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錯吧。
那人是從機艙頂跳下來的?
地勤們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可以確定這飛機是剛剛停下啊!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他們的腦海中一旦產生,便揮之不去。
這人TM的不會是真“坐”飛機回來的吧!?
蘭亭機場的風很大,那道單手握刀恣意而站的身影筆直平靜。
“葦統領!”
魏潮再看這名年輕人時,已經不由自主的放低聲音。
任誰看到那神乎其技的一幕恐怕都會被折服啊!
“你看這里我也有幾分薄面,不知道能否讓我安排一盡地主之誼。”
“不必,我們在這里分開就好。”
“那您返回申城的行程?”
“一天之后,我會聯系你。”葦神色平靜的邁入早已等候多時的商務車,將名刀正宗平方膝蓋上。
魏潮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商務車副駕駛下來的那名蒼白皮膚的魁梧身影,讓他把所有話都吞進肚子里。
傳說中的荒原戰士!
魏潮身邊的保鏢則是緊張的盯著那道木訥身影。
“今日行程,謝謝魏先生了。”
車門關閉前,葦向魏潮輕輕頷首以示感謝。
這個動作頓時讓魏潮心中好一陣激動。
這可是葦戰王再次向他釋放善意。
有這等人物做靠山,我魏家何愁不興!
目送商務車遠去,魏潮對著身側管家吩咐道:“這兩天我會一直在尚南市,為我推掉所有行程。”
“還有,為我搜羅一切關于霓虹國關于傳世大太刀的消息。”
“是。”管家頭發灰白卻梳理的一絲不茍,他躬身認真回復魏潮的每一道命令。
奢華的邁巴赫S62復古級轎車被輕輕拉開車門,魏潮坐入其中閉目養神,“去長陽街道,隨我去見見尚南市的那些老友如何了。”
“是。”
等到邁巴赫緩緩駛離機場,大概過了五分鐘后。
魏潮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幽幽開口:“老費,是不是覺得我在飛機上客氣的有點諂媚了?”
“沒有,先生既然這樣做,那一定是有這樣做的道理。”
“呵呵,你這只老狐貍,跟我說話還這么滴水不漏的。說說看,你覺得的葦統領如何?”魏潮睜開眼,對著前排笑罵道。
“很可怕的人。”費管家在前排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
“哦?”魏潮眼睛亮起,眼中終于浮起了感興趣的神色,“說說看。”
“他非常自律。”費管家很慎重的說出一句話。
“確實如此啊,我精心培養的溫娜艾琳姐妹,看都不看就拒絕了。不近女色,不喜娛樂,對吃穿也沒有要求,我一年前認識他到現在,他穿的只有兩種服飾。”
“黑紋付羽織、白襯衫黑西褲。”
“還有那柄名刀正宗。”費管家輕聲補充道。
“對、對,哈哈哈,好你個老費!”魏潮此刻說話頗有興致,和在私人飛機里展現出的形象完全不同。
這時的他更隨意,說話也更有深意,而且頗有些放浪不羈,魏潮笑了一聲看著前面,“別磨磨唧唧的,快來給我說說你怎么想的,你不會是因為他是九境戰王才認為很可怕的吧?”
費管家腦海中閃過葦自登上飛機起的每一個動作,大概過了兩三秒才再次搖搖頭。
“雖然九境戰王確實很厲害,但對于魏先生您而言,還并未上升到致命威脅的地步,我說的是另一方面。”
這次費管家沒有等魏潮詢問,便繼續開口補充道:
“葦先生非常自律,他什么都不碰。但是,越什么都不碰的人才越可怕,因為他們的圖謀遠比想象的更大。”
“他不是跟我要了一柄大太刀么?”魏潮不置可否。
“魏先生您自己恐怕都不會相信這禮節性的語言吧?”費管家語氣頗為無奈。
魏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自嘲一笑道:
“怎么不信,二十一年前,霓虹國風魔城,頂級權貴上杉家族有一名旁支棄子在年幼時父親就因為狩獵戰亡,母親被同族覬覦不屈而死,他逃出家族時只有五歲。”
“當時只有五歲的幼童,就能憑著一柄名刀正宗連殺了同族六人,逃入迷霧不知所蹤。”
“七年前,十九歲的上杉家族棄子現身于濟州島戰略要塞,一人單刀在城外連斬三只7星·強風級巨獸烈夔牛。名刀現世,刀有妖血,百毒不侵。”
“那柄刀叫做赤妖正宗,那個棄子有了一個名字,叫做葦。”
“出身于霓虹,聞名于濟州,落足于炎黃。”
“老費,我記得上杉家族有兩柄傳世大太刀的吧。”
費管家沉默了半晌,才苦笑著搖頭,“是,在魏先生面前藏拙,反而獻丑了。”
“名刀·大光世,名刀·備前長船。”
“這兩把大太刀就在上杉家族的山門宗族內部…獲取難度可稱地獄。”
聽到這話,魏潮嘖嘖感慨著,“你說說你們在自己人面前,還一個個的藏拙,要不是我謹慎點,真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過,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真入地獄最好再帶兩三好友。”
“時南和陳有賢他們兩人安逸這么久了,也該給我幫幫忙了。你說是不是啊,老費?”
聽到東家如此開口,饒是以閱歷豐富的費管家也不禁臉頰抽動。
“是。”
費管家終于還是悶聲開口。
“哈哈哈”
邁巴赫后排響起一陣暢快大笑聲。
長陽街道入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陸顧問,我們真的還想再在你身邊學習一段時間!”齊元站在陸澤面前,這兩天的事情一切都令人恍惚。
“剛剛收到的緊急通知,東南沿海一帶發現最新獸潮,東部高校聯盟即將展開狩獵競賽,我們要返回尚蘭學院了。”
“現在后勤保障人員已經趕到尚南市,葉隊長剛剛被他們接過去。”
“誰都沒想到消息這么突然,這次尚南之行我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見外。”陸澤笑著擺擺手。
“我們還有一個請求。”齊元臉上閃過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這一刻,木槿幾人神色肅穆的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