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辟途徑大禮包當中,到底選擇哪一項至寶,這對楚江而言,絕對是一個極為艱難的抉擇。
關于這個問題,楚江之前都曾想過很多遍。
可是,
他一直都沒有做下最終的決定。
這八項至寶,分別屬于八個不同的方向,互不重疊。
也都是楚江急需的方向。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將這八項至寶,全部收入囊中。
但是,
可惜的是,楚江只能從里面,選擇一項至寶,這讓得他在感到萬般無奈的同時,也非常的郁悶。
“算了,還是先不想到底選擇哪一種至寶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用白色光點,將那兩個紅色光點,給兌換出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過了良久之后,楚江這才將自己有些煩躁的心神,給緩緩的平息了下來。
隨之,在楚江的心頭之上,立刻就有著一道輕微的呢喃聲,猛地響了起來。
“使用兩百個白色光點,兌換兩個紅色光點。”
就在楚江心中的呢喃聲,剛剛響起來的這一刻。
懸浮在他眼前的猩紅色面板之上,就馬上浮現出了一行全新的小字。
“是否消耗兩百個白色光點,兌換兩個紅色光點。”
“是!”
早就等待著這一刻的楚江,見到出現的這行字,自然沒有半點的猶豫,他立刻就在心中默念道。
然后。
楚江眼前的這個猩紅色面板,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過,
面板模糊的時間并不長,在過了短短幾息之后,猩紅色面板上面的字眼,就再度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些字跡,就映入到了楚江的雙眸當中。
只見白色光點的數量,從之前的214個,變成了14個!
而紅色光點的數量,則是從‘無’,變成了:
2個!
“嗯,既然已經兌換出了紅色光點,那么,接下來的話,就該從開辟途徑大禮包當中,選擇一項至寶了。”
“真是讓人激動萬分的時刻。”
就在楚江剛剛兌換出兩個紅色光點的這一刻。
在猩紅色面板之上,馬上就閃過了一行全新的小字。
“請從開辟途徑大禮包的八項至寶里面,選擇一項至寶,融合到入身體當中。”
望著猩紅色面板上的這一行字跡,楚江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到底要選擇哪一項至寶,比較好呢?
正當楚江在這個山洞之中,思索自己應該選擇哪一項至寶的時候。
發生在吳家的那些事情,就已經在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之內,就傳遍了整個府城的大街小巷。
就如同巨大的暴風雨一般,席卷了每一個角落。
不管是在酒樓里,還是在茶館里,各處都有人在激烈的談論著這些事情。
甚至,就連青樓畫舫里面的那些風流客,也不在談論風花雪月,而是在議論吳家的那些事情。
往日里吸引眾人注意力的那些花魁,在此刻,已經變得無人問津,再也無法吸引到人們的關注。
“那個蕭炎,真的出現了,他將吳青山宗師身上的嚴重傷勢,給完全治愈了。”
“而且,還讓吳青山宗師直接重返巔峰狀態,真是不可思議!”
“我也聽說了,蕭炎所修煉出的那種療傷內力,妙用無窮,生死人肉白骨,都達到了起死回生的駭人地步!”
“嘿嘿,我還聽說,在蕭炎為吳青山治療好傷勢,離開吳家的時候,剛剛走到吳家的大門口,
吳家的大小姐吳凝,特意從吳家追了出來。
然后,
你知道吳凝大小姐對蕭炎,做出了什么讓人震驚的事情嗎?”
此刻,
在府城里面,最吸引人注意力的事物,就是關于蕭炎的消息。
完全可以說,蕭炎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得無數人的關注。
不管你身處府城的何處位置,都能聽到無數討論蕭炎的聲音。
“呵呵,你說的那件事,我早就聽說了,
吳家的大小姐吳凝,當著十多萬人的面,直接就給蕭炎下跪叩首,只為能做蕭炎身邊的一個婢女。”
“不過,面對吳凝這個絕代佳人的跪求,那個蕭炎,卻是毫無興趣,竟是直接就斷然拒絕了。
不得不說一句,此子心志之堅,堪稱恐怖如斯。
試問一句,若是將當時的蕭炎,換做府城里面的其他男人,誰又能拒絕得了吳凝的這個請求?
根本就沒有人能拒絕!”
這句話音剛落,身旁就有人立刻接口說道:
“說的不錯,弱勢換做其他的男人,肯定就立刻答應下來了,誰不想有一個吳凝這般的美人徹夜長談?”
“嘖嘖,做人當如蕭炎!
我要是能像蕭炎這般的霸道無雙,那么,我愿意減壽五十年來換,真是想一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桀桀,其實,那個蕭炎也就只能囂張這么一兩天了,再過三天的時間,就是他蕭炎的死期。”
“被人當場斬殺,挫骨揚灰,遍數整個府城八千多萬人,誰都救不了他。”
當聽到三天之后,就是蕭炎的死期,這一個驚人的消息,立刻就引得了府城不少人的疑惑不解。
畢竟。
以蕭炎那獨特玄奇的療傷內力,眾人都可以預料,蕭炎在府城之內的崛起之勢,已然勢不可擋。
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
蕭炎在府城內的地位,就可以媲美那些宗師境界的武者,成為府城最巔峰的大人物,讓得數千里疆域的生靈,都頂禮膜拜。
誰又會在如今蕭炎風頭正勁的時候,斬殺他?
怎么可能?
“嗯?兄臺為何這么說?”
“哼,吳家和程家,這兩個家族幾十年的恩怨,想必諸位也都聽說過吧。”
“那蕭炎在進入吳家,為吳青山治療身上傷勢之前,府城頂尖家族程家的程宣宗師,曾威脅過蕭炎,不讓他進入吳家為吳青山治療。”
“而那個蕭炎,不但違抗程宣宗師,進入了吳家,為吳青山治療身上的傷勢。”
“他更是當眾挑釁程宣,說要在三日之后,親自去程家,斬殺程宣宗師,訂下了這三日之約!”
“你們說,蕭炎如果和程宣宗師交手的話,誰生誰死?”
隨著這番話音的落下,很多人都是微微一愣。
當場就是目瞪口呆了起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發生在吳家那里的事情,竟然會這么的曲折離奇。
讓人有一種目不暇接、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那還用說呀,肯定是程宣宗師斬殺蕭炎。
畢竟,那蕭炎實力再強,他也不過是一個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而已,如何能夠抵擋得了程宣宗師!”
“說的不錯,一流絕巔武者之境和宗師境界,
雖然,只差了一個境界,但是,其實力的差距,卻是猶如天壤之別,兩者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
“正因為如此,所以,剛才我才會說,這蕭炎最多也就猖狂三天,等約戰的日子一到,就是他的死期!”
“不過,這個蕭炎,也太囂張了一些吧?”
“哼,就憑他的那點實力,竟然膽敢去挑釁程宣宗師,還、他、媽、的主動訂下這三日之約?”
隨著蕭炎和程宣宗師約戰的事情,被人給提起來之后。
府城里面的人們,所談論的那些話題,瞬間就從贊嘆驚訝蕭炎的療傷內力,轉變為了譏笑嘲諷蕭炎。
轉變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誰說不是呀,區區的一個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去挑釁宗師境界的武者,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呀。”
“呵呵,這實在是太可笑了一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府城數萬年的歷史當中,宗師境界的武者,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鎮壓一切,無人膽敢挑釁。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有人敢以一流絕巔之境,挑戰宗師武者的事情!”
“不過,這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哼,你應該說,幾萬年的時間,才能出現一個像蕭炎這般,囂張到挑釁宗師境界武者的狂妄之徒!”
“我敢肯定,哪怕是再過十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時間,也絕對不會再出現一個如蕭炎這樣的人了。”
當看到人群之中,不斷的傳來嘲諷蕭炎的議論之聲。
所有的人,全都在咒罵蕭炎不自量力、狂妄無知的時候。
在一開始的時候,那個最先說出蕭炎公然向程宣宗師宣戰這件事的男子。
在他的臉龐之上,緩緩的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微風吹過這個男子的衣領。
隱隱的露出了下面的程家族徽 這一幕場景,不斷的在府城數百處茶館、酒樓內發生。
就連大街小巷里面,也偶有出現。
每當有人談論起蕭炎,夸贊那特殊的療傷內力功效逆天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個人恰到好處的,說出蕭炎和程宣宗師約戰的事情。
然后,
在這些人有意的引導之下,
這些人們談論的內容,就從震撼于蕭炎治愈了吳青山身上的嚴重傷勢,轉變為蕭炎狂妄自大這方面。
而這些暗暗推動談論風向的這些人,都是程家所派出來的人。
沒有過多長的時間,
整個府城各處地方,八千多萬人談論的內容,都變成了約戰的事情,再也沒有一個人談論蕭炎那玄奇的療傷內力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是帶著不屑的神色,在譏諷嘲笑著蕭炎。
所有人都不看好蕭炎,都認為他實在是太過狂妄自大,等他在面對程宣宗師的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三日之后,就是蕭炎的死期!
在府城當中,有無數人在感慨:
蕭炎這個剛剛現世,就名動八方的人物,就要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刻,慘死于程宣宗師的手中。
真是無知可笑至極!
“掌天瓶、至尊骨、先天道胎,還有,這四項天地至寶,我到底要選擇哪一種呢?”
山洞之中,楚江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的心中,抉擇不下。
其實,
以楚江目前的情況看來的話,他最為緊缺的至寶,就是一門強大的功法。
畢竟,
他現在所修煉的,只是一部武俠類別的內功心法而已,遠遠達不到玄幻仙俠的級別。
目前的楚江,已將將這門內功心法,給提升到了第八層的地步。
“即便是我將這門,給提升到最高的第九層,也不過就是勉強達到先天之境而已。
修煉這門,根本就沒有突破到三花聚頂之境的可能。”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缺少一部真正強悍的功法。
而那門,作為狠人大帝所創造出來的最強功法,直指大帝之境,就很符合我的需要。”
“不過”
似是想起了什么,楚江暗暗沉吟了一下之后,緩緩的搖了搖頭。
打消掉了選擇這門功法的念頭。
“我還有一次升華的機會。”
“完全可以在將,給提升到最高的第九層之后,使用這次升華的機會,將之升華為諸天萬界、宇宙星海最頂尖的功法。”
“而且,根據那猩紅色面板所描述的,這種升華后的功法,是要遠遠超過這門功法的。”
“所以,我最需要的功法這一項,目前已經有了妥善的解決辦法,不需要選擇這門。”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在楚江的心中,仍舊是猶豫不決。
掌天瓶、至尊骨、先天道胎 排除掉后,還剩下這三樣事物。
這里面的每一樣事物,都是至強的存在,隨便一件事物,放在諸天萬界,都是最為強大頂尖的寶物。
甚至。
完全可以說,這每一樣事物的現世,都會引起無數的腥風血雨。
就連那些大帝級別的至強者,都會為此出手爭奪,即便是冒著身死道消的風險,也在所不惜。
雙眼微微的閉合而起,楚江在腦海中思索著選擇某一種寶物的利弊。
隨著楚江沉默的思索,這個空曠的山洞之內,也就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許久之后。
某一刻,楚江原本微微閉合的雙眼,猛然的睜開。
在他那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再無一絲一毫的猶豫之色。
取而代之,布滿了眼眸的。
則是一種做出了某種抉擇之后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