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三妹你倒是個急性子,我剛從大雷音寺回來,和那彌勒老和尚戰了一輪,也不容我歇歇嗎?”楊戩搖頭笑道。
“我倒是不急,可是我瞧著茜兒妹妹已經急不可耐了,二哥你早點處理這個事,咱們也好早點去東海龍宮喝茜兒妹妹的喜酒啊!”楊嬋打趣道。
小龍女玉臉上滿是紅暈,她恨恨的瞪了楊嬋一眼,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會開自己玩笑。
聽著這兄妹二人調侃的話,莫元微微一嘆,真說起來,他與這東海四公主也沒拜過堂,有名無實,也算不上夫妻。
再有這位四公主雖然性子清冷了些,但是對他著實算不錯,在東海龍宮時便護著他,黃河河伯初次來尋麻煩時,她也奮不顧身的出手,更不論現下他被火云宮通緝,敖茜還來尋二郎神救他了。
可這龍女越是這般好生待莫元,莫元卻是越不能害她,縱然真要成婚,也得留待他成就金仙解決準提圣人的麻煩再說。
是以他臉色凝重的道:“真君,三圣母,今日既然機緣巧合下,我和四公主一起出現在了真君殿,便請兩位與我做個見證,好好說一說這樁婚事吧。”
聽著莫元這般說,楊戩和三圣母也不笑了,敖茜也是神色微變,三圣母道:“你這話卻是什么意思?”
莫元答道:“我與四公主的婚事,根源便是來自于黃河河伯,而今他兒子已然死在我手上,想必也沒人會再逼迫四公主了,我二人這婚事,也未曾拜堂,不如…”
話不必說的太明白,在場另外三人,各個都是道行深厚的神魔,自然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楊戩和三圣母不由得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四公主,想瞧她是什么意思。
敖茜玉顏微微有些泛白,她一雙美眸盯著莫元,黛眉緊皺,斬釘截鐵的道:“我既然叫了你一聲夫君,那你便一輩子是我夫君!”
這便是拒絕了莫元兩人徹底掰扯清楚分開的意思了。
莫元微微有些發愣,他不知道敖茜為何會拒絕他的提議。按照常理來說,這龍女抓他,本來就是為了當擋箭牌,如今事情盡皆過去,那他提分手,敖茜不應當拒絕才是啊,怎么就鐵了心認他當丈夫呢?
“莫元,這里我便得替茜兒妹妹說兩句了。”
楊嬋有心回護自己姐妹,道:“你和茜兒妹妹的事,她都說與我聽了,雖說你是被強抓來的,更因此惹上了黃河龍宮與火云洞。可是茜兒妹妹天仙一般的人,又出生東海龍族,身份高貴,天資聰穎,配你是綽綽有余,再者東海龍王已然當著龍宮的人將她許給了你,此事知道的人不少,你若與她分開,叫茜兒妹妹日后如何見人?”
說到這,她看了一看敖茜泛白的小臉,有些氣憤的道:“況且茜兒妹妹為了救你,違背老龍王的意思,來求我和二哥,對你也算是情深義重了,你又如何好棄她不顧?”
違背老龍王的意思?
莫元眉頭一皺,細細一想,頓時明了其中緣故。
不消說,定然是那懸賞下了之后,老龍王擔心惹禍上身,有心不管他,而敖茜執意救他,兩人鬧翻了。畢竟在老龍王眼中,他莫元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凡俗小子罷了。
可是敖茜能不畏火云宮的名頭,求到楊戩頭上救他,這份情義不能說是不深,但越是如此,莫元便越是要與她分開。
這四公主性子單純,莫元可不能害了她,兩人真要成婚,到時候突破不了金仙,兩人一起入佛門做個歡喜羅漢,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至于強抓到東海龍宮,惹上了黃河河伯,莫元卻是沒放在心上。虱子多了不癢,有準提圣人高壓在前,他惹上誰也是不怕的。
一念至此,莫元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絲苦笑道:“三圣母,是我不好,不是四公主能否與我在一起,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來著。”
“你還有苦衷,火云洞懸賞一事,有我二哥出面與你擺平,你還有什么苦衷?”楊嬋一副為自己姐妹出頭的大姐頭模樣,質問莫元道。
可是如果單單是黃河龍宮的事,那便好了,平心而論,對于這名清麗淡雅,如同空谷幽蘭般的龍女,莫元是有幾分動心的。
這等絕色美人,性子又頗為純真,朝夕相處下,任誰也是忍不住情動。
但是混沌鐘一事,干系太大,是斷斷不能說出口的。
是以莫元道:“三圣母,恕我不能說,我這是為了四公主好。”
“神神秘秘的,我二哥當面,三界之內,還有什么事說不得嗎,便是玉帝要為難你,有我二哥在,也定能護你周全!”楊嬋道。
“三妹,不要胡說。”
一直沉默靜聽的楊戩終于出聲,他道:“你和四公主先去外邊等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與莫元說。”
楊嬋聞言,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也沒再多言,拉著敖茜的小手,道:“妹子,咱們且出去等等吧。”
敖茜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朝外邊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這藥園之內。
莫元有些不解的看著楊戩,不知他為何要支開這二人。
楊戩微微一笑,道:“我卻是知道你的苦衷,既然你不想說與她們聽,我便不讓她二人聽,你這苦衷,是不是與你體內的混沌鐘有關系?”
一聽混沌鐘這三個字,莫元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為之一變!
要知道,自從得了這至寶以來,除了兩名圣人,再也無人發覺,怎么眼前這位二郎顯圣真君也知曉,難道他道行之深,已然堪比圣人?!
想到這里,莫元的臉上的驚色是愈發的重了,不過一顆心,卻也是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上去了。
這混沌鐘可是開天之寶,圣人都垂涎三尺的神物,楊戩若也是動了心思,那可就是麻煩了。
“看來我是說對了,正是跟這混沌鐘有關。”
楊戩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他道:“你不要這個眼神瞧我,我對這玩意沒什么興趣,你且說說看,到底是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