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月1日,愚人節,距離和馬奎特大學的比賽還有四天。
陸非一大早就送了安東尼華盛頓一袋餅干,然后便來到球館訓練了。
洛倫佐羅馬爾對于球員訓練的狀態很滿意,下一場他們的對手是馬奎特大學,同樣是一支沒有進過四強賽的球隊,洛倫佐有信心能夠拿下比賽。
在他的心里,今年或許是愛斯基摩犬隊最有機會奪冠的一年。
四強賽的四支球隊都不是傳統強隊,每支球隊能夠打進四強雖然實力都不弱,但是也都有運氣的成分。
比如馬奎特大學,無論是面對匹茲堡大學還是肯塔基大學都是以微弱的優勢險勝對手,若不是有德懷恩-韋德的強勢發揮,只怕早就被淘汰回家了。
早上做了體能訓練和一場5V5對抗,下午他安排給球隊分析對手的錄像。
日落西山,一抹斜陽從球館外的玻璃照射進來,灑在地板上,陸非和隊友走進了戰術分析室,羅馬爾已經打開了投影儀,此時幕布上面播放的正是馬奎特大學和匹茲堡大學的比賽。
這場比賽馬奎特大學以77:74贏得了比賽。
馬奎特大學的3號球員德懷恩-韋德拿下了21分6個籃板5次助攻的數據,而匹茲堡大學打的最好的球員是他們的1號球員朱利葉斯-佩奇,僅僅拿下12分3個籃板2次助攻。
兩支球隊特點分明,馬奎特大學更倚仗明星球員的發揮,而匹茲堡大學打的卻更多的是團隊籃球。
等到球員全部到齊,羅馬爾示意大家看幕布上的比賽。
此時才剛開場沒多久,匹茲堡大學聯防外線的隊員用盡了全部力氣去防守德懷恩韋德,不計后果的在他身上犯規,一時間搞得韋德沒有出手的機會。
但是僅僅兩分鐘之后,韋德便通過一次空切接到了籃球,然后猛地加速殺進了內線,一左一右兩個跨步甩開了補防的中鋒,單手把球狠狠的扣進了籃筐。
“好快的速度!”
“他是怎么晃過去的?”
“這是歐洲步嗎?”
“歐洲步之后的扣籃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的隊員被韋德的這一次進攻震撼到了,陸非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只是韋德的常規操作。
他想起他的第一場和蒙大拿大學比賽之后雷阿倫對他說過的話,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天賦卓絕的家伙,經過這一年的磨煉,陸非的技術和身體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即便如此陸非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勝過這些人。
這時羅馬爾摁了暫停。
“大家可以看到,馬奎特大學的3號球員德懷恩-韋德的空切無論是意識還是速度都是令人震驚的,對于防守這樣一名球員來說,我想對于任何人來說都很困難。”羅馬爾用手比劃了一下韋德的進攻路線:“而且這名球員對于球場空間的理解,更是讓我驚訝,大家可以看下他選擇的這條路線…”
畫面稍微動了一下,韋德所處的位置剛好是球場上最擁擠的一側,但是他只是從人縫中穿了過去,等到他接到球隊的時候,面前卻只有一個中鋒的防守。
能從擁擠的防守中找到一條最合理的進攻路線,他對于球場空間的理解能力絕對是一流的水平。
羅馬爾做了一個總結:“在我看來,德懷恩-韋德就是身體強化版投籃弱化版的陸非!”
然后球隊便開始討論如何防守馬奎特大學,其實更多的是討論如何防守韋德。
大家的意見還是由陸非去防守,不過陸非對于這個建議倒是不置可否,他明白自己的身體如果去硬扛韋德212磅的體重,就算是累岔氣了估計都扛不住。
“我覺得可以學習一下匹茲堡大學的防守。”陸非說道。
所有人怔了怔,匹茲堡大學都輸給了馬奎特,還學他們的防守?
羅馬爾點點頭,說道:“陸非說的沒錯,匹茲堡雖然輸了,可是他們也僅僅輸了3分,而他們輸的原因不是防守,而是在于他們沒有一個足夠的進攻強點,但是別忘了我們球隊最不缺的就是進攻點。”
羅馬爾的話讓大家恍然大悟,愛斯基摩犬隊的進攻點多的足以讓NCAA所有大學羨慕,陸非、羅伊、羅賓遜就連安東尼華盛頓如果碰上弱雞的中鋒也能碾壓打的很瀟灑。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便把分析的重點從馬奎特大學轉移到匹茲堡的防守上。
匹茲堡的防守并不復雜,聯防和一盯四聯不停的切換,迫使對方遠距離投籃。
韋德的遠投命中率并不高,他更多的是通過突破造成殺傷。
但是他們球隊有兩個射手,他們的組織后衛特拉維斯-特納和小前鋒史蒂夫-諾瓦克,這兩個人的三分命中率都超過了四成,其中諾瓦克甚至達到了恐怖的50.5%,這也就是馬奎特可以殺入四強除了韋德之外最主要的因素。
韋德的突破造成對方縮小防守,如果對方縮小了防守,那么外線特納和諾瓦克兩架高射炮便會讓對手吃盡苦頭,如果不縮小防守,禁區內開闊的空間對于韋德來說就像自己家的后花園一樣隨意進出。
這種打法直到碰到了匹茲堡大學,匹茲堡大學借用了歐洲賽場常用的聯防然后再配合一盯四聯的戰術,縮小防守范圍的同時,不給兩個射手出手的機會。
一盯,盯的就是兩個射手。
如果兩個射手同時在場,那必須要選擇性的放棄一個,匹茲堡選擇放棄的是特納,因為特納還需要去組織進攻,所以三分出手效率比諾瓦克低了許多。
而這套打法,也成為了肯塔基防守馬奎特時候的主要打法。
只不過肯塔基畫虎不成反類犬,在人盯人和聯防中間搖擺不定,結果被馬奎特大學抓住機會,一舉反超了比分,贏下了比賽,挺近最終四強。
太陽落山之后,天邊一片昏黃。
洛倫佐羅馬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關掉了投影儀,讓大家回去好好回想下今天所看到的東西,明天球隊就將要熟悉聯防的防守戰術。
愛斯基摩犬隊偶爾也會打聯防,尤其是內特羅賓遜帶領替補陣容的時候,主要還是由于內特的身高經常被對方針對,所以沒辦法只能用聯防去彌補他防守的弱勢。
陸非正在收拾東西,
洛倫佐-羅馬爾走了過來,“陸,有個人想見你,他等你等了一個下午…”
陸非怔了怔。
“誰啊?”
羅馬爾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麥克-米蘭。”
“…”
這時,更衣室里忽然傳來安東尼華盛頓的一聲哀嚎:“陸非,你他娘的給我這是什么餅干,里面怎么會是牙膏?!”
“愚人節快樂。”陸非笑了笑,回過頭對羅馬爾問道:“你剛剛說的不會也是個愚人節的玩笑吧?”
“絕對不是!”
羅馬爾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事情他怎么敢拿出來開玩笑?
餅干里放了牙膏?
他決定今天不會再吃餅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