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觀眾們高喊“陸瑤再來一個”、“張春梅再來一個”…
其中居然還夾雜著“蕭薔再來一個”。妮瑪?這么捧場?是不是蕭薔家的親戚啊?
她有三個姐姐,她媽媽兄弟姐妹五個,她爸爸家更厲害,兄弟姐妹七個,僅僅是她家的親戚都超過百人規模。
要在一起高聲喊,還就真的能夠帶動一群人起哄。
蕭薔幸福得無以言表,拉著黃瀚撒嬌,她還想唱一遍,打架子鼓的高老師進入亢奮狀態,因為也只有這種曲子才能爆發出激情。
她向黃瀚揮手,點頭,意思肯定是“可以再來一次!”。
觀眾想聽,演員樂意唱,那就再來一遍唄!黃瀚決定偷懶了,他和成文閣、錢愛國排練的快歌聯唱今晚不上了。
由于群眾和演員們互動不斷,現場高潮迭起,原定的演出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事實上演繹了三個半小時。
當黃瀚宣布十月一日再相約時,亢奮不已的群眾們不答應。
因為他們這才想起《路燈下的小姑娘》、《仿佛昨日重現》、《吻別》、《老師慢些走》等等黃瀚團隊的原創歌曲還沒上演呢。
黃瀚讓大家看看手表,并且告訴觀眾們,晚會已經超時四十分鐘,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必須散場,否則會影響明天的工作。
群眾們還想聽的那些歌曲,國慶節時肯定精彩演繹!
確實超時了,熱情的群眾們能夠理解,他們手拉手跟黃瀚、陸瑤等等用《難忘今宵》的曲調高歌“今年國慶再相邀,共祝愿,祖國好、祖國好…”
節目太精彩了,晚會再次大獲成功,蕭薔激動得無以復加,已經哭了好機會。
群眾們津津樂道,散場時議論得最多的話題是十月一號二號三號的門票你們買了嗎?
還在回味那歡快節奏的年輕人意猶未盡,不就是十塊錢么,其他地方省省吧,這樣的晚會不能不看。
第二天,國慶節三天的門票銷售開始火爆。
這時來三水縣,不對應該是三水縣級市,觀禮的領導們都回去了,黃瀚只跟沈建華聊了不到兩個小時。
他已經是滬城的領導,級別不低,由于他根正苗紅有名牌大學文憑有拿得出手的政績。
再加上他年輕,前途一片光明。
倆人談心時秦淑珍也在場。
滬城同樣面臨大機遇,城市改造迫在眉睫,黃瀚當然要指點沈建華主抓區里的城市建設。
其余的話依舊是老生常談,無非是堅持改革開放不動搖,永遠跟黨走,跟所有產生懷疑、思想動搖的干部劃清界限。
沈建華一直關注三水縣的發展,已經知道了“家園集團”就是黃瀚極力支持成立的股份制公司。
他詢問黃瀚為什么對房地產開發如此熱衷!
黃瀚沒有藏著掖著,把房地產開發的美好“錢途”好好描繪了一番。
并且給他支了招!
要防止捂盤,更加要防止奸商圈了地遲遲不開發,等周邊配套齊整了坐享其成。
黃瀚建議沈建華規范房地產開發的流程,一塊地的開發周期給三年,超過三年,罰款。
金額為土地成交價的百分之三十。
超過五年,不好意思,罰款金額就是土地成交價。
閑置六年還不動工,政府罰沒土地重新拍賣!
計算時間不是按照得到土地使用權時算起,因為接下來的中國會出現一個時髦的詞兒“炒地皮”。
如果一轉手政府給的開發期限就重新計算,豈不是形同虛設。
某些有實力的公司完全可以用自己控制的子公司互相轉讓。
因此必須采取一刀切,以政府拍出土地的時間為起始日。
黃瀚之所以在這件事上出謀劃策,是真心為了國家的利益著想,為了城市發展著想。
別指望資本愛國,資本理所當然是逐利的,利益最大化才是資本的追求。
必須有相對完善的政策法規束縛資本的貪婪,聽之任之是對國家、民族的不負責任。
此時中央還沒有下達有關于房地產開發的文件,但是沈建華這種級別已經心里有數了。
他聽得很認真,還拿出筆記本記錄。
黃瀚還教了他解決資金困難的高招。
地球人都知道土地財政。
滬城的土地多值錢?當然不能賤賣,拆遷工作不是企業能夠做得好,必須是政府負責。
黃瀚建議沈建華成立拆遷辦公室,歸屬他直管,政府花多少錢完成拆遷,拍賣土地時的底價必須以雙倍計算。
低于底價成為流標不要緊,第二年再拍價格還會更加高。
黃瀚說來說去只是為了告訴沈建華,滬城的地很值錢,會漲得讓人難以置信,萬萬不能賤賣。
政府手里有了大量買地的錢,修路、修公共設施,進行配套就有了底氣,肯定能夠形成良性循環。
給沈建華支招依舊是一番好意,滬城真的照做了,想僅僅靠囤地牟取暴利難度不小,讓“愛國資本家”賺走了土地財富大頭的事兒基本上不會發生。
為此,黃瀚分析得很細致,相信沈建華能夠明白。
沈建華潔身自愛,前途光明,不可能輕易被腐蝕。
他在房地產開發元年就主導出臺相關法規,而不是發現問題后再補救,肯定能夠更好地發展。
屆時他的政績必然再次亮眼!前途肯定更加光明。
剛剛送走沈建華夫妻倆,許慕光又帶著幾個不太熟悉的領導找來了排練現場。
為首的一位四十出頭,蠻有派頭,他見到黃瀚立刻大笑著上前握手,道:
“黃瀚,哈哈…,你不認識我,我早在三年前就認識你了!”
許慕光介紹道:“這是興花縣的杜書記。”
“我女兒佳佳和你姐姐是同學,倆人處得好,這三年佳佳經常在你家吃飯呢!”
原來是杜佳親爹來了,怪不得杜佳那么白,她老子杜書記就活脫脫是個“玉面郎君”。
“杜書記,你好,你好!”
“我是來找你幫忙呢!”
“不客氣,有事兒您說話,我一定盡力而為。”
“好!爽利!我喜歡,我們興花縣準備在八月十八號舉辦“水鄉之夜晚會”,特意來請你們參加演出。”
“沒問題,能夠利用暑假時間為老師、同學們搞些創收我所愿也!”
“哈哈!我知道行情,許書記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參加“激情鳳凰城晚會”的價碼,放心吧!我們興花縣不會少給。”
暑假期間反正要排練,夾雜兩次演出相當于是多了兩場預演彩排,何樂不為?
關鍵是人家給錢,團隊的所有人都有錢可分!
黃瀚很客氣,熱情邀請杜書記留下吃飯,并且明說不是公款招待,而是他私人請客。
杜書記沒有猶豫笑著答應了。
中午,“事竟成飯店”安排了兩桌,邱老師、高老師、杜佳、黃馨、黃顰和張春梅、成文閣等等主要演員坐了一桌。
黃瀚、黃道舟、張芳芬、許書記、郭校長幾個陪杜書記等等興花縣的領導。
黃道舟地位更加高了,杜書記連續三次站起身敬酒,言語之中流露出敬佩之情!
他居然還拿出一本《一九八一年》請黃道舟簽名。
鄰縣的一把手如此恭敬,黃道舟當然心情舒暢,一頓大酒喝得好不開心。
得知黃道舟夫妻倆沒幾天要去香港、深圳、廣州考察、觀光,杜書記還給了一個南方軍區的電話號碼,讓黃道舟千萬記著電話聯系。
杜書記告訴黃道舟,在南方有什么為難事,完全可以請那位領導幫忙。
那位領導家跟杜家是世交,長輩一起扛過槍、打過仗,小一輩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
不欺負人是底線,要防范著被人家欺負,“風牌”專賣店進軍廣東需要人脈,有杜書記的發小可以結交,當然求之不得。
八月五號,黃道舟和張芳芬由滬城虹橋機場出發去香港。
八月八號太州的“激情鳳凰城晚會”黃道舟不參加了,他答應了杜書記,八月十八號興花縣的“水鄉之夜晚會”,他肯定到場。
爸爸媽媽離開一段時間再好不過。
因為七月底開始,來找他倆開后門的熟人太多了。
為啥?還不是人人看好“全力職中”,都希望沒考得上普通高中的子女能夠被錄取!
中考落榜生分數排名前三百的一百女生和二百男生的體能考試和體檢已經結束。
有三十人被黃道涵判定不合格。
然后就惹麻煩了,不是被淘汰的學生鬧事。
錄取做到了公平公正公開,成百上千家長觀摩了全部招生過程,被淘汰的確實是身體不行,沒人不服氣。
是因為又有了三十個名額,幾百心如死灰的家長重新點燃了希望!
然黃道涵不近人情,依舊按照分數排名選人。
太多家長坐不住了,他們各顯神通,于是乎,打電話、親自跑來托關系的絡繹不絕。
許多家長晚上拎著禮品上門,黃道涵一家子不堪其擾,干脆躲下壩黃道乾家里去了。
肯定有人找黃瀚啊!
只要是以前參與“請會”的老鄰居來說情,黃瀚來者不拒。
別誤會,不是收禮來者不拒,而是當年出錢參與“請會”的老鄰居來說情,黃瀚就讓人家把孩子帶來看看。
瞧上去還不錯的就留下。
找縣長都不一定給辦的事兒,找到黃瀚家的老鄰居能夠辦得成。
這面子太大了,現如今黃瀚家的鄰居們走路都帶著風,說話的聲音都高了許多。
黃瀚每天都在大禮堂排練節目,可以給這些十六歲上下的少年男女安排打掃衛生的活兒。
錢愛國和成文閣也有任務,組織這些少年跑步、打拳,發現不聽話的或者有流氓習氣的,立刻通知他們,第二天別來了。
這些少年們可開心了,男同學中原本就有錢愛國的小弟,或者是小弟的小弟。
他們哪有可能不服氣大名鼎鼎的錢三哥管教?
女同學都仰慕成文閣、錢愛國,當然,她們更加仰慕黃瀚。
每天來實驗中學集體活動,不但能夠看到偶像,還能夠看到彩排,一個個都幸福滿滿。
不是說叛逆期的少年都不聽話嗎?
為什么黃瀚答應收下的七八十都跟乖寶寶似的?
錢愛國想挑刺兒趕走一個立威都沒做得到,因為少年們實在太珍惜這個機會,人人都很努力。
然后出現了一樁新鮮事。
黃瀚和學習小組的同學們回家吃飯時,被一位大概四十歲上下的男同志堵門口了。
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瞧她的年紀估摸著十五六歲,應該是中年人的女兒。
中年人應該是等了有一會兒了,見到黃瀚立刻喊道:“黃瀚,黃瀚,我是來請你幫幫忙。”
“這位同志,你認識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呀!”
聽到黃瀚這句話,錢愛國立刻走上前準備趕人,他道:“笑話,我大哥根本不認識你,怎么幫?趕緊走吧。”
誰知那人居然掏出三張歌詞卡片,道:“黃瀚,我當年和我女兒小荃上街時,她總是拉著我去聽你唱歌,還要我幫著要你抄寫的歌詞!”
“啊!”記憶太遙遠,黃瀚甚至于都想不起來抄寫的那些歌詞了,他道:“快拿給我看看。”
張春梅和張倩、劉曉麗立刻圍了上來,“呀!還真的是,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照大地…”
劉曉莉幾個見到這熟悉的歌詞,情不自禁唱了出來。
還有一張是《橄欖樹》,另外一張是《絨花》。
歌詞卡片很干凈,只是紙質微微發黃,由此可見人家很珍惜,認真保存了。
這肯定得算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熱心人,黃瀚熱情道:
“叔叔,別站在門口,來家里一起吃午飯吧!王宇,你去店里跟周經理說一聲,讓她趕緊加幾個菜安排人送來。”
“好嘞!”王宇立馬竄了出去。
黃瀚前倨后恭讓人家父女倆很不適應,男同志道:“我就不進去了,我厚著臉皮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幫忙,能不能安排我家小荃去“全力職中”上學!”
“能,肯定能!你有我抄的三張歌詞呢!這點事兒我必須辦到!”
跟著中年人的少女僅僅是比張春梅幾個小一歲左右,聽到了黃瀚明確的答復,一臉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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