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的時候,陳偉正準備去吃飯,韓濤又給他打來電話。
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陳偉心下了然,肯定是李向群有些話不方便當面對他說,便讓韓濤來轉告他。
當即就跟韓濤約了個地點。
連瑩瑩今天中午陪著連義山出去應酬了,陳偉跟覃飛還有蘇溪他們幾個一塊去餐廳吃的。
第一次來餐廳這里吃飯的蘇溪、盧文靜等人,對于這里餐廳的飯菜品質,也很滿意。
吃飯的時候,陳偉將韓濤約他晚上見面的事,跟眾人說了下。
眾人對此也不是很意外。
這也算是官府大佬一貫的行事風格了,有些事不會當面跟你說的,而是私下里轉告。
用覃飛的話說,這樣一來是有什么問題的話,大佬們很容易就能撇開責任,二來嘛,身為大佬,有些話實在是不好直白的說出口。
跟這些大佬們打交道久了就會知道,大佬的身邊都會有這樣一個傳話筒。
或者是司機,或者是秘書。
李向群讓韓濤晚上約陳偉見一面,很可能就是聊一聊關于試點的事了,以及天宇的事。
這樣一來,雙方就算是正式確立合作關系了。
聊了會兒這事,陳偉又提到了紅林那邊:“對了溪哥,你這段時間,盯一盯紅林那邊。”
蘇溪對此并不感到奇怪,點點頭,說道:“覃哥已經跟我說過這事了,我這邊也已經盯著了,只要何大成那邊有什么動靜,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盧文靜有些不解,問了句:“盯何大成干什么?”
蘇溪給她解釋了一下:“林洪生這不是跑出去了嘛,把公司暫時交給了何大成管理。陳總跟覃哥猜測,何大成恐怕不會老老實實的幫林洪生看著公司,很可能會趁此機會,來個鵲巢鳩占。”
盧文靜先是有些愕然,繼而一想,以那何大成的為人,還真有可能做出這事來,便說道:“還別說,何大成那家伙,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只不過,他要鵲巢鳩占,那就由他去唄,咱還盯著他干什么?難不成,你們還想制止他啊?”
陳偉笑道:“為什么要制止?我們只是想要來個漁翁得利而已。”
“漁翁得利?”盧文靜又不解了。
蘇溪說道:“何大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他會滿足于僅僅只是把公司給接過來嗎?”
盧文靜仔細想了想,何大成那個瘋子,只怕還真不會滿足于僅僅只是把公司弄到手。
雖然這事其實不難操作,只要把公司換個名就行了,各種手續補齊,客戶轉移到新公司,一切順理成章。
可一來這樣操作還有一個隱患,那就是林洪生。林洪生又不是死了,他只是跑出去躲難去了,等風頭過去,他肯定還會回來。到那時,他能放過何大成?
二來,何大成那個人,也肯定沒那個耐心去慢慢經營新公司的。
想到這里,盧文靜也差不多猜到了何大成會怎么做。
說道:“你是說,他有可能鋌而走險,把紅林的托管資金全給轉走?”
這種事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甚至在十幾年前的私募行業里,這種事經常發生。
這就是典型的老鼠倉嘛。
那何大成可是此道行家,通過老鼠倉,很容易就能把紅林的托管資金給卷走。
雖然說,這樣做的風險也很大,一旦被查出來,何大成就得去蹲大獄了。
但是,如果何大成做的縝密點的話,完全有可能嫁禍給林洪生。
更甚者,何大成直接捐錢跑路,下半輩子不回來了。
以何大成的為人,這種事,他是絕對能干得出來的。
盧文靜有些幸災樂禍。
她巴不得何大成狠狠的坑林洪生一把呢。
陳偉說道:“所以,我們才要盯著那何大成,一旦他真的想通過老鼠倉的方式轉走資金,那我們就給他來個截胡。”
正常來說,老鼠倉這種事,肯定是絕對的機密。
何大成應該會親自來操作,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但是,蘇溪可是從紅林出來的。
他自然有辦法監測到何大成的一舉一動。
再配合上陳偉的外掛,想要截胡何大成,就很容易了。
其實,一開始,覃飛跟蘇溪說這事的時候,蘇溪是有些懷疑的。
畢竟想要截胡老鼠倉,實在是太難了。
哪怕明知道何大成操作的是哪支股票,準備在哪個價位上倒手,都很難截胡。
前期的吸籌拉升階段倒還好說,跟著何大成一塊吸籌拉升就好了。
難就難在最后倒手的這一步上。
何大成肯定會把他自己的倉位擺上出場單,然后拿紅林的賬戶去吃掉自己的這個出場單。
想要截胡,那陳偉他們就得把出場單擺在何大成的前面。
可是,何大成又不傻,當他看到自己的前面還有別的賣單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倒手的。
這樣自然就沒辦法截胡了。
這也是蘇溪想不通的地方。
還是覃飛給他分析了一下,說何大成那人正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他應該不會在國內市場上建老鼠倉。
畢竟國內市場對老鼠倉查得非常嚴,各個環節都處在監管之下,何大成一旦搞出老鼠倉來,立馬就會被查到。
就算他能嫁禍給林洪生,他也拿不到錢,更不可能將錢悄無聲息的轉出去。
所以,何大成很大概率會通過港股市場來做老鼠倉。
這樣一來,監管的難度大大增加,關鍵是,何大成通過老鼠倉所轉移的資金,直接是在境外,這就省掉了很多的麻煩。
蘇溪倒是認可這個猜測,但還是那個問題,他們很難截胡何大成。
如果是之前,覃飛也會覺得,想要截胡,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親眼見到陳偉上次截胡了天宇之后,覃飛就知道,陳偉這個家伙,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陳偉肯定會有辦法截胡何大成的。
覃飛就簡單跟蘇溪說了下上次陳偉神奇的截胡天宇那事,把蘇溪聽的目瞪口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陳偉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