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今晚的夜色依舊很美麗。”扶著欄桿，趙啟明仰望一輪明月的夜空，前方是滔滔江水，嘩啦啦的聲音連綿不絕。

　　他還記得這輩子他第一次來滬市的當天晚上，就一個人跑到這邊看這繁華的大滬市，同時在幾個月之前，他也一個人來到這里看夜景，以作離開這座城市的最后一眼。

　　未曾想，而今居然會以這樣的身份重臨這里，心里倒是有些奇妙的感覺。

　　“是的呢”靠近一步，寧玉燕把腦袋依靠在對方肩膀上，隔江望著對面燈火斑斕的建筑。

　　雖然她一直覺得帝都、春城，甚至是眼前的滬市都沒什么太大區別，但此時此刻她卻覺得今晚的夜色是這么多年印象最深之一的。

　　‘或許，是因為身邊人值得我懷念與珍重的。’

　　寧玉燕心底浮現出自己父親還在世的記憶，應該是某年元旦或者是春節的夜，自己還很小，然后叉開腿坐在他脖子上，雙手薅住他的頭發看著那漫天的煙花，他那嚴肅的表情在煙火之下也是斑斕多彩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母親偶爾還會擔憂地看向自己，生怕自己掉下去，而自己則會開心地咧嘴笑。

　　‘就是不知道那時的老爹，會不會痛得偷偷齜牙利嘴呢…’

　　抬頭望向趙啟明，不知怎么的，她有些想念自己的父親了。

　　“冷了嗎？呵畢竟晚上江邊風不小。”低頭看著這個小女人，趙啟明笑了一下，然后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并未拒絕對方的好意，寧玉燕咧嘴笑著鉆進他的懷中，側耳貼在對方胸口上，聽著心臟有力、有序的跳動。

　　“謝謝呢”

　　‘謝謝你讓我溫暖…’

　　聽著對方嬌憨的感謝聲，趙啟明隨意地摟著她并未在意什么，畢竟都是夫妻了，這種程度的互動實屬正常，根本談不上什么感謝，同時他也沒注意到對方心底的異樣。

　　時間有點晚，趙啟明懶得再開車回酒店，直接在附近找了家上檔次的酒店，根本不需要預約，最高價十幾萬的行政套有空房，正對東方明珠塔。

　　云朝雨幕風漸歇，躺在寬闊的大床上，兩人低聲竊竊私語，間或瞥一眼落地窗外闌珊燈火與地標東方明珠塔，房間內環繞循環播放寧玉燕的三首歌。

　　如同小孩子玩玩具一樣戳著趙啟明的瘦丁丁，寧玉燕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趙啟明講述他的大學故事。

　　“所以，明天除了要去學校找導員外，還會聯系舍友一起出來吃飯？”感覺瘦丁丁有些膨脹，寧玉燕連忙撒手表示不玩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升級游戲，最近幾天對方的血條明顯厚了許多。

　　是自己吸引力不夠了？

　　還是對方瘋狂升級加體質了？

　　寧玉燕心中五味雜陳，欣喜之余未免帶著些許小遺憾，不過目前的話，自己還真是屬于弱勢方呢。

　　感受到懷中小女人的動作變化，趙啟明嘴角上揚，暗道鍛煉身體配合食補果然有好處，“舍友就算了，如同我沒留在滬市一樣，他們也沒留。”

　　“宿舍四個人，我去帝都了，兩個回各自老家考公務猿了，剩下一個考到南方一個大學當研究生了。”

　　雖然手上談不上臟，但寧玉燕還是轉過身子去拿濕巾準備擦手，漂亮的背脊曲線毫不遮掩的展露在對方眼中，“好吧，那明天一天能談完事情嗎？”

　　感受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輕捏細肉，感覺有些癢癢的寧玉燕連忙轉身，嬉笑地打開作怪的大手。

　　“呃…肯定沒問題，一個上午就能搞定，還不用算吃午飯這事，你有行程規劃？我的意思是，你想逛逛滬市？”趙啟明發揮死不要臉的精神，大手覆蓋到對方平坦的小腹上。

　　嚴格說也不能算是平坦，身體稍稍蜷縮之下，對方的小腹看上去有六塊或者是八塊腹肌，只是不太明顯而已，相較而言，小腹兩側馬甲線倒是挺明顯的。

　　“抱歉，逛滬市的話，等咱們以后有時間再來吧，明天錢教授的課，感覺挺重要的，雖然也有請假，但我還是想趕回去聽課。”抬頭，寧玉燕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卻未管對方的大手。

　　“和聲學？”趙啟明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隨后笑著搖頭，說：“明明想約你一起出去玩，但你卻拒絕了我，所以，你該怎么補償我？”

　　說著，趙啟明翻身，本是平躺著的兩人，產生了高度差。

　　臉蛋緋紅，眼神下意識地閃躲，而后偷瞄靠近的那張臉，然后乖巧地奉上一只攔精靈。

　　電子設備控制著的窗簾徐徐移動著，窗外的闌珊燈火一點點被那灰色不透明的窗簾遮擋住。

　　次日晨，趙啟明四人來到樓下吃早飯。

　　可能是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酒店休息并且吃早飯，無論是余山彤還是董冰凡都有些小興奮地拍照發朋友圈。

　　每年平均登陸微博不超過5次，最長時間不發朋友圈超過兩年的趙啟明對此并無太多反饋的舉動，他更在意嘴里的美食，而寧玉燕則嘰嘰喳喳，小聲地說著剛才偶見的明星。

　　“沒想到鏡頭里的她和現實里的她完全是兩個人，明明鏡頭里的她那么漂亮，我還以為和小寧姐一樣屬于鏡里鏡外都好看的人呢”余山彤注意到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后，很是遺憾地說著，不過也很注意地沒提及名字。

　　“多嘴。”寧玉燕訓斥對方一句，不過語氣并不強烈，且不說相貌問題，那個女明星作品質量也很不過關，其名氣超過一半以上是通過緋聞炒上來的，根本得不到寧玉燕的尊重。

　　“小董，上午你去之前的酒店退房，小余，一會訂個機票會帝都，時間就要中午那趟的吧。”趙啟明雖然心里也很惋惜那女明星的相貌差異化明顯，但當著媳婦的面，他也不好說那個女人曾經幾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十一點、十二點，還是一點的？”余山彤立馬問道。

　　帝都是國內行政中心，滬市是國內商業中心，因而來往兩個城市的飛機非常多。

　　“十一點出頭的那趟吧，趕緊吃，吃完就去學校，早點把事情辦完就回家。”嘴里嚼著蟹黃包，趙啟明聲音有些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