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紅日初升,每個人的臉上都被初晨的霞光照地紅燦燦的。
陳煜側身坐在越野車的副駕駛位上,笑吟吟的看著眾人。
“怎么樣,這日出還不錯吧!!”
看著天邊的火紅,陳煜對著癱坐在地上的眾人說道。
不過,眾人卻是沒有一人真的去欣賞這山頂的日出,更是沒有一人搭陳煜這話茬。
所有人都累成狗了,此時他們所差的不過就是沒將舌頭伸出嘴外散熱而已。
一個累得癱在地上的人,你就是將這世上最美的風景放到他的眼前,他也是沒有那個精力去欣賞的。
“吳大碩士,你來給分析分析,這變態是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啊!!
大半夜的把咱給弄起來,就讓咱們來看著狗屁太陽!!”
拓永剛躺在地上累的閉上了眼睛,他現在就想趕緊把氣給喘勻了,然后就地美美地睡上一覺。
此刻聽到陳煜口中的風涼話,拓永剛艱難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天邊那讓他們扛著原木跑了幾個小時的玩意。
吳哲此時也是滿頭大汗,頭發絲都沒有一根是干的,汗水在他臉上牽著線似的流淌下來,便宜了他身下的野草。
聽到拓永剛這話,吳哲抬頭瞟了一眼天邊的那一團火紅。
打心底而言,這日出的確是很美,只是可惜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欣賞這個東西。
左手無力的擺動了幾下后,吳哲才是艱難的開了口,此刻他的喉嚨處就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干澀而痛苦。
“怎么可能,那變態就是想著法收拾咱們呢,一會兒說不定還有事,抓緊時間休息吧。”
等眾人休息了一會,口中粗氣喘勻后,幾個老A的人抬著兩個大水桶走了上來。
“知道你們口渴,這可是我特意給你們準備的,都來嘗嘗吧。”
陳煜示意那幾人將大水桶放在眾人的前面。
看見有水,所有人都是坐不住了,現在就是一張毛爺爺和一瓶水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肯定是堅定不移的將毛爺爺給推到邊上去的。
拓永剛拿著桶中的杯子舀起一杯水,著急忙慌的往嘴里灌了一口。
“慢點,你想嗆死啊!!”
“咳咳咳”
吳哲話音剛落,拓永剛就是一口水噴了出了,嘴里咳個不停。
見此,吳哲無語的搖了搖頭,也是將手伸向了水中的杯子。
“這水怎么是咸的!!”
許三多就站在吳哲的旁邊,喝了一口水后,本就不大的臉更是皺成了一團。
聽到許三多這話,吳哲也是小小的嘗了一口,他可不想重蹈拓永剛的覆轍。
“的確是咸的。”
喝完,吳哲點了點頭。
“沒事,放心喝吧,我們流了太多的汗,身體的鹽分丟失,這是給我們補充鹽分的。”
說完這話,吳哲又是抬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陳煜。
“總算他還有點良心。”
所有人都喝過水后,陳煜又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上拿著的,依舊是那個大喇叭。
陳煜滿臉微笑的看著眾人,不過眾人看著滿臉微笑的陳煜,卻是恨不得一人朝他臉上來一拳瀉瀉火才好。
“怎么樣,日出還不錯吧!!
日出看完了,那就該訓練了,圓木是訓練的器材,不能丟在這,這些東西都是要錢的!!”
看著旁邊那粗大的原木,陳煜的笑容顯得更加真誠。
“把原木給我扛起來,這就是你們今天的晨練了,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吃飯。”
陳煜這話一落,所有人都是臉露絕望之色,這變態怎么就不讓老天一雷給劈死呢!!
好不容易將圓木給扛到這,現在又要給他扛回去,就沒這么折騰人的。
“快快快,都起來,還坐著干嘛,等死呢!!”
陳煜的命令一下,齊桓就開始催魂了。
現在整個老A眾人最恨的,除了陳煜就是齊桓了。
陳煜是一個笑面虎,臉上笑嘻嘻的,心中卻是不知道存著什么鬼主意。
而齊桓,這貨連笑面虎都不是,他就是個表里如一的屠夫。
不過相比齊桓這個表里如一的屠夫,還是陳煜這個笑面虎讓他們更恨的牙癢癢一些。
幾人不情不愿的從地上站起來,再次走到那一根根粗大的圓木旁,一人一根,扛在了肩上。
朝著來時的方向,咬著牙又開始往山下跑去。
這一次,眾人比來時的速度慢上了許多。
“陳隊,這樣練會不會出事,他們到現在除了點水可還什么都沒吃呢!!”
齊桓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看著一個個扛著圓木汗流浹背額的人,難得的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沒事,當年我們的前輩能在比這更加艱苦的環境中兩個晝夜行軍一百六十公里的山路,他們沒理由做不到。
我要的不是最強的兵,我要的是更強的。”
聽到陳煜這話,齊桓雖有心想反駁,卻是說不出什么理由來。
誰讓當年的那些前輩實在是太過厲害,締造了軍事史上那么多的奇跡呢!!
“對了,平時的訓練中你注意一下三十九號,他的底子在這些人中可能是最差的,咱可不能給他練廢了。”
陳煜將原劇中袁朗的這次選拔訓練強度提高了不止一籌,吳哲是不是真的能挺過去,他還真的是有點沒底,要是強度過大將吳哲給煉廢了,那就不太好了。
齊桓點了點頭,三十九號吳哲的情況他也知道,雖然軍銜是少校,但他的身體底子還真的比不上其他的人。
不說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那樣的狠人中尉,就是四十一號成才,四十二號許三多這樣的士官,也不是他可以比的。
“那個混蛋,說好的晨練呢!!
讓我們扛木頭跑步,他自己卻在車里舒舒服服的聽著音樂,這簡直就是混蛋!!”
拓永剛不敢和陳煜硬鋼,也只能這樣在口中罵一罵,過過嘴癮。
“你可別說了,我才倒霉呢!放著好好的陸戰不待,跑這兒來受罪,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讓門夾了!!”
拓永剛和吳哲一邊跑步,嘴里一邊念叨著。
雖說已經很累了,但要是不念叨念叨將心里的不爽給發泄出來,那可能他們還沒被累死就先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