看穿對方的內心,自然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稍微沉吟了一下,阮正業點點頭,說:“那我這就沒什么問題了,不過下鄉很苦的。”
“別鬧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苦不苦我心里有數。”趙啟明笑罵了一句,隨后將煙蒂碾在地上,壓滅火星。
‘你算如果不是富裕人家,那全國99都屬于破落戶啊!’
帶著滿肚子的腹誹,阮正業跟在對方身后回辦公室了。
下午,趙啟明慣例去國美大接媳婦,開車的自然是余山彤。
“東北啊我也好想回去,可惜我這邊還要上課。”抱著趙啟明的胳膊,寧玉燕神情中未免帶著遺憾,心中自然也有不舍枕邊人的意思,但今天這車不是保姆車,前后通透的情況下,她也是羞于在余山彤面前過于展露內心。
“有機會再一起回去,抱歉要出差一段時間了,而且以后的話,這種事應該也不少見…”趙啟明帶著歉意,捏了捏扣住自己右手的手背。
軟軟的、肉肉的,如同那幽怨的人一樣,讓他不舍與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