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眾人正熟睡之際,陳燁和齊桓卻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樓下面。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陳煜背對著齊桓說道。
“吹哨。”
“陳隊,現在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呢,是不是.....”
想到眾人白天的運動量,在考慮到他們休息的時間,齊桓一時間也是有些猶豫了。
“放心,我心里有數,吹哨。”
陳煜沒有采納齊桓的建議,依舊堅持吹哨。
見此,齊桓面露無奈之色,為啥他永遠都只是一個副官,做不了主呢??
不管是袁朗還是現在這主,這兩人就沒有一個是肯聽他的話的!
不聽就算了,可每次他們做下的決定都還要讓他來背黑鍋,這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別人都叫他屠夫,殊不知,他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
要不是陳煜,那他現在也還在被窩里睡大覺呢!!
齊桓在心里不忿了一下,也在心里為眾人祈禱了一下。
從昨天的訓練來看,陳煜絕對是一個比袁朗還要會折騰人的主。
這一屆的新人攤上這么一個會折騰人的主,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呢,還是他們的不幸。
“噓!!緊急集合!!!”
哨音急促,聲音炸裂。
還不是很適應這種訓練節奏的眾人一時間都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干嘛呢,等死呢!!
緊急集合,快快快!!!!”
見樓里沒什么響動,齊桓又是一聲暴喝。
雖說咱也很同情你們,但這可不是你們可以發愣的借口。
齊桓的再一聲暴喝后,眾人終于是反映了過來。
“快快快,拿衣服集合!!!”
宿舍內的成才和許三多迅速的將褲子往腿上一套,拿起衣服快速的從床上跑了下來。
“快快快,還愣著干什么呢!!緊急集合!!!”
成才見吳哲和拓永剛還在那里愣愣得坐著,上前推搡了幾下兩人,大吼著提醒了一聲后,拿著帽子就是沖出了宿舍。
被成才這么推,剛剛還在那里慢騰騰穿衣服的吳哲和拓永剛都是瞬間驚醒。
“緊急集合??為啥要緊急集合!!!”
驚醒過后,兩人都是迅速的穿起了衣服。
“管他為啥呢,快快快,一會兒又得被屠夫罰了!”
吳哲這個知識分子迅速起來的時候還是可以做到很快的,三下五除二就是將褲子弄到了身上,再將衣服往身上一套,隨手拿起腰帶帽子就是沖了出去。
拓永剛此時也來不及罵罵咧咧了,拿起東西就是緊跟在了吳哲身后。
下方,此時已是稀稀疏疏的站著幾個人影。
拓永剛是最后一個從樓上沖下去的,正要跑進隊伍中時,卻是被齊桓給攔了下來。
隊伍內,不少人都還在整理著著裝,陳煜就站在前方安靜的看著眾人,一語不發。
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勁的人都是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情緒是會傳染的,動作也是。
有了人帶頭,幾秒鐘后,所有人就是都安靜了下來。
四十多人接近五十人站著的平地上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不禁放低了些。
就這么安靜的盯了幾秒眾人后,陳煜才是將目光看向了拓永剛。
“二十七號,過來。”
陳煜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讓所有人都是聽不出什么喜怒。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情況絕不會是什么好事,二十七號得到霉了。
看著拓永剛頭上戴的歪歪扭扭的帽子,陳煜的目光沉了幾分。
“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扣子沒寄,帽子帶歪,這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樣子嗎!!”
“齊桓,每人扣兩分。”
陳煜的目光從拓永剛身上移到了隊伍當中。
聽到陳煜這話,眾人都是沉默相對,既有心中感到憤怒不忿的,也有心中感到羞愧自慚的。
但這一刻,沒人敢將心中的不忿說出來,
就是一向暴脾氣的拓永剛,此時臉上雖然有點不忿之色,但他的身體也還是很誠實的保持著安靜。
“整理著裝,十秒鐘,開始。”
環視了一眼眾人后,陳煜沉聲道。
話音一落,眾人就是迅速的動了起來。
系扣子的系扣子,戴帽子的戴帽子,栓腰帶的栓腰帶,一時間,各種動作不斷。
十秒鐘后。
“停。”
齊桓站在旁邊,低喝了一聲。
原本還有在動的人都是瞬間停了下來,沒人還想被罵,也沒人再想被扣分。
所有人停下來后,陳煜又是將目光轉到了拓永剛身上。
“告訴我,為什么你會是最后一個??”
陳煜盯著拓永剛的雙眼,目光中看不出他此時是個什么樣的情緒。
“報告,白天太累了,沒反應過來。”
“他們不累嗎?為什么他們就能反應過來!!”
陳煜的聲音不像齊桓那樣有多么的炸裂,但就是這種低沉的聲音,反而更是讓眾人感到有些心底發虛。
聽到陳煜這話,拓永剛一時語絕。
過了幾秒后,才又是說道。
“報告,我們的宿舍在最頂層。”
“最頂層??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么和你同樣是最頂層的人,卻是能夠在第一時間來到樓下。”
陳煜這話自然是說的柳鄧和伍六一三人,哨聲吹響后,他們三個是最先從樓上沖下來站好的。
拓永剛聽到陳煜這話,一時氣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變態就是在針對他!!
先是叫他鴕鳥,現在又是讓他下不來臺。
心中的憤怒讓拓永剛捏緊了拳頭,他很想一拳朝陳煜臉上招呼過去。
這么近的距離,在這種防不勝防的情況下絕對能打中這變態的。
在拓永剛捏緊拳頭的同時,陳煜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瞇。
拓永剛的動作沒有逃得過他的眼睛,不過他今天倒是想看看拓永剛是不是真的敢朝他揮出這一拳。
原劇中袁朗說拓永剛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倒是要試一試拓永剛是不是真的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鐵路親自從千歲軍挖來的王牌傘兵,他是不可能輕易地就讓他從這里離開的。
他這四十五個人里就拓永剛這么一個傘兵,他可不想就這么將這個珍惜的鴕鳥給放走了。
朽木尚可用來燒火,他還就不信他不能將拓永剛這么一坨好鐵給煉成一塊真鋼。
別說好鐵了,就是一塊廢鐵,他也得從中提煉出點好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