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法師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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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要什么？
顧南望著四周熟悉的環境，心中卻是滿滿的陌生感。
瞳孔失去聚焦，迷茫的看著古一，以及古一身后的莫度法師，哈米爾法師。
近乎一瞬間，顧南經歷了整個漫威無限宇宙，穿梭在無數的空間中，以至于顧南的靈魂中充斥著失真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開始讓顧南否定自己，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否定自己的主觀意識。
古一自然發現了顧南的異常。
這很正常。
奇異博士能夠回來之后立馬清醒過來，并不是意味著奇異博士要比顧南的天賦更高，接受能力更強。
而是奇異博士的收獲太少，少到僅僅只是逛了一圈，摧毀了他的九年義務教育。
就好比奇異博士傻乎乎的看了一場電影，全場嗷嗷直叫，特效牛逼！
但是同樣是看電影，顧南...把女主角從中帶了出來。
而現在，顧南正望著這個女主角發呆。
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當然，顧南靈魂中多出來的這一份東西遠比電影中的女主角更迷人，也更讓顧南困惑。
顧南失神的喃喃。
這...到底是什么！！！
顧南感受自己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意思東西，眼神中盡是迷茫。
迷茫到，顧南都無法定義它是什么。
介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間，介于看到與看不到之間。
能夠感知到，卻好像不存在。
明明存在在那里，卻又無法感知到。
完全混沌的感覺。
它身處顧南的腦海中，不斷的影響他，迷惑他，讓他變得更加迷茫。
漸漸的，顧南意識開始迷離。
似乎有種要回到剛才穿梭宇宙那種狀態的趨勢。
似乎，它在同化顧南的靈魂，想要將顧南的靈魂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這種影響是潛在的，顧南連意識都沒有恢復便跟隨著這種影響而變化。
古一目光一凝，右手在顧南的眼前滑動一個圓圈。
金色的光線形成一個玄奧的魔法陣。
“醒來！”古一沉聲道。
顧南陡然一個激靈。
好像一個熟睡的人突然醒過來一樣，擴散的瞳孔快速聚焦。
這是...這是......
顧南意識快速復蘇，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幾乎是一瞬間，顧南感覺冷汗遍布全身，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
我剛才...竟然差點死了！
臥槽！
奇異博士不就是做了一個魔幻般的過山車？
換我，就差點死了？
憑啥？
顧南心里正不服氣，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股玄奧的力量，那股創世之力？毀滅之力？時空之力？
顧南一時間感覺自己詞窮了，他竟然連描述都沒法將那股力量的所有特性描述出來。
不過，得益于古一的幫助，顧南清醒后擺脫了‘它’的掌控，而且明確的感受到了‘它’。
難道...我是獲得到了‘它’才陷入剛才的危機？
顧南懂收益越大，風險越大的道理。
‘它’如此強大，自己有所危險很正常。
只是，顧南沒想到這次的收獲竟然如此之大。
看奇異博士，還以為他也是當個工具人，進行一場多元宇宙的觀光。
沒想到，古一的深意在這里。
至尊之力！
顧南心中默默給‘它’起了一個名字。
難怪奇異博士這么弱雞，基本上離開時間寶石，就變成了戰五渣。
他肯定沒有領悟這股力量，不然還有紫薯精什么事情？
最起碼，在紫薯精沒有掌握所有無限寶石之前，絕對沒他什么事。
當然，奇異博士光感知到至尊之力也沒用，還需要他學會使用。
顧南想著，不經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超級忍校系統’。
一瞬間驚呆了。
臥又槽！
發生了什么！
我怎么就永恒萬花筒了！
還有，別天神又強了？
還有，金色六芒星？
我...到底做了什么......
顧南粗略的掃過一眼系統提示，正準備查探原因的時候，古一的聲音打斷了顧南的思考。
“南先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掌握它！”
“本來，我只是將掌握它的‘鑰匙’給你，等以后你變強后自己開啟時空之橋，反復穿梭，慢慢去領悟它。”
“等到你能夠初步使用它，那你就能成為新一任至尊法師！”
“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一次就掌握了它，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古一頗為感慨，顯然被顧南的速度嚇到了。
她確定在無限的未來中，絕對沒有這一條可能的路線。
但是，它的的確確發生了。
這說明...未來已經走向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而一條線錯，代表著整個無限未來都會因此徹底改變。
古一莫名有種瞎了感覺。
這并不是說她眼睛瞎了，而是對未來瞎了。
成為蕓蕓眾生中任意一個普通人，在沒有再使用時間寶石之前，她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下意識，古一就想使用時間寶石。
但是，想了一下，她最終選擇放棄了。
濫用了上千年時間之力，自己也是時候感受一下當普通人的感覺了，感受一下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份子的感覺。
反正，自己已經快要死了。
也算是臨終前自己的任性吧。
古一淡然的想著，她的身體她最清楚，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
現在又將傳承傳承了下去，頗有種功成身與名的韻味。
是時候該輪到自己休息一下了。
古一面對生死很平靜，或者說經歷這么多，她早已看穿了生與死。
執著于生，執著于死，只是年輕罷了。
她古一什么沒見過，一顆心早已心如止水。
罷了罷了，就讓它自然發展吧。
古一灑脫的想到，自顧自的說道，“這樣也好，相信你一定能夠更好的守護地球！”
顧南一愣一愣的，鑰匙？
剛才那么一推是給我鑰匙？
還有這個‘它’就是至尊之力嗎？
顧南心中有太多的問號了，有太多事情想要好好問一下古一。
他來，不是只是為了學習魔法嗎？
帶上懸戒，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畫龍畫彩虹？
這怎么突然變成玄幻風了？
玄而又玄？
滿腦子玄。
古一平復心情，正好對上顧南懵逼的臉龐，笑了。
“南先生，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
顧南連連點頭，何止很多的疑問，簡直滿腦子全是問號了。
古一繼續道，“放心，我會一點一點全告訴你的，別著急。”
古一不緊不慢的說道，始終保持風輕云淡。
莫度法師現在哪里還有之前一點冷酷的樣子了，雙手撐在身邊的門框上，渾身冒著虛汗。
剛開始，他對顧南很不服氣。
但是經歷剛才的虛幻后，他心里只有敬畏了。
那種整個空間都要否定你，連自己的意識都否定自己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再來一次。
那種扭曲的認知，差點把他逼瘋了！
同時，他也開始明白古一選擇顧南的原因。
作為獲得古一真傳的弟子，他也有幸進行過時空穿梭。
不過基本沒有收獲，硬要說收獲，就跟未來的奇異博士一樣，開始相信魔法的存在。
但是，對于古一口中的鑰匙，他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即使未來的奇異博士，也沒有頭緒。
甚至如果不是見到顧南成功，他都以為‘鑰匙’到底存不存在。
顧南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
古一說的沒錯，他現在的確不用急，一步一步來，反正古一又跑不了，自己還要在這里呆一段時間。
古一見顧南恢復，邊說邊轉身，“跟我來！”
說罷，古一扇動著小扇子向門外走去。
顧南等了過兩秒，抬腿跟了出去。
莫度法師，哈米爾法師同樣如此。
只是，他們跟過去的時候很猶豫......
古一離開的好手走的是房間的另一扇門，不同于顧南進來的那扇門。
一出門便進入一個占地不小的訓練場。
此時訓練場有十幾名法師正在練習魔法，有一個領班模樣的中年男人在一旁指導。
莫度法師深吸一口氣，快步來到中年男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中年法師連忙向其他人揮手。
不一會兒，整個訓練場只剩下四個人。
顧南，古一，莫度法師，哈米爾法師。
等其他人全部離開，古一轉身面對顧南。
“南先生，你認為什么是魔法！”
古一沒有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顧南還真被問到了。
如果是曾經的他，他肯定毫不猶豫的說，魔法就是對魔法元素的運用。
但是，顧南在經歷至尊之力的洗禮后開始迷茫了。
他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魔法元素！
那么，魔法究竟是什么！
這個問題，顧南曾經也想過。
天地之間明明空蕩蕩的，沒有小說中描述的火元素，水元素等等。
只有物理法則，有宇宙能量。
那么，問題來了。
魔法，到底是什么！
顧南緊鎖眉頭，看著古一沒有回答。
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古一笑了笑，面向莫度法師伸出手。
莫度法師很快明白古一的意思，從口袋中拿出一枚懸戒，上前兩步交到古一的手中。
古一捏著懸戒，對著顧南比劃了兩下，沒有繼續追問剛才的問題。
“那這個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吧。”
顧南沒有遮掩，仔細想了一下說道，“這是懸戒，施展魔法的道具。”
漫威宇宙懸戒像極了魔法師的魔杖，是施展魔法的重要媒介。
而且，如果顧南沒有記錯，如果法師沒有懸戒就不能施展魔法！
古一沒有評論，隨手一揮，將手中的懸戒拋給顧南。
顧南下意識接到手中，低頭看了一樣，正準備問古一什么意思。
可是剛抬起頭，正好看到古一在施展魔法。
一手按住空間，一手作畫。
滋啦滋啦！
很快，金色的火星充斥古一與顧南之間。
顧南一頭霧水。
這時候施展魔法干什么，炫技？
或者說，準備通過實踐教我魔法？
那我，是不是應該帶上懸戒？
顧南想著，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中懸戒。
突然，顧南瞪大了雙眼。
臥槽槽槽槽！
懸戒！
等等！
顧南緊緊盯著古一光溜溜的雙手，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古一...她...竟然...沒有戴懸戒！！！
古一似乎察覺到顧南驚呀，手中的動作一停，撤銷了手中的魔法。
顧南深吸一口氣，對上笑吟吟的古一，聲音有點不自然，“古一，你怎么不用懸戒！”
古一臉上掛起神秘的笑容，“誰告訴你，施展魔法一定要懸戒的。”
顧南頓時語結，差點就說出是你說的。
眼珠子轉了一下，指了指守在外圍的莫度法師、哈米爾法師。
篤定道，“他們說的！”
古一罕見的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深究到底是不是莫度法師、哈米爾法師說的。
“他們的確必須使用！”
古一沒有否認，但是顧南卻更加迷惑了。
其中難道有什么不同嗎？
不都是魔法？
“不過！”古一話鋒一轉。
顧南沒有繼續鉆牛角尖，自己瞎想不如聽古一解釋。
“不過，可沒人說，他們施展的是魔法！”
古一意味深長的說道。
顧南徹底暈了，被說的云里霧去。
什么魔法不魔法，什么懸戒不懸戒！
他們施展的不是魔法是什么？
古一知道顧南不明白，所以沒有保留，一口氣將法師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
“南先生，你可以將懸戒理解為一種儀式！”
“一種簡易的溝通宇宙能量的儀式！”
“一種使用至尊之力的儀式！”
“所以，與其說莫度法師、哈米爾法師施展魔法，倒不如說他們使用儀式！”
“當然，這種儀式的使用，同樣需要力量來驅動。”
古一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靈魂是人類最神秘的力量，利用人的意識，然后通過懸戒上的儀式，最終將魔法具現！”
顧南一瞬間明白了，終于知道法師為什么一定要懸戒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懸戒就跟汽車一樣。
所有人都不需要明白汽車是什么，只要會開就能決戰秋名山。
開的越好，越騷，就越強！
同時每個人的天賦不同，駕駛的車輛也不同。
有的是法拉利911，有的是五菱宏光。
但是，沒有汽車就別想飆車。
同理，沒有懸戒就別想用魔法！
但是，古一跟莫度法師他們不一樣，她自己就能生產汽車，甚至生產更多東西。
比如，飛機，火箭。
因為古一真正掌握了魔法。
顧南估摸，如果莫度在法師中相當于一輛蘭博基尼。
那么古一，估摸著，大概是個’死星‘的程度吧。
而自己？
顧南摸了摸下巴。
剛剛學會畫園，嘗試造個圓輪胎？
算了，自己還是先老老實實戴懸戒吧，畢竟’毒藥‘它不香嗎？
至于至尊之力，任重而道遠啊！
說著，顧南帶起懸戒，右手在空中一劃。
頓時，一道耀眼的金光出現在在場所有人的眼中......
據說智商高的人，一眼就能記住寧一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