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清楚這種人的想法,是打算用被他操控的常人攻擊玩家。
而玩家若是出手反擊或被動防御,那這些人可就慘了。
李長河自認不算好人,在九山寺也曾殺過那些打算引起騷動的災民。
那是他們自身的惡果,即便是現在,李長河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災難之下,人類的惡意也會無限放大。搶奪食物,不顧命令,甚至打算偷襲玩家。
那就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李長河對于這種已經發現且存在危險的人物,不敢小看。下手十分狠厲。
但現在不一樣。他不是亂殺無辜的瘋子。這些被操控的人要是死在自己手里,李長河估計自己此刻的心境還會深沉不少。
而且,徐之的這個舉動其實對諸位玩家十分不利。
要是能不傷害常人的情況下制服他們還行。要是出人命了,鬼知道進化游戲會不會給附近的玩家發出即使任務。
哦,婷哥說她不知道。那沒事了...
再者,還有一個目的其實是為了篩選出六位玩家中的‘暗樁’?或者說單純的向看看眾人的反應?
沒差的,李長河根本不想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李長河原本打算盡量的消除存在感,不作出什么引起注意的事情。
這才像是‘暗樁’應有作為,不引人注目,偷偷的干活。
等萬事俱備,呼叫長城,一波帶走。
根據‘暗樁’老前輩,王二的說法。等這一切都結束后,李長河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到總部,迎娶持有者走向人生巔峰。
當時大爺呸了一聲,感覺被立了個死亡fg。但心里還是確定了王二的套路。得隱藏得小心。
可當李長河看到這些常人的時候,心里就有些窩火。
“我是不是犯了一個很重大的認知錯誤呢?”
李長河當時心想,就是這種智障?就是這種沉迷自己力量的傻子,讓丫頭要被調離燕云。讓李長河急急忙忙的強化心境?
真特么的血虧!
能培養出這種智障的玩家組織也不會是什么好鳥!
無論這個玩家組織的初衷和理念看起來多么高大。當徐之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李長河就明白該怎么應對他們了。
要高人一等是吧?要權與力是吧?不好意思,都沒有了。
老子就不按照你的節奏來。
角度的問題,徐之看不到黑鷹。而另一邊的玩家們,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李長河是一邊的,自然也視而不見。
在大地騎士開口后,黑鷹猛的從暗中撲騰而起。制造了一個沒有阻礙的直線距離。
李長河踩出一個暗影步,從徐之身邊的半空落下。在那些暗中潛伏的人行動之前,一手搭在徐之的肩膀上。右手拿著大佬鉛頂在徐之背后。
身后則虛影閃爍,云婷的發絲已經拔出李長河腰間的九根制裁長釘,每根長釘上都泛著寒芒。在李長河挾持徐之的情況下,背后就交給婷哥守護了。
李長河四周仿佛有人影閃爍,最后歸于平靜。他們是徐之的同伴,在暗中潛伏。可惜當發現黑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靠近徐之了。
身為高精力玩家,徐之的體魄并不強。玩家很難做到各個屬性齊頭并進。他既然選擇了高精力的走向,其他的就不會太強。
要是他們執意營救徐之,那李長河在他們突破云婷阻攔前,都能殺死徐之數次了。
即便徐之身上有防御措施也沒用。才能防幾次而已?
“將軍山?”徐之臉色有些發白,緩緩的松開女孩。回頭看了眼李長河,笑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別對我用精神類技能。我這手一松,球可就從你的肚子里穿過去了。我這老伙計和沒有進化出眼睛。趕緊的,我趕時間!”鳥嘴面具中傳出笑意,手中的大佬鉛往前頂了頂。
“該死!這什么玩意?我身上的防御措施怎么都失效了?”徐之隱隱能感受到背后那個鬼東西帶來的危險感。詭異的是身上的神秘系防御裝備沒有觸發。或者說,已經被破壞了。
上面讓自己小心一些將軍山的玩家并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牛逼的不是將軍山而是大佬鉛。
強如太陽王,如果當時被李長河拿大佬鉛貼了身,估計就投降了。還扯什么面具不面具的?
“會是長城的人嗎?不應該,這不該是一個要打入組織的臥底所能做的行徑。”徐之腦海中快速思索著。他的確是想確定這些玩家中有沒有長城的存在。打算在這些被操控者傷亡的時候,看出玩家們的破綻。回去后再做思考和判斷。
沒想到會有玩家反應如此激烈。他會是長城的人嗎?如果是,那做出這么注目的事情,他還能隱藏什么?
感受到身后的家伙有些不耐煩起來,另外的五位玩家也開始蠢蠢欲動。
徐之受到某個指示,臉色微變。回應:“好,既然閣下如此心急...那我們就來簽訂合作條約吧。”
結盟契約是更新后,高等級的玩家才能購買的物品。
效果很簡單,就是將數個玩家組織捆綁聯合。
并不享有任何增幅和優待。最多是在任務中遇到時,有所提示而已。會在各自社交中,組織發起者可以互相交流。
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參與一些特殊要求的劇情任務。
但其實權利是不對等的,徐之他們身后的玩家組織斷然不是李長河等能夠比擬的。這次都是心照不宣的抱團取暖而已。至于他們的想法...只能再看了。
看著諸位玩家隨著白光消失,徐之立刻松開摟著女孩的手臂。滿是冷汗的跪坐在一旁。
“冒犯了!”
“無所謂。那種角度才能看清他們。”此刻女孩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呆滯,而是的坐在管家搬來的椅子上,呢喃著:“那瞬間展露的殺氣,是想聯合其余玩家干脆的滅了你們啊。”
“會是長城嗎?”
“不可能,長城是想要得到信息。不可能直接和我們翻臉。”女孩目光閃動:“蕭十嗎?有點意思。之后注意點他們吧。”
“是!”
另一邊,運動場的洗手間內。一位打掃衛生的阿姨推著衛生車離開。偽裝下的臉卻滿是凝重。
“那女人...難不成還是個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