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后,秦劍在酒店房間見到了教練和領隊,還有兩位滿面笑容的中國記者,他從這幾人的表情就能猜到什么結果了。
棒子那邊有心想用拖字訣,這事只要能拖一個晚上,他們就有機會做手腳。
但問題是拖延的理由不好找,特別是有日本人在場的時候。
棒子剛提出場館內沒有合適的檢測場地,還不等中國方面進行抗議,那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日本記者就直接建議去酒店進行檢測,甚至不遠處的日本大使館也可以提供檢測地點。
這可把棒子氣得半死,甚至對日本人的恨意瞬間就超過了中國人。
兩名奧組委監督員對棒子的心思很清楚,自然不會讓他們用這么拙劣的借口拖延時間,直接在場館內找了個房間就開始檢測了。
最后的結果不用說,樸勇煥的拳套被拆開后便一切都真相大白。
那里面不止海綿去掉了一半,還用石膏填充進去作為補充。
這讓一眾棒子的臉色都很難看,中國和日本記者自然是對著證物一陣猛拍。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只有中國一家在場,那大不了就用錢來堵住中國人的嘴,盡管這會棒子也沒什么錢,但咬咬牙幾十萬美金還是拿得出來。
但問題是日本媒體也在邊上,棒子再想掩蓋就要付出幾十倍的代價了。
秦劍知道這事在引入日本人的摻和后就沒辦法再掩蓋了,因為日本人可不差錢,他們才不會錯過這個讓棒子難堪的機會。
這事甚至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棒子真打算花幾十萬美金讓中國息事寧人,日本人那邊馬上就能拿出十倍的現金讓中國人大書特書,順便再嘲笑一下棒子出手太寒酸了。
這件事到這里他已經懶得理會了,反正棒子不會長什么記性,更不要奢望這點小小的丑聞就會讓他們在88年奧運會上洗心革面。
吳杰也是一樣的看法,他甚至覺得那會秦劍要是繼續參賽的話,八成會被故意利用主場優勢刁難一番。
不過秦劍只會參加一次奧運會,原因當然是奧運會的拳擊比賽收入太少。
這是指“奧林匹克幣“上的收入,這個系統是根據賽事的影響力高低來設定收入。
“奧運拳擊”在整個拳擊圈里影響力并不高,一枚奧運會拳擊金牌的收益,只有三大職業拳擊組織一場拳王衛冕賽的一半。
所以拿到一枚奧運金牌就可以去打職業了,要知道成功獲得拳王金腰帶以后,每年都要至少面臨衛冕兩次,那就等于打四屆奧運會的收益。
如果他參加兩個職業拳擊組織,一年就要打四場拳王衛冕賽,參加三個組織就是一年六場拳王衛冕賽。
這樣的收益算下來要比奧運會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所以秦劍已經有些迫不及待要去打職業拳擊了。
吳杰和秦劍回到北京后,自然是先裝模作樣的見了一面。
“保護傘經紀公司”得到秦劍的加盟后,差不多把中國的體育天才都湊齊了,這時翻開體育分部的簽約名單,就能看到那一大串星光熠熠的名字:吳杰、魯達、沈浪、陳浩南、林耀東、秦劍、王小倩、聶衛平、李寧、郎平。
這還只是“體育部”的簽約名單,不久前剛剛建立的“唱片部”,還有正在建立的“影視部”,現在都有一大堆正在簽約,或是預備簽約的目標,這些都是未來國內三個領域里的大佬級人物。
吳杰這次回來就準備把自家贊助的“央視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的幾位選手簽下,這個節目在原本位面是到了85年才舉行,估計是由于他的出現被提前了。
但也因為提前了的原因,毛阿敏和韋唯的成績都不如原本位面出色,兩人雙雙止步四強賽。
劉歡在男子組也僅僅拿到第三名,因為第二名是騰格爾,冠軍又是一個原本位面未曾出現過的人。
但這不妨礙他將這四個未來內地歌壇大姐大和大哥大的人物簽下,順便還把兩個原本位面并沒有出現過的冠軍一塊簽了下來。
現在人才有了,作品總不能全靠他和工具人抄襲吧。
這與他們在三大球上盡量培養原生天才一樣,華語樂壇光是靠剽竊不可能壓倒日本,必須要具備造血能力和創新能力。
但路要一步一步走,他和魯達在國內成立唱片公司后,首先是培養有潛力的作曲人和填詞人。
國內優秀的填詞人倒是不缺,這方面甚至都不需要特別培養,一大串文學素養爆表的跨界文人和作家稍稍自學一下,便都能勝任這個工作了。
事實上原本位面的國內便有大量這類跨界創作人,他們的作品往往不算多,但寫出來的基本都是精品,只可惜國內作曲人的能力遠遠配不上這些神填詞。
這個年代國內缺的就是優秀的“作曲家”,但這個沒有什么捷徑可走,吳杰只能用剽竊的作品來進行啟蒙,然后慢慢從年青一代開始砸錢培養。
但要想培養出一批真正能堪一用的作曲人,估計至少要三五年的時間。
他倒是等得起,現階段他準備把大量未來的歐美作品單獨剽竊音樂,然后讓國內那些才華橫溢的填詞人們進行創作。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計劃,十年代歐美日地區的很多作品素質極佳,但是歌詞無法原樣照搬,這是一直困擾他的麻煩。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粵語版的《光輝歲月》他就沒法抄,因為中國人贊美曼德拉不是傻,就是壞,所以他只能抄普通話版的《光輝歲月》。
但這種有雙語版的作品并不多,不過很多歐美日地區的作品在音樂的素質上非常高,哪怕讓個二流填詞人來進行填詞創作,成品都不會差到哪去。
如果把這些曲子單獨抄出來,再交給這些國內的大手子們去填詞,那還不得起飛嘍啊!
這是他在音樂上的計劃,眼下他要先完成另一個計劃。
吳杰親自在北京和秦劍見面簽下了合同后,又在后者的引薦下認識了羅家兩兄妹。
這樣的操作有點繁瑣,但有些戲必須要演得嚴絲合縫才行。
吳杰和兩兄妹不認識,秦劍則和這兩兄妹不打不相識,這得從兩人的轉學說起。
兩人被救下后,自然來到后方治療。
他們確實立了不小的功勞,那些村民正是因為他們的冒險犧牲才被救下,事后兩人一塊光榮返校,還在全體師生面前做了演講,接受了媒體采訪。
但在加入這個大家庭后,他們再去學醫就過分了。
于是兩人借口在救援時受傷希望能進行轉校,具體理由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不外乎身體受了傷,將來不能再從軍了。
這個借口非常敷衍,羅云鋒當然不相信,更不贊成他們朝三暮四的做法。
但兩人的母親卻同意他們去北影,因為演戲怎么看都比參軍安全多了,她不希望兩個孩子再出什么問題,包括爺爺奶奶也是一樣的意見。
最后在一眾長輩的支持下,羅云鋒不得不托關系將兩兄妹轉到了北京電影大學。
當時秦劍也在北京特訓,“拳下無一合之敵”的名氣已經慢慢傳了出來。
這兩個惹事精聽到這種事,當然要去挑戰一下,最后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演了一出好戲。
具體的過程就不提了,反正羅勝洋事后鼻青臉腫,秦劍的一條腿連著三天不敢發力,這算是打了個平手。
但三人最后當然是不打不相識,從此最能打的三個中國人就正式在北京城組隊了。
現在秦劍不僅成為傘公司的一員,還拿到了3的股份,自然要把兩兄妹也一塊拉進來。
四人見面后聊得更愉快了,不知不覺就聊到了電影上,這才是這次見面的主線。
吳杰這次回國要辦的第三件事,自然就是成立影視公司。
但這個事并不好辦,因為國內一直到95年才允許民營公司出版影視作品,這之前只有國營制片廠才能拿到出版許可證,民營公司雖然可以投錢拍電影,但拍了以后無法上映。
這就是國內的民營電影公司直到95年以后才陸續成立的原因,1995年前只有謝晉等少數人開設了民營電影公司,基本都是靠關系與國營電影廠合作,有點像外包形勢的合作。
但資本不會把錢投入到這種形勢的合作里去,首先是操作難度太大,中國有幾個謝晉這種人脈的大導演?
吳杰的想法則是成立紅帽子公司,依靠他的關系把公司掛在八大國營制片廠下。
但這種操作依然不具備參考性,畢竟全國像他這樣有天大面子的人,又有幾個呢?
此外辦成了這件事,利益又何在呢?
影視公司不像房地產行業,未來二十年國內的電影市場還賺不到什么錢。
誰要是有這個關系,隨便干哪一行都發了,為什么要去做電影?
如果真是對“電影”本身情有獨鐘,那為什么不去香港成立一間電影公司呢?
香港那邊想拍什么都行,市場環境也更好,國內卻連鬼片都拍不了,最多拍些傷痕電影。
所以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最后圖什么啊?
吳杰也知道這么干費力不討好,但他這么做是因為心里有一些執念。
現在連足球都能崛起,那憑什么中國電影、中國音樂、中國漫畫不能一塊崛起呢?
他就算無利可圖還是要在內地拍電影和電視劇,還是要想辦法扶植國內的動漫和音樂行業,還是要搞it和ic行業,還是要搞汽車和醫療行業…
總之原本位面的中國哪里不行,他就非要頭鐵去搞哪里。
反正本來就不行,就算不成功也沒有什么愧疚感。
但要是哪一行被他不小心搞成了,那時能獲得的成就感會比世界杯奪冠還強烈!
吳杰打算先憑自己的關系找某家八大國營制片廠掛靠,到時候找個大二代一起和廠長吃頓飯就行了,那會這八家怕是要爭破了頭與他合作。
一年后,兩兄妹完全可以利用軍方的關系,直接搞一家隸屬于軍方的電影制片廠,那時候很可能就叫“戰狼制片廠”。
這時候有人要問了,什么是戰狼制片廠?
“戰狼制片廠”自然就是由戰狼經商,說白了就是國營拍不了的片由戰狼來拍,國營不敢拍的片戰狼來拍,國營不敢管的事戰狼來管。一句話,國營管得了的我戰狼要管,國營管不了的我戰狼更要管!先斬后奏,皇權特許!這就是戰狼,夠不夠清楚?
這兩兄妹既然如此牛逼,吳杰當然是立刻把他們拉到公司里,照例每人分3的股份。
他知道自己這番動作肯定被有心人記在了記錄上,韓清便一直在做這個工作,因為這才是她真正的工作,騎吳杰應該是兼職才對。
但她現在有點把監視吳杰當兼職了,所以有關部門也對她不是很放心了。
吳杰通過系統能知道現在光是在國內就至少有兩個部門在一直監視著他,不過這種“監視”在他不作死的情況下,完全可以理解為“保護”。
他現在干的這些事情,放在大佬眼里就是小朋友們過家家。
但如果所有的小朋友都這么玩,那反而會讓不少高層老懷欣慰,因為有點正事干真的比整天到處闖禍強多了。
那么問題來了,吳杰和兩兄妹到底討論出想拍什么電影了沒有?
這時候沈浪和魯達都有話說了,我們的“泳壇王子”和“籃壇霸王”一塊申請加入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