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李察好像明白了什么
西爾斯百貨商場。
李察停好車，和斯凱一起下車。
“太棒了，終于能吃點別的食物了！”斯凱興奮。
李察斜了她一眼，“我做的紅燒肉不好吃嗎？”
斯凱搖頭苦笑：“你做的超級好吃，可我們已經吃了一周了啊，我都要吃吐了，而且…”
斯凱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臉色更苦了，“我身材都走形了，你知道這對一個美麗的女士而言是多么殘酷的事情吧？”
“不知道。”李察撇嘴，“我只知道肉是生命之源，而且豬肉很貴，是珍貴的食材。”
斯凱翻白眼。
商場非常熱鬧，擁擠程度幾乎堪稱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
“好多人！真不愧是大紐約。”
“你不就住在紐約？別說的像個鄉下人似的。”
“這你就不了解了，我平時住的是面包車，好窮的，哪里有錢逛商場啊。”斯凱哭窮。
李察不屑。
明明是個頂尖黑客，要說斯凱沒利用這個能力給自己弄點錢，他才不信呢。
瞅著李察的眼神，斯凱辯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可是網絡女俠，只懲治壞蛋，可不會偷錢的…”
李察眼神不變。
斯凱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從別人賬戶里拿過錢，但都是些bad guy。而且拿來的錢我都給窮人，還有那些受害者了。”
斯凱語氣有些自豪。
這種行俠仗義的事情在她眼里，本就是英雄之舉。
“李察！”一個胖胖的商場安保騎著平衡車過來，一個甩尾停在了兩人面前，“哦，這位美麗的女士是你的女朋友嗎？”
斯凱被這突然出現的大噸位男人嚇了一跳。
“別瞎說保羅，倒是你補充糖分了嗎？”李察笑道。
“哦哦，差點忘了！”保羅從衣兜里掏出一袋小糖粒往嘴里灌。
腮幫子大嚼特嚼，保羅幾下子把糖咽下去，朝李察兩人笑了笑，“很美味的糖，推薦你們嘗試一下，就在那邊的匹諾曹糖果專柜。”
突然，一個騎著老年車的老人從旁邊駛過，保羅眼睛一瞪。
“這里是第五區，發現高速行駛者，布拉德警官已就位，over。”保羅對著肩膀上的對講機說了聲，“你們懂得，我要工作了，這行就是這么忙碌。”
保羅笑了笑，平衡車轉向，電機的輕微嗡鳴聲中朝那老人追了過去。
“先生，麻煩你停到右邊，離開通道！”
“穿棕色夾克，開紅色代步車的先生，請聽到右邊，離開通道。”
保羅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遠遠地傳開。
斯凱：“這位胖胖的、怪怪的先生是你朋友？”
李察點點頭。
斯凱聳肩，吐槽，“你的朋友還真是奇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安保稱呼自己警官的…”
“他是個好人，很有責任心。”李察繼續往前走，“一心想當州警察，十年考了八次，每次都在體能考核終點前遺憾倒下。當警察是他的執念了。”
“十年，八次？”斯凱驚訝，“每次都倒下，難道因為太胖了？”
“他血糖太低，不及時攝取糖分就會暈倒。所以我才提醒他補充糖分。”
斯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默默地給保羅先生加油。
李察手機突然響了下，是來福車打車軟件。
“我有活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李察看向斯凱。
斯凱眼睛一亮，“是你的那個事業嗎？”
斯凱小聲道，一邊左顧右盼似乎怕人聽到的樣子。
李察愣了愣，隨即明白斯凱的意思，她是說超級英雄事業吧？
“算是一部分。”
“那加油！我看好你！”斯凱朝李察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后伸出手心。
“干嘛？”
“信用卡啊！難道你要讓我空手消費嗎？”斯凱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
李察掏兜，把一張萬事達卡遞了過去。
車上，李察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是了！為什么我的卡要交給她？”李察一拍方向盤，隨即陷入了沉思，“難道是因為她胸大？emmm…”
曼哈頓公路橋上，李察平穩地駕駛著，老司機之魂被他死死地壓下。目的地是長島一座私人莊園，車程不過一小時左右。讓他好奇的是定位地點是妥妥的富人區，年入數十萬美刀的家庭，怎么會沒有自己的私人司機？
干嘛要打網約車？
難道司機拉稀了？
一家私人莊園前，李察依導航把車停在大鐵門口。門口的黑衣人保鏢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出來。“車牌號CWP-152…李察·伊洛伊卡？”
“是我。”
“請下車。”保鏢做出請的手勢。
李察痛快下車，“要搜身么？”
保鏢點點頭，李察配合搜身。
片刻后，保鏢對著另幾個保鏢打了手勢。
幾個保鏢點頭，打開了鐵門。“車請停在正面前花園旁邊，謝謝合作。”
李察嘴角一勾。
因吹斯汀！
打個網約車這么大架勢，這次接的人看來身份非比尋常啊。這意味著出事的概率加大，而出事…就是他最喜歡的事情啊！
李察已經感覺到一萬業力在朝他招手了。
攢夠了一萬，解鎖個什么呢？
駛入莊園，李察繞著花園轉了半圈，停在了正對著別墅正門的花壇旁。門正在此時打開，一男一女還有一個男孩走出來。
“李察·伊洛伊卡？”戴著眼鏡的金發男人對著車窗道。
“沒錯。”
“麻煩你送我的孩子去西景初中，再送我妻子去百老匯大街。”
“沒問題。”
李察從這個男人故作鎮定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慌亂，他似乎在恐懼著什么。而且這男人有點眼熟呢，他好像見過一次。
在哪兒呢？
李察苦思冥想想不起來，車后門打開，男孩先進來，接著是女人。
女人擔心地看著男人。
“放心吧奧黛麗。”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杰克，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哦。”
“知道了。”男孩應了一聲，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緒，就和平常要上學的孩子一樣。
男人拍了拍車門，李察升起車窗，導航里輸入西景初中的位置，開車上路。
“夫人，你先生看著有些面熟啊，方便問一下他的名諱嗎？”
車上，李察隨口一問。
杰克正要插嘴，被奧黛麗捂住，“先生，麻煩你認真開車可以嗎？”
奧黛麗嚴肅道，眼神中一抹慌亂悄然閃過。
“我的錯，抱歉。”
大橋駛過，很快，車流就擁堵起來。十字路口處，等紅燈的李察把車載電視打開，正好是新聞頻道。
“另一則消息，拉丁美洲六國禁毒部長詹福森·比林斯目前并沒有出席邁阿密高峰會議，原因目前不祥…”
李察回頭看了眼奧黛麗。
怪不得他覺得眼熟呢，新聞里那個金發戴眼鏡的男人，不正是這位奧黛麗的丈夫？
李察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