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演武
山洞里嵩山派的絕學是嵩山快慢十七路劍法，子午十二劍。
快慢十七路劍法是五岳劍派如今的最強劍法，子午十二劍他們卻也失傳。
岳不群本來就沒有歸還嵩山派劍法的打算，如今見了嵩山派的做派，自然更不會拿出來了。
陸栢的話，他裝作沒有聽見，來到了天松道長的面前，也雙膝跪下，跟他行了一個平禮，才扶著他的手臂一起站起。
“天松師兄，在下既然在天下英雄面前提起此事，自然是有心歸還。待明日舉行完開山大典，收徒之禮，我們五派再好好商談此事。”
天松看著岳不群點了點頭，回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岳不群回身面對陸栢，展眉笑道：“我也想能見識一下嵩山派的快慢十七劍，只是無緣。想必當初的嵩山派先輩，怕絕學外傳，沒有留下墨寶。”
陸栢臉色難堪道：“岳掌門這話天下人誰信？”
岳不群道：“有便是有，沒有，在下也變不出來啊…”
坐在下首的大陰陽手樂厚霍然站起。“我嵩山派的子午十二劍已經失傳多年，不過先輩墨寶還有記載。只需要我試上一試，就能知道岳掌門也沒有學過我派絕學了。”
岳不群笑道：“樂師兄想要切磋一番，在下倒也愿意相陪。只是今日還不是吉時。待明日一過，岳某隨時奉陪。”
來自丐幫的副幫主張金鰲笑道：“既然是江湖大會，以武會友才是正菜。岳掌門要是怕受傷，誤了明日的開山大典，倒也可以讓弟子們出來演練一番。”
周臻對這個丐幫副幫主沒有印象，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故意挑事，還是本來就是武癡。
明日華山派大典，現在卻鼓動一個掌門比試，這心術就有些不正。
來勁金刀門的王元霸江湖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年紀大，又是周臻的外公。如今女兒女婿成了華山派長老，也混了一個位置。
他爽朗地起身笑道：“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比武切磋難免會有損傷。這是華山派的大喜日子，還是等明日大典之后再議吧。”
寧中則站了出來，說道：“妾身這幾年一直陪著夫君隱居華山，沒在江湖闖蕩，名號也已被江湖朋友忘記了。樂師兄有意切磋，不如妾身獻丑一番。”
寧中則在未成婚的時候，人稱華山玉女，結婚后變成了寧女俠。
原著中，她在西北一帶行俠仗義，江湖名氣不墮。
但是有了周臻這只蝴蝶，華山派的發展直接進入快車道。
她跟岳不群是華山派的核武器，還代表了華山派的高度。所以在華山派的發展中，根本不需要她再出門行俠仗義，只管提升武功。
憋了幾年，如今也有些耐不住，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岳不群對夫人的武功了解最深，深知她雖然比自己弱了一線，但是也進入一流高手行列。
比陸栢，樂厚這樣的二流頂尖，還算不上一流的所謂“高手”強了不少。
他沒有出面阻攔，樂厚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抱拳說道：“既然寧女俠愿意賜教，樂某也就得罪了。”
陸栢這個時候充當好人起來了。“樂師弟，點到即止。”
樂厚矮矮胖胖，大約五十多歲，面目丑陋。
不過在原著中，他是少數幾個沒有太多心機的人，為人自負。
在跟令狐沖打斗的時候，本來已經抓住了令狐沖，但是又放了令狐沖，要跟令狐沖堂堂正正地打。
但是令狐沖學會了獨孤九劍，刺穿了他的雙掌。
跟一個女人打，他覺得勝之不武，但是到了這個境地，也不容他不比了。
方生站起身道：“這屋內雖闊，比試起來還是有些小，不如換了演武場，也能讓更多的江湖同道欣賞到寧女俠的玉女劍和樂先生的大陰陽手絕技。”
眾人自無不可，移駕院中，將偌大的演武場塞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了門口一處空地。
周臻走到寧中則的身邊，有些擔憂，低聲說道：“師娘，嵩山派的劍法以快慢十七劍為主，掌法以大嵩陽掌和寒冰神掌為主。
托塔手，仙鶴手，大嵩陽手，大陰陽手他們幾人的掌法，都是從這兩種掌法中衍伸出來。
樂厚身具兩門絕學，不可小視。”
寧中則笑道：“師娘知道，毋庸擔憂。”
岳不群他們站在門口臺階上，身邊都是江湖大人物，周臻就被擠到的外側。
不過，現場有眾多華山弟子維持秩序，并不混亂。
周臻到了外側，反倒能沒有顧慮地布置下去。
他的動作被嵩山派眾人看在眼里，都有些驚訝岳不群百事不理，竟然是周臻這個孩子在主持大事。
安排了十幾各弟子圈出了一塊空地，周臻的袖子被扯了一下，回首一看，是岳靈珊有些擔憂的小臉。“師兄，娘親打得過那個丑八怪嗎？”
周臻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師娘敢下場，自然是有把握的。”
卻聽見一聲冷哼，是一位嵩山派的二代弟子。“樂師叔大陰陽手大成境界，在嵩山派也能排進前十，豈是一介女流比得上的。”
周臻也不跟他爭辯，牽著岳靈珊的小手望向了場內。
岳靈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周臻拉住小手，有些害羞，更多的卻是甜蜜。
她情竇初開，從小就跟周臻一起長大，也沒有受太多的禮教，并不認為這樣驚世駭俗。
被周臻握住了小手，她就忍不住靠在了周臻的身上。
如果是成年人，在場的大部分人恐怕都要說世風日下了。
但是周臻十五歲，岳靈珊才十三歲，看到一對小兒女親近，又都俊俏可人，忍不住露出笑意。
岳不群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并沒有在意。在他心里，早就拿周臻當女婿看了。
自從周臻來到華山，華山派的變化，是他五年前根本不敢想的。
如今他已經有了七十八個弟子，夫人也有了六個。明日還要在招收一百多個弟子，再過幾年，華山派就能重新崛起。
如果沒有福威鏢局，華山派連幾十個人都養不起啊！
場內，寧中則解下掛在腰間的劍鞘，向著樂厚行禮道：“樂師兄，妾身原本修煉玉女十三劍，后又自創玉女金針劍法。
抄錄恒山派劍法期間，恒山派劍法綿密嚴謹，劍法綿密，補足了妾身劍法漏洞，還望師兄小心。”
說話間，她又向定靜的方向拜道：“研習了恒山劍法，妾身愿為恒山半徒，還望師姐寬宥。”
定靜是大氣之人，笑道：“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今后只會更親近。”
陸栢卻在暗暗叫苦，寧中則這一套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他原本想用武功外泄分化各派，可是如今華山派堂堂正正擺了出來，而恒山派竟然沒有半點追究之意。
若泰山派和衡山派也是如此，那嵩山派算什么？
樂厚也抱拳道：“寧師妹，在下左手陰，右手陽，一陰一陽循環不休，若師妹受不了，盡可出聲。”
他身材矮胖，面目丑陋，兩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
這個時候，一掌高，一掌低，擺著“嵩陽手”的架式，看起來有些滑稽，卻沒有人敢小瞧。
寧中則抽劍出鞘，頭也不回，左手劍鞘就飛了出去。
眾人一陣驚呼，卻見那劍鞘去勢如虹，一瞬即逝，飛到了周臻和岳靈珊面前。
但是寧中則的內力掌控精妙，那劍鞘到了周臻和岳靈珊的面前的時候，去勢將盡。
岳靈珊抬起手來，就輕松把劍鞘握在手里。
沒人認為這是十三歲的岳靈珊厲害，寧中則這一手內力的控制，已經讓所有人驚嘆不已。
曾經的華山玉女，果然名不虛傳。
樂厚自恃年長，請寧中則先出招，寧中則手腕一抖，劍尖挽了三個劍花，以示行禮。
這一手一出，登時又引得全場驚嘆，一般江湖人士，根本沒有這股內力和精妙劍招，連一個劍花都難。
樂厚不敢大意，屏聲靜氣，氣運雙掌，一上一下，將全身罩住。
抖出三個劍花，寧中則劍尖上挑，手掌下壓，將劍立在身前。
隨后手指一轉，長劍平放胸前，但是隨即長劍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刺向樂厚咽喉。
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長劍是如何刺出，只有樂厚看的分明，從始至終，寧中則都沒有手握長劍，劍柄猶如繡花針一般，在她幾根手指不停換位。
樂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握劍方式，這種靈活的方式顯然以清靈巧為主，以快制慢。
他不敢以肉掌去擋長劍，后撤一步，左右手上下夾擊，想要以內力制住長劍。
但是，寧中則的劍比他預想的要快的多，沒等他雙掌夾實，長劍倏地收回，帶落了樂厚的一片衣袖。
一招就輸了…不等樂厚慚愧，長劍倏地又出現在他眼前，這次的攻擊目標是他胸膛。
而且劍影變化無常，分不清劍刃，樂厚根本不敢去擋，又連退兩步。
這還不是結束，長劍神出鬼沒，剛被寧中則收回，第三劍又刺了出來，這次是他的丹田。
樂厚沒有武器，原以為單憑雙掌就能打敗寧中則，現在卻被對方的劍刺的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