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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坦白

  午飯后,收拾好餐桌后,齊政和老爸大致地聊了一通家里的事情過后,就讓兩老先別忙活,坐下來,他有話要對他們說。

  齊政的聲音盡量緩重有序,將自己的大學發家史從頭說起,告訴他們那個莊園的情況,畢業前被迫轉手的資產情況說了一遍,除了重生和陣戒兩件事不能說,就其他事情就說了將近大半個小時,而對面的老爸和老媽已經明顯的為此不知所措。

  “兒子,你是說你大二開始搞了個莊園,然后賣了…這個莊園市值五百萬,你擁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這些都是真的?”老媽難掩震驚,慢慢地整理。

  她看著旁邊坐著的齊建德,齊建德輕輕的揉著自己的眉間,顯然這個事情,讓他一時徹底失語,剛才他還可以順著齊政每一句話,接下自己的應聲“嗯…”

  到了后來,也就只是在齊政說五百萬市值的時候,難掩心臟一跳的艱澀說了一句“五百萬啊…”就再也沒說過話。

  當一個人的認知接納程度超過了他原本的預期過后,無論是巨大的驚喜還是巨大的震驚,都可以讓一個人神情恍惚,類似于做夢的虛幻感。

  若不是現在齊政就坐在家里,若不是窗外的金色陽光依然刺目,若不是齊政的語氣控制得相當之好,讓人知道他所說的就是事實。

  齊建德和鐘英只會覺得這是哪門子的天方夜譚。

  現在的五百萬是什么概念,基本相當于后世上千萬,一個剛畢業就能賺到如此巨款的大學生,無論在哪個年代,都屬于神人一類了。

  驚喜從未如此近距離強烈的擊中了老爸和老媽。

  當兩老還在想著日后怎么為自己孩子準備一份娶老婆本,掙一套房錢,為未來下一代的生活打基礎的時候,這一切來得太快,幸福讓平凡的小人物措手不及。

  “老齊,你兒子現在…已經有了五百萬了噢…”老媽面對齊建德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顫抖。

  雖說齊政只得到其中的四百五十萬,而且加上之前賣掉首飾及這三年的收入,齊政身上已經有近九百萬的身家了,但沒敢全部交代,怕把兩老徹底嚇壞了。

  老爸齊建德強行保持鎮靜,壓下自己這顛覆一樣的心情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想當初他入黨當上村支書的時候,也沒有眼前的這份激動。

  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吸著煙,盡情讓煙氣在肺部橫沖直撞,帶來一種短暫的快感,平衡心頭的激昂。之前還能和齊政保持著這時不時的對話,但是這段對話帶給人的震動,卻是一波又是一波推迭而至。

  老媽在發呆,偶爾還會自動冒出來一句:小政你沒開玩笑吧,一聽這句齊政和老爸都是相顧無言。

  齊建德不時的咂咂嘴,偶爾還會輕輕的掐自己一下,在齊政無可辯駁的解釋面前終于接受了現實。到底是一村之長,冷靜下來之后馬上就想到這么大一筆錢該怎么花?兒子以后是什么打算?

  老爸又問了齊政一下具體問題,老媽安靜地坐在邊上一句話也沒插。

  倒是齊建德把全部的事情都理順了,笑著對老媽說道:“你就別念叨了,我算想明白了,有了錢,是好事!”

  齊建德轉頭問齊政,“那你后面是有什么打算了嗎?”他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從小主意就正,看他專門回家一趟的樣子,肯定不單單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應該另有正事。

  “爸,我在大學有一個創業團隊!”齊政頓了頓,說道:“莊園出售后我們打算回鄉重新創業,這一次回來,我覺得應該給村里做些事情。”

  “好,好啊,你發了財,能想到鄉親們,是好事!”老爸聞言點點頭,問道:“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嗎?”

  對于大半生為了村子發展的齊建德來說,兒子有能力回報鄉里是他最欣慰的事情,有了錢的齊政第一反應并不是吃喝玩樂,這讓他很滿意。在他的心里,若是齊政能回鄉幫扶鄉里發展,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兒子接了老子的班。

  “我是想先把鎮上通往村里的路先修一下,具體等團隊聚集后再考慮如何更好地開發利用村里的各種資源。”齊政看著老爸老懷大慰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們經驗不足,希望爸你能幫我們掌舵!”

  “好,你爸沒見過多大世面,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要走正道。兒子你有這么好的運道,千萬可別走到歪道上去。只要是正道以后爸都支持你的。”

  齊政收起笑容,看著老爸鄭重地點了點頭。

  聊天暫告一段落,等齊政上樓收拾行李后,老媽還在埋怨齊建德就這樣輕易同意了齊政回村里這旮沓發展。事實上,老媽雖然對大兒子能回來發展,能時時見面感到高興,但又覺得他這么大本事,不應該窩在這么偏僻的地方。

  齊建德不理她,坐回沙發,才長舒了一口氣,“兒子…真的是長大了。說到底,是我們沒本事啊。”

  這句話摻雜的情緒復雜,有欣慰,有激動,有如釋重負,也有一種看著孩子茁壯飛速成長,而自己似乎真的老了一頭的悲涼。

  想起齊政的遭遇,老媽這才閉口不言。

  齊政交代好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覺得一種從頭至腳的輕松,就像是在水底憋了長時間的氣,終于從深海看到暉光,透出水面過后貪婪呼吸空氣,嶄露頭角的那種暢快。

  齊政多少有點內疚,畢竟跟自己父母隱瞞了這么多事,雖然解釋時老爸和老媽在自己說話過程中基本沒有插口,除了說道五百萬最初老媽出現的大反應,其他時候兩老全程只是靜靜的聽他把這一切說完。齊政前前后后解釋了一遍,自己父母應和的聲音也逐漸越來越少。

  如果是五萬塊錢,老媽還能罵上幾句,問是怎么來的,說他跟齊建德一樣盡顧著攢私房錢了,也不拿這些錢去吃好穿好,補充學習必要的營養。

  如果是五十萬,那可能雖然夸張,但還在他們的接受范圍,不過自然是免不了受到父母表彰之余的一番指手劃腳。

  然而五百萬,齊政再條理分明的交代,如何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他怎么樣分階段讓自己擁有現在的身家,實在讓老爸和老媽啞口無言,現在任何的語言面對眼前再熟悉不過卻又陌生無比齊政解釋的聲音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們對齊政的成熟懂事可能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印象,但眼下的這一切,明顯已經不能夠用成熟懂事來形容齊政了。

  在社會地位上面,他已經迅速成長為一個成年人。一個已經不需要他們過多的再為他的未來和前途操心設想的人,一個變革了整個家庭現有人生觀價值觀的人。

  在這之前他們在飯桌上討論的東西是齊政他們學校今年什么時候畢業,畢業后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他的第一份工作在激烈的社會競爭中會不會落伍,因為那直接影響到他的未來;還有他的小女友,兩人會如何適應眼前的變動,還能不能攜手走下去。

  他們都認為未來的路很長很長,而時光過隙,轉眼之間,齊政有了五百萬。

  齊政大學的經濟課上教授有這么一句話:資本對內是掠奪,對外是戰爭。

  在現代社會來說,掌握了資本,就掌控著財富的力量。

  所以作為老爸和老媽這種生活了半輩子,看慣了許多人生起落,社會世態炎涼的中年人來說更能夠體會到財富擁有著怎樣的能量。

  在智者眼睛里,財富地位或許并不高于智慧知識信仰等的存在,而在大多數平凡人眼睛里這就是畢生追求的目標。

  財富的身價多少直接決定著你在這個社會處于什么階層,位于什么地位,你的座駕可以讓別人的目光發生怎么樣的轉變,更有無數人打著旗號宣揚這多少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

  所以齊政現在所擁有的的資本,已經讓他走上了一條父母無法想象的快車道。他已經開始有能力,去面對越來越殘酷的社會競爭,去沖擊那父母目光所不及的階級了。

  如果今天他所說的這些東西讓自己父母可能在接下來幾天時不時失神,齊政也只能暗責這是他的罪過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而祥和。

  兩老還要慢慢從這一沖擊中緩過來。

  而齊政喜歡宅在家里修煉,兩年前他就在家里范圍內布置了一個小型的“三星聚靈陣”,雖然兩老無法主動修煉,但在靈氣的日夜滋潤下,父母的精氣神得到明顯提升,面容看起來比記憶里同時期的他們要年輕不少。

  亦或會到村里到處走走,自從高中到縣上讀書后,回家的次數少了,逛村子的機會就更少了。村子變化不算大,新建了一些住宅,更多的瓦房變得破舊。更加陌生的是人,走在村中,一些記憶里早已逝去的長輩會熱情地打招呼,齊政往往要回想一下才能對得上記憶,有時不免有些尷尬。

  當然,信息時代的到來,世界也似乎變小了許多。自從離校后,齊政與田雨唯的聯系反而更加緊密了,有事沒事就相互轉發著短信。

  齊政最喜歡每天睡前跟田雨唯通電話,聽著她在耳邊說著回家面對七姑八婆的各種宴請的煩惱,齊政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躺在床上,這種親切感更甚。

  然后在田雨唯慵懶的聲音逐漸小下去,互道“晚安”過后,掛了電話,一片安寧。

  窗外夜晚依然平靜得落滿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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