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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訓練結束,眾人疲累的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就想一覺不醒。
之前他們以為獸營的訓練就已經足夠苛刻了,但今天他們才知道,在獸營之上,還有地獄。
這都是伍六一造的孽。
“我說哥幾個,你們難道不累么?”
看著向羽巴郎張沖坐在床上好像什么大事的樣子,蔣小魚忍不住說道。
累怎么會不累呢,雖然陳煜對他們的訓練沒有達到特種部隊選拔訓練的那種程度,但也絕對是足夠折騰人的。
不過他們幾人的毅力體能都不是蔣小魚能比的,今天這樣的強度雖然對他們也是不小的折騰,但他們還不至于像蔣小魚那樣要死不活的。
巴郎默默的看了蔣小魚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卻是表達的很清楚。
你小子不行!
巴郎這樣的眼神讓蔣小魚暗氣,我不要面子的么!只是一動氣屁股就疼,屁股一疼就想起了白天的事。
“你們是舒服了,我就慘了,好不容易不被武黑臉訓了,卻是又要被伍黑臉針對,我都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和姓wu的有仇。”蔣小魚伸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屁股蛋,今天它可算是飽受揉虐與摧殘,真是苦了它。
四人讓蔣小魚這武黑臉和伍黑臉弄得一愣,仔細一會后才是反應了過來。
武黑臉,伍黑臉,好像還真是這樣。
“就你現在這樣子,只有兩條路,要么退出,要么玩命的練,做不到,就趁早退出吧。”向羽瞥了蔣小魚一眼,口中淡淡說道。
他這話雖不中聽,卻是道出了事實,要不是因為蔣小魚堅持下來了今天的訓練,讓他刮了刮目,那他根本就說都懶得說。
“向排,我和你們可不一樣,你們是戰斗機,我是小雞仔,這材料都不一樣啊!”
蔣小魚對向羽的語氣沒有在意,他感覺今天的向羽似乎有了丟丟的變化,對他們沒有以前那么傲了。
向羽這次沒再說話,他的性子能說出剛才那話就已經難得了。
蔣小魚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個不停,一會說伍六一心狠手辣,一會又說陳煜笑里藏刀,反正就是將教官都從頭到尾都損了一遍。
其他宿舍的人也差不多,蔣小魚所在的寢室就是一個縮影,另外的宿舍內,幾乎都有人在暗自詛咒教官生兒子沒JJ。不過教官對這些話,早已是習以為常了。
別說背后詛咒,就是當面罵他們的人都不少。
半小時過去,走廊上漸漸安靜了下來,聲音開始被局限在一個宿舍內。
“都給我關燈睡覺,誰要是再敢說話,我打斷他的蝦魚腿!”伍六一那不客氣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聽得蔣小魚的屁股又是一疼。
當夜,許多人心中都保持著警惕,睡得很淺,他們在等著陳煜的半夜瞎折騰,不過他們卻是想多了,對陳煜來說,半夜睡覺它難道不香么?
陳煜計劃對眾人的訓練其實很簡單,現在距離比賽舉行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了,訓練不可能慢慢俱到,為此他特意想了一個折中的訓練計劃。
憑他之前的經驗,以及對劇情的熟知來看,馬爾斯大賽中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體能,一個小隊最重要的就是令行禁止,團結一氣。
體能,這是繞不過去的,陳煜打算先用一周的時間讓他們來適應一下高強度的訓練,緊接著就是綜合大雜燴了。
綜合大雜燴,說白了就是個荒島求生,陳國韜八個人對付他們所有人。畢竟他們自己也是來訓練的,不可能光訓練別人,不訓練自己。
黑夜在睡眠中眨眼而過,眼一閉一睜,一晚就這么過去了。
“一分鐘時間,馬上給我滾下來。”拓永剛這個糙漢子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氣,當初齊桓怎么收拾他的,他就怎么收拾別人,這不是分享痛苦,這叫傳承。
在拓永剛催命的聲音中,陳煜給臭魚爛蝦們制定的晨練,武裝越野二十公里就這么開始了。
不過八個教官并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坐在車上看熱鬧,他們每人的負重是二十公斤,二十公里負重二十公斤,這是要玩死他們的節奏。
不過在看到八個教官自己的負重后,所有人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教官負重四十公斤,比他們翻了一倍,這玩意能跑完二十公里?
饒是昨天被這八個人訓了個半死,他們心中也不由對教官感到同情,原來陳狠人不僅對他們狠,對自己人更狠,但對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狠,所有人,只有他是坐在車上的。
看著教官們都是一言不發就開跑,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在那里瞎嗶嗶了,有了對比,他們心中就沒有憤怒,只有慶幸,還有一丟丟慚愧。
出發之時,趙子武悄悄找了個地方,縮頭縮腦的把身上的鉛塊卸下藏了起來。
他以為沒人看到,卻是沒想到一回身就發現陳煜正在不遠處帶著那抹友好笑容看著他,堂堂一個硬漢也是不禁紅了臉。
野道上,柳小山和鄧久光兩人跑在最后面,一邊跑步的同時,還要一邊觀察眾人的表現,誰要是跑著跑著停下來偷懶,那上去就是一腳,誰要是跑著跑著暈倒了,那不好意思,你被淘汰了。
他們不禁要訓練這群小魚小蝦,還要接受陳煜對他們的訓練,而這每天的晨練,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四十公斤二十公里,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在這之前,他們的負重也只是三十公里而已。
支持他們這么堅持跑的動力,就是前不久陳煜一次負重五十公斤二十公里,在這之前,他們聽都沒聽說過誰負重過五十公斤。
蔣小魚此刻已經是落在了倒數第二,在他后面,還有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子,看樣子是個文化人。
蔣小魚正打算偷懶,轉過頭去準備探探敵情,結果就看見那個停下偷懶的眼鏡男被柳小山一腳踹在了屁股上,發出“喔”的一聲慘叫。
看得出來,柳小山是一點沒留情的。
仔細想了想,蔣小魚還是感覺偷懶是不道德的,堂堂獸營的兵,怎么能偷懶呢!
在心中譴責了一頓那個眼鏡男,蔣小魚又咬牙向前跑去。
這讓在前面拿著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陳煜忍不住搖頭一笑 識時務者,實乃蔣小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