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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半夜擾民,投胎爭榜

  只不過這廝常年處于跟朝堂官場,與之對弈的也都沒幾個省油的燈,這就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我太弱了。

  所以這次出來,唐云還有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盡可能的觸發多一點副本,然后攢起來,慢慢通關。

  因為按照目前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等到禁地的魔物都料理的差不多了,他觸發副本的難度會越來越高。

  比如他手里這個虛魔,以及炎魔的副本,攻略到這個地步,實力跨越的層次簡直非人哉,同級都不一定干的過,更何況他還低一級。

  “多攢點副本,然后慢慢打。”唐云啃了一口熊掌,含糊不清的咕噥道。

  他其實挺郁悶的,自己怎么遇到的跟小說里寫的不一樣啊,小說里都是主角被算計,被針對,怎么換到自己身上,全都反過來了?

  天材地寶,美女佳麗之類的倒無所謂,最起碼要來幾個傲天兄吧?

  “天天讓我主動去坑人,我也挺無奈的。”唐云唉聲嘆氣:“老子這是在反派的道路上漸行漸遠的節奏?”

  忽然遠處響起一陣琴聲,宛轉悠長,細細品鑒卻又能聽出些許的鏗鏘殺伐之意,這般矛盾的曲子,倒是有點意思。

  別問為啥唐云能聽出來,天天飯局酒桌,佳麗獻舞之類的場合經歷多了,要你你也懂…

  這就跟皇帝從小摸古董古玩,雖然專業知識不懂多少,但人家一經手,就大概能摸出個真假。

  無他,唯手熟爾。

  “這種橋段似曾相識。”

  唐云抹了把嘴角的油膩,有些詫異的挑眉望向聲源:“武俠里這種橋段,百分百是某高冷女神出場。玄幻仙俠里這橋段,要么是小倩招魂,要么是某圣女出場。”

  不管是啥,肯定是女的,而且身份不凡,而且長得漂亮,而且…最后都是主角囊中之物,被攻陷以后跟二傻子一樣。

  難不成老子時運逆轉,碰上桃花運了?

  還是說有人算計…呸,這是被害妄想癥,是病,得治。

  念及至此,唐云不由收斂目光,危襟正坐,悶頭啃熊掌。

  一般來說這種女人對主角的第一印象,往往是“他雖然長得只是清秀一般,但他的目光清澈深邃,沒有其他人那種貪婪欲念污濁…”

  捫心自問,唐云覺得自己的臉還是跟清秀不沾邊的,而且他也演不出那種深邃的眼神,所以只是略微一想,就不怎么感興趣了。

  沒主角命啊。

  他吐出骨頭,慢條斯理的將小鍋里的湯喝掉,就準備鉆帳篷里睡覺了。

  然而,似乎天公不作美,那廝彈了一曲仿佛是不盡興一樣,過了老半天竟然又開始彈了,而且…賊他么難聽。

  給唐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只會彈一首曲子的家伙,在學新的曲子一樣,生澀,斷斷續續,聒噪刺耳,聽得人耳膜生疼。

  很煩。

想打人  唐云心煩意亂的鉆出帳篷,循著聲源方向吼了一聲:“大半夜的,彈,彈,彈你馬拉個幣啊彈,給你爹哭喪呢?再彈手給你剁了。”

  罵了一通,唐云身心舒暢,念頭通達。

  對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繼續再彈下去,見狀他也就沒有太過分,重新鉆進帳篷就準備睡覺。

  然而沒多久,忽然一陣簌簌的破空聲,卻見夜空白影一簇,帶著幾分空幽,宛若出塵蓮花般的人兒落在帳篷前。

  唐云又不是瞎子,自然聽得出對方的聲響,皺眉抬眼,繼而明顯露出震驚的表情:“你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人剛要出言,忽而聽到唐云這句話,不由眼角一抽:“什么意思?”

  唐云聳了聳肩說道:“半夜彈琴,一般不是女鬼,就是佳人,這是話本小說里經久不衰的劇情啊?怎么你就是個男的呢?”

  此人聞言不由額綻青筋,繼而瞇起眼睛上下掃視了他一番,略有詫異:“觀閣下氣血旺盛,真氣渾厚,想來也不是平平之輩,為何在這深山老林夜宿?”

  “爺高興。”唐云撇撇嘴,閉上眼。這副態度擺明了是不愿跟對方多說屁話。

  這種反應,對方也不愿意熱臉貼冷屁股,可想起剛剛唐云罵人的難聽話,心里又有些氣不過。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是故,噴之。

  見他索性冷笑一聲,一屁股做到火堆旁的大石上,將琴橫在膝間,道:“鄙人往日都在附近練琴,今日不知閣下來此,故而有所驚擾。但閣下剛剛的話,也未免太難聽了些。”

  唐云睜開眼,頗為詫異的問:“你天天在附近練琴?”

  “沒錯。”青年微微頷首。

  唐云嘖嘖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彈得很難聽?雖然這是荒郊野外,但你天天玩這一出,甭說是人了,就是花花草草也受不了啊。

  怪不得我抓個熊都要跑老遠,感情是被你嚇跑的,嘖…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別搞得天怒人怨的,多不好。”

  “你…”青年的表情由青轉黑,壓著琴弦的手略有藍光閃過,隱約周圍似有潮汐浪濤之音徘徊不定。

  唐云敏銳把握到這家伙泄露的一絲氣機,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八品?雖然剛入門檻,但也算不錯了,趕緊走吧,死在這就可惜了。”

  青年心里一凜,望向唐云的眼神越加嚴肅,竟然一剎就能看出他的底子,且觀之言語態度,全然沒有半點將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難道說…

  或許是個好機會。

  他的余光忽然不經意間掠過帳篷,驀得表情一僵,再看唐云的眼神已然帶著幾分興奮:“你該不會是參加鬼蜮爭榜的吧?”

  “啥玩意?”唐云睜開眼,臉上掛著一絲好奇,聽這名字挺熟悉啊,有一種套路的味道在里頭。

  青年理所應當的說道:“不久之后舉辦的鬼蜮爭榜啊,你難道不知道?”

  唐云起了興趣,鉆出帳篷,坐在火堆旁問:“這個啥鬼蜮,是個什么玩意?難道是殺鬼比賽?”

  青年見到他的容貌,不禁微微一愣,旋即解釋道:“差不多,但也不盡然,鬼蜮之所以是鬼蜮,就是因為那里詭秘莫測,危機四伏,與其說是比賽,倒不如說是歷練求生,以保命為主。”

  “鬼蜮?詭城孤島?”唐云皺眉沉思,從記憶里搜刮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出了些許此地的情報。

  這里也是個禁地,但不同于血魔那種,詭城孤島說白了是前朝的京都。

  只不過前朝覆滅的時候,大佬們在這里打架,于是乎愣是將這一塊土地給打碎,飄到了海里,形成一座孤島。

  而由于當時京城多為前朝死忠,朝廷直接下了絕戶令,后有強者專門趕來,將余孽盡皆誅絕,怨念沖霄,怨靈肆虐,再加上與世隔絕,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禁地之一。

  只不過那里的主要怪物是鬼怪之類,跟魔物完全兩碼事,再加上地處海外,威脅也不算大。

  最后還有個原因,此地的宗派覺得里面還有寶物,于是形成聯盟抵抗,不同意朝廷將之清空。

  如此種種,這個危險度不算高的禁地,就這么保留了下來,因為怨魂頗多,怨氣沖霄的緣故,對臨海百姓還是有威脅的,所以就被列為禁地之一了。

  唐云挑眉,道:“那地方都存在多少年了?就算有鬼也快被清理干凈了吧?有寶物也被搬空了吧?以你八品實力,也不至于淪落到保命地步吧?”

  青年搖搖頭,苦笑:“沒有,前朝京都分為三城九區,當年死了近乎千萬百姓,且多為兵卒武者,形成鬼物后并不好對付。

  最關鍵的是許多年前,有一條空間裂隙忽然出現,穿過了詭城孤島,縫隙透出大股魔氣,使得那里更加詭異。

  如今只有凝血境武者以上才有底氣踏入,可就算如此,也是九死一生,各宗派也曾派人圍剿過,然而最終卻很默契的封鎖了消息,也不知他們經歷了什么。”

  唐云聽得連連點頭,末了接口:“所以,你們這是去找死?”

  在他看來,這他么不是找死是什么?

  明知道那里已然有了魔氣入侵,鬼物不知道變成什么玩意了,明知道那里危機四伏,還鐵著頭往里鉆,擺明了送死嘛。

  還鬼蜮爭榜,爭的是投胎榜吧?

  青年楞了下,旋即搖頭:“其實原因很簡單,此地宗派實力不足,完全沒辦法徹底清剿那詭城孤島,但他們又不想讓出利益。

  于是乎想出了這個辦法,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通過這種方式來組織武者,讓他們前赴后繼為了點滴好處,消耗詭城孤島的力量。

  而每當大批低級武者牽扯詭城孤島的鬼物注意力時,他們都會派出高手深入內部,或許挖掘探索,或許是尋找寶物。”

  唐云搞不懂他們的腦回路:“明知如此,還要送死?”

  “誰都想暴富,人心是貪婪的。”青年強笑著扯了扯嘴角。

  “呵”

  唐云嗤笑,不再說話,但是眼中精光閃爍,擺明了是在思考什么。

  毫無疑問對方這一番話,徹底激起了唐云的興趣,他倒也不是要過去送死,唐云只是打算過去…觸發副本。

  一沾即走,絕不逗留。

  原本他是沒啥興趣的,不過對方說后來詭城孤島有空間裂隙出現,滋生了不少魔氣,使得那里變得危險許多,這才讓他有了興致。

  他隱隱覺得,這所謂的空間裂隙或許并不是什么意外。

  難不成,又是那群喪家之犬搞的鬼?

  頻頻有小動作,這是要趁著禁地災劫爆發之際,卷土重來的節奏嗎?

  有點意思。

  唐云忽然斜了他一眼:“你跟我說這些作甚?”

  青年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只是想邀請你組隊,這樣一來有個照應。”

  “咱們認識嗎?”唐云狐疑的盯著他。

  “不認識,但…你的東西露出來了。”青年指了指唐云帳篷里的衣服:“這衣服我見過,鎮武閣的官袍。”

  說到這里,他表情忽然頓了頓,咳嗽一聲說道:“雖然只窺得些許條紋,未曾看過全貌,但在下猜測你最起碼是府主一類的人物,若任命之地略顯安定,郡主也并非不可能。”

  他還有兩個原因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唐云一口就叫破了他的實力層次。

  這就表明唐云的層次起碼比他高一些,最不濟也在八品往上,起碼比他這種剛剛踩進門檻的強得多。

  除此之外,最后一個原因——他見過唐云的畫像,只不過初見真人,一時間沒有認出來罷了。

  唐云笑了笑,沒有太過在意,反倒較有興致的問他:“我為何要跟你組隊?”

  “我比你熟悉路,而且我知道一個秘密。”青年毫不猶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能讓閣下收獲非凡。”

  唐云這才略微正式起來,淡淡的笑容逐漸斂去,審視似得看著他:“有趣,那你為何不自己拿?”

  青年攤了攤手,遂低頭看著手里的琴:“而且我所修功法有些特殊,缺了必備之物需在詭城孤島得到,所以現在并不是太強。”

  “最后一個問題,你是誰?”唐云狹長的雙眼隨著微微瞇起,幾乎變成兩條縫隙,遮住其中閃爍的光芒。

  “陳秀。”青年張張嘴,面露頹然。

  “嘶…”

  唐云眼皮子一抖,在他臉上頓了頓,復而落在他手上,準確的說是他手腕的刺青上,似是確定了身份一般,他禁不住倒吸一口涼皮。

  竟然是這家伙,簡直恐怖如斯!!!

  當然,他說的不是實力,而是這廝的干出的事跡。

  這廝做出了一件大事,他綠了自己的師父。

  沒錯,這家伙綠了自己的師父,跟師娘談起了戀愛。

  其實這事兒放在小門小派也無所謂,就算曝出來也不至于天下皆知,問題在于陳秀這廝所在的宗派,是大名鼎鼎的碎月派,也就是二門三寺六派中的六派之一。

  陳秀他師父也不是一般人,正是碎月派的宗主,陳秀自然是宗主的弟子。

  這等大佬的八卦,自然稱得上爆炸新聞,不僅僅是武林中津津樂道,就連鎮武閣內都對此子頗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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