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人情和生意
過去倉庫，安利從一臺白色奔馳大G上提了幾袋東西下來，是香燭紙錢這些。
這些東西應該只有北島的華人聚集區才有在，這個安利，也是有心。
可是…
不符合常理。
口袋里綠色的珠子如果真是所謂的‘靈氣珠’，可是聚攏天地靈氣…這個安利，當地的原住民…
安利，安利…他卻不姓安，他是毛利人，是當地原住民，馬利…
確實，安遠山撫養他長大，他非常敬重安遠山，甚至將他看做父親，爺爺…可始終，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甚至…他們一個華夏人，一個毛利人…安利是當地原住民的話，也就只能算半個毛利人。作為前波利尼西亞人的莫里奧里人，他們的歷史比莫西干人還慘…
靈氣珠，靈氣珠…如果真能幫助人煉炁，成為煉炁士，安遠山就算沒法開啟它，也肯定不會將它交給一個陌生人。畢竟安遠山都死了，這樣一件寶貝，留著它不好嗎。說不定，今后他的后代就有可以開啟它的…
將心比心，如果換做陳遠處在安利的角色上，靈氣珠這樣的東西，到他手上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交出去，更別說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留著作為傳家寶都好…
坐上陳遠的皮卡進入溪谷。溪谷里一條寬敞的泥土路，泥土路沿著曲折的溪河，一直到盡頭的山下…
安利從車上下來，遞給陳遠兩袋紙錢香燭，他也提了兩袋，走在前面帶路。
海岸的北山丘，有幾處非常陡峭。都陡峭的山路處有鋪設的石板…
安利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爬上山，爬了不到一半，這人劇烈的咳嗽起來，氣喘吁吁的握住胸口，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吃了一顆。
“唉，沒事吧？”陳遠看他臉色不好，很難看，問道。
“沒事，出生就有的老毛病。”安利捂住心口喘息了好一會。
這人，該不會有心臟病？
出生就有的毛病…先天性心臟病?
安利臉色煞白的，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繼續在前面帶路…
“靈氣珠的事情，全世界只有你和我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會不會傻到出去炫耀？”安利說。
“廢話…”陳遠嘴角輕輕抽搐，神經病…靈氣珠，還聚靈珠呢。這事情說出去誰信，不是神經病嗎。
“不會，我又不傻。”陳遠道。
“你不能借助靈氣珠感應到天地間存在的靈氣？”安利腳步頓了一下，道。
陳遠從口袋里掏出靈氣珠，它還在發光…大白天，太陽下發光…陳遠真懷疑它是個輻射源。
“靈氣是什么我都不知道，還有…怎么感應？”
感應天地靈氣，這不是開玩笑嗎。煉炁士，如果真有這類超人類的存在…
“凝神，靜氣…用心去感受。”安利回頭看向陳遠。
用心去感受？
陳遠苦笑…
“你對我的話有懷疑？”安利說。
不是懷疑，是根本不信。地靈珠雖然見鬼一樣的在大白天發著光，可是聚攏天地靈氣這回事，沒有親眼見過或親身感受過，正常人…根本不會信的好吧。
“我的家族有遺傳先天心臟病的病史，家族成員，有很大幾率患上先天心臟病，很難有活過30歲的。我父親，對外說是因為意外去世，實際上是突然心臟病去世的。”馬利坦然的聳聳肩：“我是安老最信任的人，不過靈氣珠這樣的寶物，安老交給我，而且確信我一定會交到你的手上…”
陳遠就是在疑惑這一點。
不管怎么說，靈氣珠如果是真的，能聚攏天地靈氣…沒有人會不心動。巨大利益面前能忍住貪婪的，那是圣人…可就算是圣人，也肯定會有欲望。
更主要是，安老頭都死了。安利為什么還迫不及待的來給陳遠送靈氣珠這樣的‘寶貝’。
“我也有心臟病…早些年半島牧場的牧草豐美，農作物產量巨大，全依靠了靈氣珠。安老和我說過，靈氣珠可以聚攏方圓幾十公里的靈氣到一個相對較小的空間范圍，最好是在大雨之前聚攏靈氣…靈氣就會隨著雨水落到地上，滋養一方土地。在牧場的山區有很多零散種植的黃耆和丹參，經過靈氣雨水的滋養，再搭配一張安老給我的秘方，我才能活到現在。”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北岸的山頂上。
‘安遠山之墓’，寫在一個黃石碑上，面朝東方…
安利端端正正跪下，先點燃香，再點燭。
陳遠也點燃了香燭，就當安遠山是長輩吧，他也確確實實是長輩，陳遠也跪在墓碑前，拿出打火機點燃紙錢…
對靈氣珠的真實性，陳遠還是保持著懷疑。但通過安利的解釋，也可以說通了。
只是靈氣珠，煉炁？
陳遠相信這個世界有外星人，也不相信有煉炁這回事情。
可是靈氣珠在發光？
燒完紙錢回去，安利臉色更差了，下山的路，陳遠都攙扶著他：“你臉色好差。”
“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安利苦笑道：“習慣了。”
“要不你再吃一顆藥丸？”
“我口袋里的救心丸，對我的心臟沒有太大作用。剛才吃過一顆了，不能多吃。靈氣珠的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關于靈氣珠，也是安老在臨終之前告訴我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真假，以及如何用靈氣珠來聚攏靈氣。安老只說了要你用心去感受它…另外你要一直將它帶在身上。”
“好…”
回到倉庫，安利強忍著痛苦叫人拿來合同：“人情是人情，生意歸生意。我帶來了兩臺污糞車，一臺裝滿燃油的油罐車，油罐車里有1.2萬L柴油和5千L汽油…這些都是半島牧場需要的，總共算你50萬的友情價。”
兩臺污糞車，一臺油罐車，油罐車里裝滿了油…50萬？是不是太貴了…
陳遠看向走來的霍克，他沖著陳遠點點頭：“污糞車是定制車輛。按照現在的物價，重新定制一臺，單車價格估計要35萬元。”
35萬，這是紐元…差不多是160萬人民幣了。
現在三臺車50萬紐元，還送了一箱油，雖然是使用很多年的車子，這樣的價格…可以接受。不接受不行，難道去定制新車…
污糞車是必須要的，雖然現在的牧場需要一臺差不多就足夠了，但是多一臺，可以留著備用。另外油罐車，也是需要的。
陳遠早上剛去銀行，順便在銀行辦理了支票業務，支票簿還沒有揣熱乎，一張50萬元的支票就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