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憑實力單身
“行了，又不是花你的錢，你至于么~”一頓飯的功夫，趙爹已經接受這1000萬￥的裝修費用了。
畢竟圖紙都出來了，想反悔也沒招。
“你瘋了么，1000萬啊，老家房子裝修的時候就花了3萬塊！”趙媽壓低聲音傳出去，但也掩不住對這個裝修費用的不認可。
“你咋不說老家房子才20萬呢，這能一樣么~”趙爹嘀咕了一句。
趙啟明東北老家那套房子，是趙啟明上高中時候買的，距今也有個七八年的樣子，那是個地級市，而且是市區內的小區，兩室一廳七十平上下。
可能這么描述，感官上還過得去，但實際上當初那房子買的是就20萬上下，結果到現在還是20萬上下。
在國內房地產上行N年之后的今天，可想而知那個地級市是何等的悲催。
如果城市不那么悲催的話，當初趙爹趙媽也不會想著來廣陵工作了。
“那也用不上1000萬啊，這房子是金子鑲的啊，怎么能這么貴！”趙媽還是有些狂躁，絲毫看不出午飯時的和煦、和藹。
“嘿~還別說，還真是鑲金邊的，瞅著沒，吊燈，邊緣都鑲金的。”趙爹一聽，連忙翻了翻文件夾，翻到燈具那一頁，指著圖片說道。
趙媽氣勢一滯，隨后忍不住磨牙。
‘你個老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和我抬杠！’
“這么小心，下一句該不會像動漫女主角一樣，小心翼翼地說‘抱歉打擾了~’”回頭看著縮手縮腳卻又好奇地東張西望的寧玉燕，趙啟明調侃一句。
這模樣，好似一只倉鼠出窩前的樣子。
“誒？趙哥你也會看動漫嗎？”被調侃了一句，寧玉燕之前的羞澀倒是退去很多，注意力或多或少地放在對方過往上。
‘難道我會告訴我曾經表面上是個禿頭程序員，背地里是個禿頭死宅男？’
趙啟明在心里自嘲了一句，然后示意她不用這么拘謹，說：“平時很少看電影、電視劇，聽歌也很少，和明星的作品相比，我更喜歡看他們的八卦，喜歡看動畫片，喜歡打游戲，也喜歡看小說，喜歡喝碳酸飲料，喜歡吃肉，喜歡懶床，不喜歡運動。”
“這樣的我你依舊喜歡？”趙啟明聲音比往常低沉些，雖然語氣輕快不乏調侃，但也是唏噓自己過往是何等的頹廢。
站在書架前，上面擺設著六七個動漫手辦，有穿著上忍衣服的日向雛田，有身后帶大翅膀的妮可羅賓，也有玩蛇的博雅漢庫克。
很可惜，因為趙媽的存在，趙啟明還是恥于購買泳裝版手辦。
或許是兜里有錢了，這些往日里值得關注的手辦，也只是買回來擱那放著了，完全沒太多特別的想法。
畢竟，這也不是等人高的手辦。
“會呀，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懶床，有時候也會不想去運動，有時候也會想吃肉、喝碳酸飲料等等，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圣人，而且就算是圣人也有自己的缺點，孔老夫子也曾殺過少正卯。”從后面擁住對方，肉乎乎的臉蛋貼在他的后背上，寧玉燕毫不在意地說著很可能會鍵盤俠噴的話語來，用意僅僅是想表述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少正卯的故事，趙啟明多少也有耳聞，是非對錯、是真是假他不了解，但他卻能感受到身后少女的真心實意。
‘如果現在我擁有能輕易把她扔起來再轉身接住的力量該多好啊，起碼大家能面對面擁抱。’
趙啟明嘴角彎起，無聲地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棉被王，享受著靜謐卻充滿溫暖的午后。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著，但兩人卻沉浸在對方（？）營造出來的溫馨氣氛中，或許是趙啟明覺得有些累，拍了拍對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
松開退后一步，寧玉燕抬頭，紅彤彤的臉蛋煞是好看，那彎起的嘴角示意她心情好好，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如同一汪幽泉般侵潤著心田，似乎在期待什么。
只可惜，趙啟明腦袋一時有點抽，居然打開電腦二人開黑排位去了…
看到自己0/5的卡牌，再歪頭看了看一臉專注且已經6/2杰斯的寧玉燕，趙啟明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憑實力單身的。
下午兩點多，報喜鳥的人如約來家測量了。
大概是考慮有女性的緣故，對方來了仨人，兩女一男，男的量男的，女的量女的，剩下一個美女看上去可能是個頭頭，是個白人，她正不斷上下打量趙家這幾口人。
房屋裝修需要看空間結構，需要看承重墻在哪，然后再根據這些最基礎的去設計，個性化的服裝訂做也是如此，不過這就要看個人具體情況了。
比如說500斤的肥仔搞一個修身版的衣服，那是找別扭。
比如淺圓的小呢帽，不太適合小年輕帶等等。
等大家都測量好后，這白人美女才起來工作。
示意趙啟明起來站在她身側，等對方站好，白人美女開腔，用很純正的漢語說：“先從趙先生開始吧，衣服訂制是一個整體化的工程，是要放大客戶的有點，掩蓋客戶的缺點，趙先生臉很正，頭發茂密，身材勻稱，可以說已經具備普遍意義上‘帥’的定義，但趙先生并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如同展示商品一樣，隨著美女的話，在場列為都看向趙啟明那張大臉蛋子，一伙人都有些疑惑了。
難道這美女是眼瞎，這也算得上帥？
不過在場人，唯有寧玉燕一臉贊許地點頭，表示她早就get到對方的帥點了。
可能是察覺到沙發上坐著的人不信，美女繼續說：“精致的發型會讓人外在形象更加美好，趙先生頭發茂密且柔順，發型的選擇上有太多。”
“能看出來，趙先生之前對皮膚保養上有所忽視，我個人建議趙先生每周定期去專門的美容院進行皮膚保養。”
“或許還要一個Tony老師~”趙啟明打趣地跟上一句。
美女愣了一下，隨后笑著點頭說：“當然，不過你也可以找Tom老師。”
不等對方回話，美女繼續說：“我們先說西裝部分，趙先生需要一套在重要日子、重要會議上的西服，比如說結婚，我建議首選一套白色西裝。”
“正式場合，我認為木炭灰西裝很合適。”
“半正式場合和其他場合，中灰色西裝很適合。”
“當然了，經典的黑色永不過時，遇事不決選黑色沒毛病。”
“趙先生剛才說喜歡紅色，我認為除了酒紅色以外，紫羅蘭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在款式上，稍后我會針對趙先生不同工作需求來進行款式上的改造，當然了，無論款式如何，我們的用料絕對是優中選優。”
“所以價格也是貴中選貴？”看著這個嘴硬的美女，趙啟明忍不住小懟了一下，若非對方是個美女，他不可能耐下性子聽對方巴拉巴拉這么多。
“畢竟訂制服裝，各方面都要優秀才行，雖然沒有那些傳承百年的制衣世家厲害，但我們卻是同等層次下最優的那一批。”
意識到雇主有點小不爽，美女‘解釋’了一句后，開始進入實質性地設計環節。
看著寥寥數筆便勾勒出的西裝，趙啟明忍不住去想那些只出沒著知乎里的制衣世家，在現實中，趙啟明還沒能得到那些制衣世家的聯系方式。
趙啟明的富是驟富，雖然很有錢，但所交層次并未提高太多，所以很多東西很難接觸到。
‘所以，未來去那些傳說中的制衣世家訂做衣服時，接待自己的，是如同電影中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如小說中來個俏麗俊美的少女/少婦？’
趙啟明拄著臉頰，看著手上的圖紙，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