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三天三夜,王閻飛過了草原,飛過了戈壁,飛過了母河,飛過了沙丘,終于在晨曦時分飛入了這個時期的華夏地界。
時值大雨,看著下方矗立在群山之巔的長城,王閻由心的露出了笑容。飛過長城后,王閻將自身的死亡氣息完全收斂好,找了個地方山林便落了下去,王閻可沒忘記自己還穿著匈奴的衣服,遭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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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閻的運氣很好,進入山林后只是找了半天就在山林之中找到了一個土匪窩。戰亂的時代向來是不缺土匪的,更何況是戰亂時期的邊界。而土匪大多都是藏身山林之中。
在王閻的感知下,這是一窩百多人的土匪,他們將山寨建在了地形險要的山谷之中,其中有十多個木屋,這些土匪也不懂什么兵法,只是因為此地有好修建山寨便把山寨建立在了這里。因為大雨的緣故,這窩土匪并沒有出去,甚至在他們的山寨門口也不過只有兩個土匪穿著蓑衣把守著山寨的簡陋欄桿大門。
躲藏在森林樹木后觀察了一會這個山寨和其中的土匪后,王閻便判斷出這是一窩真正窮兇極惡的土匪。山寨中并沒有年老的女性,多是少女年華的女子,而且都被限制著自由,也沒有多少小孩,只有少少的幾個,恐怕也是這些土匪的子嗣。幾乎大半土匪身上都有血腥味。
心中有了判斷后,王閻也不打算留情了,手一揮,兩道死氣在大雨的掩護下如利箭一般射入了看門的兩個土匪身體之中。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兩個土匪便已經被死氣侵蝕死亡,然后在倒地之前被王閻手一吸,便吸入了森林之中。
不多時,王閻便穿著一身布衣,身上披著蓑衣,帶著斗笠,依舊用布嚴嚴實實遮掩著自己的面容,背負著一柄普通長劍走出了森林。壓低斗笠后,走向了山寨大門。
“嘭.....”一聲巨響,王閻一腳將木欄桿的大門踢開,大步走入了山寨之中。
“怎么回事?”聽到巨響聲,山寨中的土匪立刻被驚,紛紛拿著長劍,斧頭等兵器走出了木屋。
“是俠客。”出了木屋,土匪們立刻便看到了在大雨中向著木屋走來的王閻,還有那被踢開的欄桿大門。雖然看不到王閻的面容。眼睛也被壓低的斗笠遮擋,不過還是判斷道,會獨自一人來土匪窩找事的也就只有那些自覺功夫了得的俠客了。這些人或是復仇,或是受人雇傭,或是嫉惡如仇,不過這些人小半死在了自己的狂妄自大下,更多的是有自知之明的聰明人。
“擾人清夢,殺了他。”衣衫不整的土匪頭子看著走進來的王閻,頓時就心中冒火,這大雨天的,不能出去等生意就算了,還來壞他好事。在土匪頭子身后木屋的窗戶口,一名鼻青臉腫的少女留著淚悄悄的打量著外面。
“殺......”聽到頭子的吩咐,立刻便有六七個土匪拿著武器淋著大雨向王閻沖來。
“鏘......”看著即將沖到自己面前的幾個土匪,王閻依舊是一步步向前走著,長著長長青黑色指甲的手握住了背后的長劍劍柄。兵器出鞘的聲音在極快的出鞘速度下顯得特別的清晰。一條條線出現在空氣中,連雨滴都被分開。
“噗噗噗噗......”利器入肉的聲音連成一線,混雜在雨聲中。王閻只是一步步的上前,而沖向王閻的土匪,在沖到王閻的面前時根本沒有攻擊,而是繼續跑了幾步,隨后身體便從不同角度裂為了兩半。
“嘩啦啦.......”鮮血和內臟淋在地上的聲音和雨聲混雜著。
劍雖不是好劍,但是王閻恐怕的力量和速度足以彌補鋒利的不足。
“咕咚......”剩下的土匪見狀,頓時一個個都不由咽了咽口水,這不是狂妄自大的家伙,而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這是個高手,殺光他們這個山寨的土匪,一人足矣,難怪會選擇在大雨天來,因為大雨天他們全都在。
“好漢,有話好好說,是有人出錢讓你來的嗎?我愿意出雙倍的錢。不,三倍的錢。”土匪頭子也沒了火氣,看著依舊一步步走來的王閻,趕緊說道。
“沒人出錢讓我來。”王閻沙啞的聲音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沒人出錢,那就是來救人的,這里的人我們都放了,錢我們照樣出,就饒過我們吧。”聞言,土匪頭子心中一驚。
“也不是來救人的,我是來殺人的。”王閻沙啞的聲音冰冷的說道,腳步突然加快,這個人帶著一道道殘影竄入了這些土匪之中。
“噗噗噗噗噗.......”王閻的速度何其快,在這個落后的時代,物理上根本沒有任何方法能夠超過王閻的速度,一個個土匪只能看到殘影,根本沒有時間反應。殘影過后,一個個土匪便直接分尸兩半。
“逃啊!”一聲驚呼,看著一個個死狀凄慘的同伴,看著帶起一道道殘影,如同砍瓜切菜的殺戮他們的神秘俠客,剩下的土匪頓時便被嚇破了膽,紛紛向山寨外逃去。可惜,這個山寨就像是牢籠一樣反而將他們困在了里面,唯一的一個出口卻要沖過這個俠客身旁。
“噗.......”“你是最好一個了。”當王閻一劍撩了最后一個土匪嘍啰的腦袋,一步步走向土匪頭子,土匪頭子頓時被嚇得坐在了地上,直到這時,他才看到神秘俠客斗笠遮掩下的眼睛,猩紅如血。
“鬼.....鬼.....你是.....呃.......”看著王閻猩紅的眼睛,土匪頭子頓時便失禁了,口中斷斷續續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好被王閻一把掐著脖子提了起來,也把他斷斷續續的話語掐斷在了喉嚨之中。
“希望你知道的夠多。”王閻猩紅的眼睛看著土匪頭子,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不多時,王閻一把捏碎了土匪頭子的腦袋,隨手將其尸體丟到了一邊,將斗笠壓得更低后,走進了土匪頭子出來的木屋。
木屋中,一名大約二八年華的少女被繩子綁住了一只腳,見王閻進來后,立刻便跪在了地上,流著淚,口中感謝道:“謝謝恩公救命之恩。”
王閻走了過去,一劍斬斷了繩索,轉身便向木屋外走去,口中說道:“你自由了,回家去吧!”
聞言,少女趕緊抬頭看向向外走去的王閻,隨后趕緊爬了起來,跑到了王閻的面前再次跪下,低頭看著王閻的腳,祈求說道:“小女子已經沒有家了,也沒有親人了,求恩公收留,讓小女子服侍左右,以報救命之恩。”
“去把其她被抓來的人放出來。”王閻想了想,吩咐道。將手中的劍丟給了少女后繼續向外面走去。
“謝恩公。”聞言,少女趕緊對著走出去的王閻道謝,然后撿起地上的劍便向另一個木屋跑去,哪里還關押著十幾個被土匪劫掠來的女子。
站在雨中,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去救其她人的少女,王閻不由抬頭看著天空,有些惆悵起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哪怕自己如今已經成了冷血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