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案發現場
有著周一鳴的幫助，秦風一行人進入張記打鐵鋪。
打鐵鋪內，一個中年捕頭攔住了周一鳴。他身材魁梧，有著一米八五左右的高度，肩寬體闊，濃眉大眼的。在臉上有著一道刀疤，顯得有些惡相。
云山縣的捕頭，黑刀快手孟平章。
傳聞中，孟平章一人剿滅了三十八個山賊，他臉上的刀疤也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周少爺，這里是案發現場，不得隨意入內。”孟平章沉聲道。
“孟鋪頭，我這不是一直聽說滅門慘案沒有解決嗎？所以，我就讓我師傅秦風來看看，希望能夠幫上忙。”周一鳴笑道。
“師傅？”
孟平章瞥了眼秦風，這小子似乎與周一鳴一樣大，怎么會是他的師父。
不過孟平章畢竟是一個練家子，從秦風的腳步、氣息，凸起的太陽穴，知道對方的武力不低，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滅門慘案實在是有些麻煩。
最先是楊家、其次是劉家，現在又出現了張記打鐵鋪。
找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尋到有用的線索。若真的是邪祟妖魔殺人，就算是他黑刀快手都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既然是周少爺的師父，那就看看吧。記住，不得亂摸與破壞現場的東西。”孟平章提醒道。
“這一點我們知道。”周一鳴道。
秦風開始打量著張記打鐵鋪。
昨日來過張記打鐵鋪，但也只是在門口逗留了一陣而已，并未進入后院。
張記打鐵鋪分為前面的鋪子，與后面的院子。院子的通往后面，而兩側則是居住的地方。張鐵匠，就住在左側的樓上。
在左側的位置，則是有著一口水井。
右側，則是堆滿了一些還未打造的鐵礦與器胎。
地面有著一個個印記，像是積水的印記。院子內有著不少印記，尤其是靠近水井的地方，這樣的印記更多。
可是昨天，并沒有下雨。
秦風順著印記，來到了水井邊，朝著水井看去。
水井很深，水面也很深，至少有著七八米的樣子。
“這口井連接著地下水。”孟平章介紹道，“先前楊家、劉家也有這樣的水井，所以我們查看過水井的情況，甚至于派人進入水井下面，一無所獲。”
“孟鋪頭，我聽有人說滅門之禍是水妖所為，是不是真的？”周一鳴低聲道。
“聽誰說的？”孟平章回頭看著周一鳴。
“我也只是聽下人說了，縣里面都在傳呢。”周一鳴道。
“周少爺，滅門慘案官府還在查，你就不要道聽途說，也不要胡言亂語，免得影響人心。至于兇手是誰？我們會盡快找出來的。”孟平章沉聲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周一鳴咧嘴笑道。
“尸體呢？”秦風突然問道。
“多數都抬回去了，只剩下一具張夫人的尸體還在抬。”孟平章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看去，“現在應該是抬下來了。”
秦風也抬頭看去。
只見四個捕快用力抬著一具肥碩的尸體，幾乎是占據了一個過道，想要移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臥槽？那是什么？是豬嗎？”周一鳴驚呼起來。
“周少爺。”孟平章輕聲一說。
秦風瞪了眼周一鳴。
“我不說了。”周一鳴立即閉上了嘴巴，乖乖站在了一邊。
那一具肥碩的尸體，就是張記打鐵鋪的老板點，王氏。
傳聞中，王氏身高不足六尺，卻有著三百斤的重量，有如一個大肉球。今天一見，看來這個傳聞是真的。
難怪，她的尸體是最后一個搬出來的。
而王氏，也是張鐵匠的遠方表姐。張鐵匠正是因為王氏的緣故，來到張記打鐵鋪，成為其中一員。
嘎吱。
樓梯發出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那令人牙酸的扭曲聲，仿佛隨時要斷了一樣。
好不容易。
四名捕快將王氏給抬了下來，穿著一身的黃色棉衣，手腳發白，像是被泡腫了一樣。臉色，也是一片蒼白，一塊塊的肉浮腫了起來。身上，不斷有著水珠滴落而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是？”
秦風打量著王氏，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海鮮臭味。而且，在這股臭味之中，有著一股讓人厭惡的氣息。這股氣息，與秦風昨天在廢棄宅子內碰到的白衣女子有著幾分相似。
“淹死的。”孟平章沉聲道，“張記打鐵鋪七人，全都是被淹死的，除了二十出頭的陳樂是在一樓水井邊發現。其他人，都是在床上被淹死的。”
“但是我們找遍了房間，并沒有看到什么可以淹死人的大桶。尤其是，能夠裝的下王氏的大桶，更是沒有見到。”
秦風看著王氏。
要找到這樣的大桶，還真是有些難度。
恐怕，殺豬用的那個大桶，才能夠裝得下吧。
“不只是張記打鐵鋪，楊家、柳家的人，死狀都是如此。所以，我們才會重點探查水井。但是這些水井雖然是通向地下水，可以水井底部的口子太小了，一個人根本穿不過。”孟平章道。
淹死。
水井。
地下水。
秦風目光從王氏身上，轉移到了地面上一個個積水印記。
“多謝。”秦風道了一聲謝。
“不必客氣，這點信息，你稍稍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孟平章想了想，問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不是捕快，對于這些東西并不知道。不過，從這個王氏身上的氣味，有著濃重的海鮮臭味與一股奇特的邪氣，極有可能就是邪祟之物。”秦風道。
“邪祟之物？”孟平章皺起了眉頭，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這個了。
“孟捕頭，不知前兩次的楊家滅門、劉家滅門與這一次有沒有關系？”秦風問道。
孟平章回想了一下，道：“倒是沒有多大的關系，楊家是做茶葉的、劉家是絲綢。三家唯一的聯系，恐怕就是水井了。”頓了頓，孟平章又道，“對了，三家都有重新定做城隍雕像。”
“城隍雕像？”秦風眼神一凜。
“秦風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孟平章問道。
“我…”
秦風剛想回應，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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