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和蕭炎交手之后,
我再跟他詳細說一下實戰經驗的重要,將他的不足之處,給詳細指導一下,再好好的指點蕭炎的實戰經驗。”
“如此一來的話,想必也能拉近他和我吳家的關系。”
想到此處,在吳青山的嘴角處,便是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顯然,
找到了拉近和蕭炎關系的方法之后,吳青山的心情,格外不錯。
“呵呵,我正在頭疼,該如何拉近和蕭炎之間的關系,結果卻是沒有想到,這個蕭炎,竟然主動給了我一個機會。”
“這還真是天意呀。”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的吳青山,便是準備轉過身形,帶著這個蕭炎,前往吳家的演武場所在的地方。
宗師境界的武者交手,必然是激烈萬分的。
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武者,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場地的話,宗師境界的武者,根本就施展不開。
若是不去演武場,而選擇在這個偏房當中,和蕭炎交手的話。
恐怕這間偏房,和外面那個寬敞的大廳,都要在那戰斗的波及之下,徹底的變成一片廢墟了。
不過,
正當吳青山剛剛就要邁動腳步的時候,
忽然,
在他的身旁,便是傳來了一道淡淡的嗓音。
卻是坐在木椅之上的蕭炎,淡淡的開口說道:
“吳宗師且慢。”
“其實,不用去演武場那么麻煩,我感覺,在這個偏房當中交手,就可以了。”
一邊嘴里說著話,楚江一邊緩緩的站起身來。
然后,
他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
伴隨著楚江的起身,和他舒展身形,在楚江的身上,便是在驟然之間,就散發出一股強橫至極的氣息。
如同一頭沉眠已久的洪水猛獸,在此刻,突然蘇醒了,整片山林,都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一般。
“九陽!”
楚江心中的念頭,微微轉動了一下。
盤踞在楚江身體丹田內的九陽內力,便是如同決堤之水一般,在他體內的經脈里,瘋狂涌動。
若是仔細聽的話,就能從楚江的身上,聽到宛若溪水流動的聲響。
這種聲響,真是因為九陽內力的劇烈涌動,所產生的。
“嘭!”
在這雄渾氣勁的勃發之下,楚江身上所穿的那件尋常的衣物,竟是有一大半,伴隨著這道沉悶聲響。
徹底的崩碎成了碎片,散落在了地上。
即便是楚江身上,剩下那些還沒有崩碎的衣物,在此刻,也是有不堪重負的細微破碎聲發出。
好像就要在下一刻,這些衣物,也要崩碎一般。
“嗯?”
而楚江的身上,在驟然之間,爆發出來的這種強大氣勢,讓得不遠處的吳青山,目光都是微微一凝。
“好強大的氣息。”
“我好像還是有些低估蕭炎了!”
喉結滾動之間,吳青山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雖然,
在之前的時候,他已經認為蕭炎的武道天賦,驚才艷艷,曠古爍今,是府城數萬年以來最強的人。
只要這蕭炎按部就班的修煉,將來必然能夠成就先天之境。
先天之姿。
對于蕭炎的這個評價,吳青山原本以為,已經足夠高了。
但是,
在此刻,當他感應到從蕭炎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強大氣勢的時候。
吳青山卻是有些無奈的發現,哪怕之前的他,已經是盡力高看這個蕭炎了,但是,結果仍舊是低估了。
“荒古!”
無比炙熱的氣血,在剎那之間,就籠罩在楚江的周身各處,隱隱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氣血熔爐一般。
三十六滴金色的血液,綻放出無盡神輝,交相輝映。
并且,
這些金色血液,還以楚江遍布全身的血管,進行天罡周天運轉。
在呼吸之間。
楚江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有些許金色毫光,散發而出。
而后,
伴隨著金色血液的運轉,便是有一股荒古不屈的沖天戰意,也從楚江的身體之上,驟然席卷虛空。
橫掃一切!
“嘭!”
“嘭!”
隨著這種氣息的猛然爆發,靠近楚江的那些木椅和桌子,還有那個不遠處的巨大床榻,都在幾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后。
徹底破裂。
化為了無數木屑,灑落了一地。
“蕭炎的實力,怎么這么強!”
“這不應該呀!”
這一刻的吳青山,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頓時,就感應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好像要將他給徹底鎮壓一般。
“這是什么武學?”
這股重于萬鈞的壓力,就猶如一座山脈,狠狠的砸在了吳青山的身上。
讓得他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那略微有幾分渾濁的目光,在頃刻之間,就布滿了凝重的神色。
“嘭!”
“嘭!”
在這股詭異的無形壓力的鎮壓之下,吳青山腳下踩著的那兩塊堅硬的青石板,立刻就破碎開來。
蛛網般的深深裂痕,甚至,還以吳青山所站著的位置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無數的青石板蔓延而去。
轉眼之間,這整個偏房當中的所有青石板,全部龜裂破碎!
甚至,
這種裂痕,在吳青山那萬分驚駭的目光中,還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偏房四周的墻壁之上。
這一刻,整間房屋,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細微破碎聲。
好像在下一刻,這間偏房,就會直接化為廢墟。
“嗡!”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轟鳴聲,在吳青山的身上,突然響了起來。
他那宗師武者級別的強勁內力,便是全力的運轉起來,抵御壓迫在自己身上的這股無形壓力。
“蕭炎施展出來的這種武學,真是匪夷所思!”
“讓人嘆為觀止。”
已經是宗師境界武者的吳青山,已經是站在了府城的武道巔峰了。
他自問,自己見識過府城里面,絕大多數的玄奇武學。
甚至,
就算是府城的衙門和擎天門,這兩個無上勢力當中的一些隱秘絕學,吳青山也多少有一些了解。
但是,
吳青山卻從未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哪一種武學,竟然能引起這種重于萬鈞的無形壓力來壓迫對手。
這種強大詭異的無形壓力,讓他這種踏足了宗師境界的武者,都隱隱有一種要被徹底鎮壓的危機感。
“恐怕那些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在面對這股無形壓力的實力,運轉全部內力,才能勉強抵擋。”
“但是,這樣的話,那些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卻根本就沒有任何多余的內力去攻擊,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著被斬殺。”
“這種詭異的手段,真是駭人聽聞!”
“蕭炎此子,恐怖如斯,這般看來,我不能再等他出手,必須要搶先攻擊了!”
正當吳青山剛剛運轉內力,抵擋住這股強大的無形壓力,就要率先出手向楚江發起攻擊的時候。
忽然。
吳青山那漆黑的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縮。
一抹驚駭震撼的神色,在頃刻之間,就布滿了吳青山那蒼老的臉龐。
就連他的呼吸,在這一刻,都是為之屏息。
因為,
“怎么可能?他的速度,竟然快到了連我都看不清的地步!”
“這絕不可能!”
面對眼前這一幕場景,吳青山的嘴角,都是狠狠的一抽,當即便是驚呼出聲道。
要知道。
他吳青山可是宗師境界的武者。
遍數府城數千里的疆域里面,那數以億計的武者當中,還沒有人速度能快到,讓吳青山都看不清的地步。
即便是府城最強的那個宗師武者,也絕對辦不到這一點!
而現在,
蕭炎以鐵一般的事實,直接告訴吳青山,他蕭炎,就能辦到這一點。
“咻!”
伴隨著一道呼嘯的破風之聲,在吳青山的耳旁,突然響起。
當他微微扭過頭,將自己的目光,望向那破風聲傳來的那個位置的時候。
吳青山的瞳孔,當即就狠狠的收縮了起來。
映入到吳青山雙眸當中的一幕,是一只白皙的手掌,正在向著他的脖頸之處,直接抓了過來。
這只白皙的手掌,輕飄飄的,看起來就好像隨手抓過來一般,沒有一絲力量的感覺。
但是,
吳青山卻是感覺到了一股生死危機。
只因為,這只白皙手掌的主人,正是那神秘恐怖的蕭炎。
“不!”
吳青山竭盡全力的扭動身子,想要避開這只讓他近乎窒息的白皙手掌。
可是,這只白皙手掌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吳青山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應對的時候,這只白皙手掌,就直接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刻。
吳青山瞪大了雙眸,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抹深切的危急感。
被蕭炎用手抓住脖頸的他,很明白一點。
那就是,只要蕭炎的手,輕輕的扭動一下,就能將他的脖子給扭斷。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脖子都被扭斷的他,即便是宗師境界的武者,也絕對難逃身死道消的凄慘下場。
也就是說,自己是生是死,全都在蕭炎的一念之間。
“嗯?”
楚江看著脖子被自己抓在手中,生死都在自己一念之間的吳青山。
他的神色,不禁是有一點點的意外。
要知道,
在交手之前,即便是楚江他也沒有想到,他可以瞬間秒殺宗師境界的武者。
原本,楚江還以為,他至少需要和吳青山交手一兩個回合之后。
他才能將吳青山給擊敗。
結果卻是完全沒有想到,已經突破到宗師境界幾十年之久的吳青山,竟然連楚江的一招都沒有接下。
因此,
面對眼下的這個結果,楚江的神色,才會有些許的意外。
“原來,我已經強到了可以輕而易舉秒殺同境界武者的地步了。”
“以我現在的這個實力,或許,只有宗師境界武者之上,那些先天之境的武者,才能和我一戰!”
“不過,真的想扭動一下手,將這個踏足了宗師境界的吳青山,給直接斬殺,這樣我就能再收獲一筆白色光點了。”
“我還從未斬殺過宗師境界的武者,真的想知道斬殺一個宗師境界的武者,會收獲多少數量的白色光點。”
雙眼微微的瞇了起來,在楚江漆黑的瞳孔深處,有著一抹炙熱。
悄然閃過。
不過,
在楚江的心中,卻也是十分清楚,不管是吳家,還是吳青山,對自己都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
按照楚江的行為準則來說,他自然不會斬殺吳青山。
“呼!”
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又過了片刻之后,楚江這才將心頭那翻涌的殺意,給緩緩的壓了下去。
“抱歉,一不小心將這偏房,給搞成了這個樣子。”
“吳宗師,不如我們去外面的大廳里聊一聊吧。”
楚江慢慢的松開手。
將脖子被抓在自己手上的吳青山給放下。
他咧嘴一笑,輕聲說道。
然后,
邁動腳步,楚江向著偏房外面的大廳走去。
最后,楚江坐在大廳里面的木椅之上。
此刻,
這個偏房當中的木椅和桌子,還有床榻,亦或是其他的擺設家具......
都在楚江剛才全力爆發出荒古圣體的時候,被那股重于萬鈞的無形壓力,給直接碾壓成了碎末。
甚至,
就連偏房那四面厚厚的墻壁,也都出現了無數道深深的裂痕。
看起來岌岌可危,隨時都有著倒塌的可能。
也就偏房外面那個大廳里面的家具,因為和楚江有著二十多米的距離,所以,沒有受到無形壓力的波及。
而保存完整。
“咕嚕!”
喉結滾動之間,吳青山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面容呆滯。
此刻,
吳青山背后的那些衣衫,都已經被不斷沁出的冷汗,給徹底的打濕了。
太強了!
蕭炎的實力,太強了!
強到可以將他這個踏足了宗師境界幾十年的武者,給直接秒殺的恐怖地步!
這是何等的強大!
“嘶......”
吳青山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那蒼老的臉頰,已經變得一片慘白。
就連一絲的血色,都沒有。
直到現在,
吳青山都沒有從剛才那短暫到極致的戰斗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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