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賽后查了一下系統消息,他那個曬球衣的慶祝動作果然是首創,系統除了獎勵五千奧林匹克幣,他還獲得了一個球衣秀慶祝動作。
球衣秀:依據比賽影響力和進球的精彩程度,使用該動作可大幅獲得中立球迷的好感度,每年只能生效一次!
這個慶祝動作有嚴格的使用次數,顯然不是個能頻繁使用的動作。
但效果也非常驚人,吳杰已經想到若是他在世界杯上打進中國歷史上的首粒進球時用出這個動作,那一定能在全球范圍里收獲大量球迷。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引起了歐洲足壇的關注,中國隊在亞洲杯小組出線后,足協就陸續得到歐洲球隊的聯絡,其中有一些球隊開出的試探性轉會報價讓李鳳樓非常的不淡定。
原本位面,古廣明和沈祥福這批球員也引來歐洲球隊的關注,但那些都是東歐,主要是南斯拉夫地區的球隊。
這些球隊可沒打算給中國足協轉會費,他們是想要把球員直接勾搭過去。
那足協和球員所在的隊伍當然不干了,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球員,憑什么白送給你們啊?
但即便是東歐球隊,當時能為球員開出的工資在國內球員看來也高得離譜了。
所以這一勾引,很多球員都想出國踢球!
這么一想,足協出臺禁止球員出國打比賽的政策,似乎多少能理解一部分了。
如果像現在這樣是五大聯賽的球隊主動過來談,還愿意給出上百萬美元的天價轉會費,就以現在國內奇缺外匯的情況,怎么可能禁止球員出國呢?
足協一年的經費倒是有幾百萬人民幣,但外匯這種東西別說是足協,就連體部一年下來也見不到多少。
現在的人民幣只能在國內用,這和美元外匯完全不是一個東西好嘛。
李鳳樓也算是中國足球的元老了,但還是沒想到一個17歲的天才居然值上百萬美元,這不是做夢吧?
但不能怪他見識少,這個年代的歐洲足壇達到百萬美元級別轉會費的球員也非常少。
馬拉多納一年半后轉會巴塞羅那創造了720萬美元的新紀錄,吳杰現在只是試探性的報價就達到七位數了,這已經能說明他在這些歐洲球隊眼里的價值,他在這屆亞洲杯上表現出來的能力也完全配得上這樣的報價。
足協當然沒資格談這樣的轉會,現在國內還是體工大隊時代,這種事只有體部點了頭,他們才有權限和這些球隊接觸。
但是體部也不敢談這樣的事情,那可是上百萬美元啊!
現在全國十幾億人每年勒緊褲腰帶,一年才能賺上幾十億美金的辛苦錢,然后一轉手就全花出去了,一年到頭連半毛錢的外匯都贊不下。
吳杰一個人就能創造幾百萬美元外匯的話,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這事報到哪里去了,吳杰沒必要知道,也不操心這個問題。
他并不著急去歐洲打球,這個身體現在還不到18歲,他的計劃本本就是等世界杯之后再考慮去歐洲踢球的事情。
至于在國內水平會不會下滑的問題,他也絲毫不為此而擔心,因為虛擬訓練可以讓他在不去歐洲的情況下,依然有高質量的比賽可踢。
他現在對系統里的“寄生功能”更感興趣,最近他一直在研究這個東西。
“寄生系統”這個詞從字面上就讓人很疑惑,到底何謂寄生呢?
系統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吳杰只能打開寄生系統的菜單,那里有一串欄位,第一欄還是紅色背景,那里正是吳杰的袖珍影像!
“這是不是說,我還可以奪舍其他身體?”吳杰試探著問道。
“宿主只可將一具身體設為主體!并且只能控制一具身體!”
“什么意思?”
“主體由宿主控制,其余寄生體由系統進行控制。宿主可為每個寄生體設定性格,行為模式,包括設定任務,或是禁止某些行為。”
吳杰聞言有些蛋疼,看來他現在控制的身體就是主體了,但既然其它寄生體無法控制,弄這么多欄位有什么用呢?
“主體受損后,宿主可使用奧林匹克幣進行變更!”
系統的這個解釋非常重要,吳杰馬上明白這些不能親自控制的傀儡有什么用處了。
這些傀儡首先屬于發生意外后的備胎,其次是幫助他完成任務的工具人。
試想一下,如果哪天系統頒布一個讓中國的奧林匹克指數超過美國,或是蘇聯的任務,他一個人肯定搞不定啊!
此外還有一種用處,那就是當吳杰三十歲以后狀態開始下滑了,那時還可以再搞個年輕的身體,然后自己接自己的班。
他想到這里連忙用手指點到第一個寄生欄位里的袖珍吳杰身上,這個人物模型立刻放大,通過全息影像的方式投到他的面前。
“我現在可以再創造一個寄生體嗎?有什么要求和限制嗎?”
“寄生時需要使用‘寄生人偶’,且只可寄生非歷史名人!只可寄生中國人!只可寄生剛剛死亡之人!”
“這么多限制?還只能寄生剛剛掛掉的人?”
吳杰一聽到這些限制,很多想法立刻就破滅了。
他也明白這種寄生是什么意思了,其實就是把剛剛死去的人廢物利用,變成幫他完成任務的工具人。
說白了就是撿尸,然后讓系統來控制。
“好吧,那我能有多少寄生體?”
吳杰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他覺得這種備胎現在就可以弄一個了,總不能需要用的時候現找吧。
況且這種備胎百分之百聽命于他,那完全可以當他的忠實小弟啊!
如果弄個守門員備胎,或是中場備胎,他雖然不能親自控制,但也相當于多了一個世界級的球星,那樣中國隊世界杯小組出線都有戲了!
“宿主初始獎勵三個可用寄生欄位,此后每個寄生欄位需要十萬點奧林匹克幣激活。”
吳杰得到這個答案后,明白短期內應該只有他親自控制的主體,以及一個寄生體了,這就得好好斟酌一下怎么使用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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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后,1980年10月14日。
第七屆亞洲杯的決賽將在科威特首都進行,比賽地點是可以容納六萬人的“艾哈邁德體育場”。
這場比賽開始前便引起了不少爭議,因為亞足聯臨時更換了本場比賽的主裁判。
中國隊表示了強烈抗議,然后哈馬德王子就做出了將冠軍獎金、金靴獎金、最佳球員獎金加倍,同時為亞軍增設十萬美金的新獎勵方案。
這讓中國隊上下都覺得很蛋疼,你丫不是想這么收買我們吧?
還有,這位王子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你就算要收買,那也是私底下偷偷和咱們接觸啊!
比如你出個一兩百萬美金,那窮兔子肯定就陪你演這一場了。
但現在中國隊肯定是拼命想要競爭冠軍,那可是增加了一倍的獎金啊!
哈馬德王子都已經是王儲了,當然不會是個白癡。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叔叔這樣坑中國隊,尤其是坑他的偶像吳杰,心里面非常過意不去,所以想用錢來補償一下,聽說中國人最缺的就是這個東西了。
哈馬德王子這么一搞,現在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科威特人非常想要這個家門口的冠軍,所以不惜操控亞足聯換了一個近兩年處處針對中國隊的蘇聯裁判。
中國隊一聽到裁判換成了蘇聯人,當然知道科威特是準備在光天化日之下坑死自己了。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蘇永舜在出發前往比賽球場前,先把所有隊員叫到一塊開了個會。
“怎么會不知道,這兩年蘇聯裁判一直為難咱們,去年男籃的亞錦賽冠軍差點就被蘇聯人吹沒了。”
李富勝哼了一聲,他是八一隊出身,去年那支男籃國家隊的大半主力都是八一隊球員,因此他對那屆比賽的情況最清楚不過了。
“大勝,我聽說去年亞錦賽的決賽,咱們男籃和東道主日本隊的比賽,打到最后都被罰得只剩下4個人了,最后還是4打5戰勝了日本隊,這是怎么打的啊?”
古廣明去年也從報紙上知道了這件事,當時國內報道的非常夸張,廣大老百姓差點沒把日本人和蘇聯人罵死。
賈秀全這時笑道:“罵錯人了,也沒那么夸張,當時打日本不是蘇聯裁判,也不是決賽,而是半決賽。那場咱們確實打得比較艱苦,主場哨也很多,但聽八一隊的人說基本上還可以接受。倒是最后一場打南朝鮮,因為亞洲藍聯主席是南朝鮮人,在他的授意下找了一個蘇聯裁判。那場比賽形勢要困難得多,裁判把我們的大個兒都罰下去了,最后就剩下小個兒在打,但咱們打到加時賽還是贏了南朝鮮。”
這下大家才明白怎么回事,原來不是日本人坑的他們,而是南朝鮮人啊!
容志行這時向大家鼓了鼓勁,說道:“要我說,人家加時賽能讓你贏了,就不能說死整你。人家要是死整你,加時賽你也贏不了。既然打到加時還能贏,就說明蘇聯裁判也不敢死整咱們。所以咱們今晚不是沒有機會,但要做好被針對的準備。”
賈秀全年輕氣盛,一聽就不服氣了,說道:“可不是沒死整,那是咱們男籃當時要威脅退場,蘇聯裁判才不敢在加時賽里把咱們的人全罰下去。”
吳杰暗道賈秀全應該找一本名為情商的書熟讀一下了,他根本就沒明白容志行話里的真正意思,這會老隊長被弄得一臉尷尬!
他知道自己該開口了,于是接過話茬,說道:“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今晚蘇聯裁判肯定會整咱們,但我倒希望他整的狠一點。”
這話一出口,連蘇永舜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吳杰的意思很簡單,見到所有人都向自己望來,他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今晚蘇聯人判給科威特一球,咱們就打進兩球。他判給科威特兩球,咱們就打進三球…同樣的道理,他能吹掉我們一個球,咱們就進兩個…我倒想看看他能讓科威特進幾個球,又能吹掉咱們多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