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狼一狼二正走在前往狼巢的路上。
狼巢與部落之間的距離有些遠,他們全力趕路,需要花費的時間也不少。
族長率領部落里的其他人,正在抵抗白家村的進攻,狼王及狼群,是他們這次獲勝的關鍵。
狼一狼二不敢怠慢,他們順著那條熟悉的路,手舉著石矛,防范著周圍可能存在的威脅,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那里趕去。
然而走著走著,他們似乎也是發現了什么不對。
“狼二,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已經能見到狼王所在的山谷了,可為什么我們面前的景象,還是一片平地。”
這條路,他們幾乎每次狩獵歸來,都會走上一遍,走多長的時間能見到什么樣的景象,他們也都有印象。
此時,擔心著部落外的戰局,他們行進的速度,本就要比以往快了不知道多少。
但以更快的速度,花費了更長的時間,他們走過的路程,卻是比平常要少。
“不可能,這條路我們已經走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可能走錯路。
而且你看前面那片林子,到達那里,我們就能看到通往山谷的道路,這說明我們沒有走錯路,可能是因為擔心部落外的戰況,我們心情焦急了一些吧!”
狼二給出一個解釋的理由。
他們繼續朝前走去,又走了一段距離,卻還是見不到狼王所在的山谷,只是眼前這片林子仿佛近了不少。
如果說一個人會因為心情焦急,產生錯覺的話,那么兩個人同時察覺到異常,那就只能說明是真的出問題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卻似乎永遠到達不了的那片林子,狼一狼二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我們可能是被神臨村的人用詭計困住了。”
“很有可能,那突然出現的南風,那奇怪的衣服,這次神臨村的人來者不善,肯定是他們使了詭計,把我們給困在了這里。”
他們是被派去找狼王尋求支援的,眼下部落的情況危急,要想將白家村的人擊退,就唯有借助狼王的力量。
可他們被困在這里,無法將情報傳遞出去,他們不僅不能及時請來狼王,惡狼部落的族長還會因為不清楚他們被困的消息,在部落外死守等候。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將消息傳出去。這樣,我去找狼王,你回部落,無論我們誰離開了這里,都能將被困的消息傳出去,做其他準備。”
“好,那就這樣做。”
兩人背過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一個繼續往狼群所在的山谷而去,另一個,則朝著部落的方向走去。
惡狼部落的人,沒有守住高地。
在白家村村民的攻勢下,他們一步步敗退,最后到了部落附近,憑借著平時的一些布置進行抵抗。
“狼一狼二,他們怎么還沒有將狼王請來?”
因為他的指揮得當,雖然在與白家村的戰斗中,他們一直處于劣勢,但受傷失去戰斗力的人卻不多。
惡狼族長站在一道防御工事之后,他皺著眉疑惑地問道。
“會不會是他們遇到了危險?”
“他們二人,是我們部落最精銳的戰士,哪怕面對十倍的敵人,他們就算不敵,也能夠逃脫,怎么可能遇到危險?”
“族長,要不我們再派人去看看情況?”
惡狼族長看了看四周,部落里的族人,都站在防御工事的后面,努力抵擋白家村的進攻。
他搖頭:“不行,我們這里的人已經不夠用了,要是再分出人去,部落就守不住了。”
再看一眼前方的戰況,他發現那些身穿奇怪衣服的白家村人,他們仿佛是不要命一般,朝著自己這邊的人攻來。
“他們這是瘋了嗎?這樣下去,哪怕他們能獲勝,也要損失慘重。失去了戰斗力,以后連獲取食物都成問題,他們難道不想活了嗎?”
見到他們瘋狂的模樣,惡狼族長百思不得其解。
盡管有著那奇怪衣服的保護,白家村的人依舊免不了受傷。
可哪怕是受傷,忍著疼痛,他們也腳步不停,繼續朝著惡狼部落的人攻來。
他們受到的傷勢,雖然不足以致命,但影響還是很大的,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沒辦法外出狩獵。
如果僅僅是部分人受傷,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剩下的人會負責狩取到足夠的食物。
但眼前這景象,白家村的人毫無顧忌,他們前仆后繼攻來,一點也不考慮后路。
“傷亡嚴重,無法狩獵到食物,他們最后也要統統餓死,瘋了瘋了,他們這群人簡直就是瘋了。”
看著前方慘烈的戰況,惡狼族長再也忍不住。
“不行,我得去請求狼神的庇佑!”
“狼神?族長,我們真的要請狼神庇佑嗎?部落里的食物,可不足以祭獻啊!”
身邊一名惡狼部落的族人勸說道。
惡狼族長聽了,他轉過頭,神色冷漠、兩眼無情,語氣平靜地,仿佛敘述一件不相干小事似的說道:“食物不夠,就用鮮血,沒有狼神的庇佑,我們不可能抵擋住神臨村的進攻。”
“可若是失去了鮮血,我們需要很長的時間進行休養,到時候沒辦法狩獵食物,我們可能要陷入到食物危機中。”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神臨村的人想拉著我們一起死,那我們就配合他們好了。”
惡狼族長神色不變,他朝著部落里的圖騰走去。
面對白家村人的瘋狂,他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奉陪到底。
失去了戰斗力,他們將無法獲取到食物,最后兩個部落的人,都要活活餓死在這原始森林之中。
但惡狼部落的人,又豈會貪生怕死?
惡狼族長來到圖騰處,他命令部落里剩下的人,將前幾天狩獵保存起來的食物全部拿出來。
他們將食物擺放在圖騰之前的祭壇上,緊接著,惡狼族長接過鋒銳的石矛,在自己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
鮮血從傷口處流出,絲毫不畏懼疼痛,他伸出手,讓流出的鮮血得以全部落到祭壇上。
之后,他念動奇怪的咒語,呼喚著他們一直祭獻著的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