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道人雖然每逢千年時間,便于一眾東海生靈講道,卻與其沒有什么名分,也沒有任何牽扯。
燭龍則是不同,東海一地,乃是龍族祖地,海域中的億萬生靈,皆歸東海龍族統帥。
此言一出,燭龍頓時無語,他可以不在乎一眾東海修士死活,卻萬萬不能見到東海一地生靈涂炭。
“好、好、好!”
“道友不愧是一位有道的大神通者,本尊總算見識過了。”
燭龍臉色一變,陰沉至極,手中弒神槍狠狠一揮,道:“混沌劍氣!”
下一刻,燭龍卻渾然不顧東海生靈死活,手中先天至寶弒神槍一指玄松道人,沖出一道混沌劍氣。
此混沌劍氣,看似僅有一道,神威卻遠勝剛才的萬千混沌劍氣。
一路經過之處,空間破碎,地風水火齊出,將先天至寶弒神槍的神威,徹底兆顯而出。
弒神槍或許是先天至寶中的最弱的一件,不如太一手中的東皇鐘玄妙。
可其乃是一件殺戮至寶,論起攻討一法,尚在東皇鐘之上。
“此乃混沌劍氣,玄松道友可要好生體驗一番。”
玄松道人聞言,神色不變,一指元神三花中的先天十二品造化青蓮,于空中落下朵朵青蓮,硬生生擋在混沌劍氣前面,生死幻滅周而復始。
先天十二品造化青蓮,不但是一件防御至寶,本身還蘊含造化一道,可以生生不息。
上空又有先天五行圖錄里面,落下來的先天五行五色神光,不斷刷動混沌劍氣,愣是將其擋了下來,
然而,玄松道人卻是眉頭一皺,先天五行圖錄雖然可與先天靈寶媲美。
奈何,祭煉出來的時間上短,只怕抵擋不住弒神槍鋒芒,單靠一件先天十二品造化青蓮護身,注定無法長久。
“且看貧道神通!”
“肉身神通,法天象地!”
玄松道人低喝一聲,身上神光沖天而起,體內暗自運起混沌鍛體真經,身軀化作數十萬丈大小,雙目一目猶如太陽星辰,一目猶如太陰星辰,溢出陣陣神光。
比之巫族祖巫的祖巫真身,還要高大三分,盡顯肉身一道玄妙。
下一刻,玄松道人也不御使神通,憑借肉身道途不凡之處,整個身軀朝著燭龍沖撞過去。
不管燭龍御使何等無上神通,皆是以力破之,毫無花俏可言。
“肉身道途!”
燭龍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玄松道人身為修士一脈中的大神通者,竟然選擇肉身道途,此等死路!
來不及多想,燭龍將元神法相展開,整個身軀與弒神槍相合一處,人槍合一,與元神法相一起,迎著玄松道人而去。
“肉身道途雖然不凡,可其僅是一條死路,再者本尊執掌先天至寶弒神槍,焉會懼怕肉身道途!”
此事玄松道人自然清楚,眼見燭龍越來越近,手中光華一閃,取出一柄巨大的長劍,一面刻有盤古開天,一面刻有龍鳳麒麟三族隕落。
對著迎面而來的燭龍輕輕一揮,劃出一道奇異軌跡,仿佛將洪荒世界法則驅除的一干二凈。
見此,燭龍不閃不避,反而揮舞手中弒神槍與青蓮劍,狠狠撞在一起,沒有半點多余動作。
一時間,整個東海海域為之一頓,轟然響起一聲驚天巨響,無數海水沖著四面八方飛濺。
掀起萬丈巨浪,朝著沿岸而去,沿途橫掃一切可以阻擋的物體。
燭龍只覺渾身一麻,眼前漆黑一片,整個身軀失去控制,倒飛了出去,化作一個光點,沖入東海海底消失不見。
先天至寶弒神槍,自是神妙不凡,遠勝青蓮劍。
可燭龍卻擋不住從劍身傳過來的巨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砸飛了出去。
玄松道人僅覺雙臂一麻,手中青蓮劍傳出一絲悲鳴,不敵先天至寶弒神槍,頓時暗嘆一聲,道:“先天至寶當真不凡。”
好在,青蓮劍蘊含盤古遺澤,雖不敵弒神槍,劍身卻完好無損,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過了好一會時間,燭龍方才狼狽不堪,從海底飛了上來,雙目望著玄松道人驚懼不已。
同時又有一絲冷笑,肉身道途終究是一條死路,自己早晚都能勝過玄松。
“道友一身肉身神通,本尊自嘆不如。”
“這先天靈寶便讓給道友,從此本尊再不妄言,讓道友離開東海一言如何!”
燭龍望著玄松道人手中的青蓮劍,閃過一絲不甘。
若非這柄不知名的劍器,將弒神槍擋了下來,他未必不能接下法天象地。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嘆一聲,眼前的玄松道人一身肉身道途,不可力敵。
還有空中的先天五行圖錄與十二品造化青蓮也是不弱,只怕龍族之中,無人可以奈何與他。
聞言,玄松道人身上光華一閃,將法天象地神通收了起來,十分平靜道:“如此再好不過。”
“貧道前來東海修行,僅是圖一個清閑,不想過問爾等龍族是非。”
燭龍與元龍的爭斗,玄松道人不會介入其中,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
“希望道友言而有信。”
燭龍深深望了玄松道人一眼,將弒神槍收了回去,轉世朝著東海龍宮而去。
正在此時,天際忽然傳來陣陣梵音,寶氣迷離,一朵朵金蓮從天而降,一株株菩提樹拔地而起,隱約有著兩道光華,由遠而近。
一來到附近,正好看見空中溢出的先天靈寶氣息,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至少也是一件中品先天靈寶無疑。
“貧道真是好機緣,竟遇到一件剛剛出世的先天靈寶!”
聲音剛落,神光便至,一道金色神光,直徑朝著空中的先天靈寶卷去,好像沒有發現玄松二人一般。
玄松道人一聽梵音,以及金蓮、菩提,還有金色神光,如何不知是隱居西方世界中的接引、準提二人前來。
當下玄松道人口中冷哼一聲,身上先天五行五色神光沖天而起,搶先一步,將空中的先天靈寶收了起來。
“接引、準提,你們二人不在西方世界修行,反而來到東海一地!”
對于二人,玄松道人雖然沒有什么好感,卻也沒有什么反感,僅是道不同不足為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