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軍肅然屹立,蕩漾的殺氣彌漫,令燥熱的氣溫,猛然下降不少。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許家才走,曹神將殺到。
許家或許會顧忌其他,終究不甘撤了。
可曹神將卻不一樣。
乃是神晉神將,代表朝堂,若他要拿人,那真沒誰敢反抗。
“質問?”
陳初見的手,仍舊搭著殺戮劍匣,沒應是,而是反問曹神將,語氣無煙火,平靜而從容。
這種微妙的語氣,眾人隱約能聽出一點名堂,那就是…
這兇人,連曹神將都不怕。
乖乖。
這…這是想逆天嗎。
連眾王居中的諸王都心驚膽戰,難以言喻此刻心緒,同為王,與陳初見相比,他們弱了千萬倍不止,遠遠不及。
曹神將瞇眼,凌厲光陡閃,語氣漸冷:“本將若現在將你拿下問罪,你能反抗得了?”
“十步之內,敢靠近我,死!”
陳初見字字認真,回應曹神將。
曹神將:“…”
諸王眼皮狂跳,秦王,這兇的發指呀。
他們靜默不語。
氣氛陷入劍拔弩張。
壓抑沉悶。
眾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仿若自己便是對話的人,緊張至極。
所有人都知曉,單單這一句威脅,足夠引起曹神將雷霆震怒,敢威脅朝堂大將,定個大不敬之罪,再拿人,沒誰敢說半句。
曹神將的面色陡沉,眼蓋殺氣,大有立馬動手的趨勢。
靜默幾息。
“哈哈哈。”
曹神將突然發聲大笑,“有意思的人,本將姑且相信你能做到,今日來此,不是問罪,而是…”
神念入耳。
“公主所托,本將為你解圍一次,你算欠公主一個人情。”
陳初見瞇眼。
船坊那位?!
曹神將又道:“另外,三天后,陵心亭,公主設宴,邀請你前去,請動本將親自傳話,你是第一人。”
雷厲風行。
語落。
曹神將瞥一眼殺戮劍匣,才轉身道:“事已調查清楚,走吧。”
來得匆匆,去得匆匆。
末了,霸氣甩出一句,眾王居乃皇主設立,誰敢造次,他曹神將第一個緝拿,管你是王公豪門人。
這…這是要給眾王居撐腰嗎?!
這位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連曹神將都驚動護著。
陳初見收起殺戮劍匣,望著遠去的曹神將,大概猜到是段素素請來的。
這女人是想以人情將他綁在陣營中嗎。
先下手為強。
倒不簡單。
不過,這曹神將又是哪個陣營的人,總不會選擇站隊一個被擠出局外的公主吧。
懶得細想。
等皇宴吧。
皇宴后,一切就能明朗了。
將挽袖拂下,看龍戰馬一眼,便轉身一同進入眾王居。
崇拜點一欄數字狂飆。
各種‘你真牛逼’‘真強’的目光,匯聚于背,陳初見又怎察覺不了,卻沒理會。
距離皇宴,還有半月時間。
他已吩咐,令講武堂放棄皇城中的堂子,著手準備,趕往大秦效命。
將講武堂安排于大秦。
一可防人趁亂而動。
二可做支撐力量。
講武堂的勢力,絲毫不弱于世家,有他們參與,加上呂布、薛仁貴、諸葛亮等領兵,先趁機橫掃周邊王朝。
趁著皇城將目光放在落星海、重魔關等地,無暇顧及偏遠王朝,一統王朝。
等他再推波助瀾。
才能沖破海山,逐鹿九州。
那才是真正的波瀾壯闊!
三天。
因許桀輕易捏殺,證明陳初見的實力,也間接坐實許家潛龍許君生被摁在地上摩擦一事,沒什么強者鎮壓,完全是兇人手段狠。
特別是那一句‘你許家,盡出些廢物’,可謂道盡兇人的不屑,以及許家的不堪,令人細細體會,細思極恐。
紛紛好奇,那兇人的真實實力,又有多強?
潛龍榜上,可還有二十一位,能否出來個強人,試一試。
引人拭目以待。
許家顏面落下,可沒罷休,都等著尋找機會,狠狠收拾陳兇人。
甚至。
家族中,有人喊出,要滅掉大秦王朝。
就在城池中的人,將目光都放在許家動作上時,另一則消息,又引起轟動了。
自陳兇人從講武堂出來后。
講武堂召回諸強。
閉門不見人。
三天。
等人察覺時,講武堂已人去堂空,全人間蒸發,立馬引起轟動。
連諸皇世子都震動。
親派人巡查。
一無所獲。
瞬間,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兇人一人身上,這事,必然與他有關。
許家。
許君生傷勢恢復,耿耿于懷,未出家門半步。
一是避風波。
二是苦修。
將家中的強大法術全修煉。
至于許躍。
沒去眾王居報復,而是去了望庭湖。
“將船坊圍起來。”
一聲令下。
許家人極速圍上一座船坊。
船坊內,云彩察覺異變,從船坊走出,觀看四周許家的人,疑惑道:“許少,這是何意?”
“何意?”
許躍冷笑,“臭賤人,你跟陳初見那雜種賤民有一腿吧。”
“許少,請你說話自重。”
云彩黛眉一疊。
“賤人,賤人。”許躍罵幾句,笑看著云彩道:“我罵你了,你能怎樣,敢打我嗎?”
“來人,將這個賤人抓起來,但凡跟陳初見那雜種認識的,我都要一個個收拾,讓他知道,惹我許躍,是他最后悔、最愚蠢的事。”
當許家人圍上時。
許躍也是箭步一跨,陡然抓向云彩。
云彩神情微凝。
選擇退兩步,忍讓。
同時喊道:“許少,我與你無仇,不過是與陳公子見過一面,你何苦為難于我一個女子。”
轟隆!
許躍非但沒停下,身上真元狂放,將船坊沖擊的破碎,涵蓋殺伐讓云彩駭然,完全是要將她置于死地的趨勢呀。
這許家的小霸王,真是出了名的霸道、殘忍。
如今船坊無人鎮壓,她知曉,若再待下去,必然沒好果子吃。
當下,袖手一揮。
靈海九重的真元也瞬間釋放,一掌與許躍的攻擊碰撞,將許躍震飛到了長廊,讓許躍意識到,自己連女人都不如。
云彩趁著許家人沒撲上來,沖出船坊,準備逃開。
才出船坊。
一股恐怖禁忌的威壓,陡然壓在她身上,將她鎮壓,動彈不了分毫。
望庭湖外。
跨空踏來一個美婦,落在長廊前,扶著許躍,擔憂問道:“躍兒,沒事吧。”
“娘,我沒事。”
許躍抹去嘴角的血漬,眼神兇狠的盯著云彩。
美婦也看向云彩,走上前。
“許夫人,此事非我…”
云彩一句話沒說完,美婦抬手一耳光,啪,抽在云彩臉上,將話打斷。
“許夫人。”
云彩捂著臉,解釋道:“是令郎咄咄逼人,我才逼不得已出手。”
“我只看到你打了我兒。”
美婦一言霸道,將云彩的話駁回去,冷冷道:“你,自裁吧。”
云彩心顫,滿心屈辱,沒看到你兒欺人的猖狂模樣嗎,我不過是反擊,也沒傷著,就要我自裁。
好一個豪門夫人!
當真如此欺人護短嗎!
“娘,先別殺她。”許躍卻喊一聲,取出一根狗鏈,嘿嘿惡笑道:“我還沒玩夠呢,我要將她當狗一樣銬起來。”
美婦看向許躍,猶豫一下,此行為有些…
“娘。”
許躍催促。
“好好好。”
美婦溺愛,沒放在心上。
云彩的牙快要崩碎,看著許躍拿著狗鏈而來,她秀眸顫動,轉眸看向美婦道:“許夫人,當真要縱容令郎如此辱人嗎?!”
她一介女流。
套狗鏈,讓她如何做人。
這比剮了她,更痛苦。
“我兒若不開心,誰也別想開心,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
許夫人淡漠,沒放在心上。
“自己造得孽?呵呵呵!”云彩憋屈的想哭,“我不過是傳話,惹誰了,你兒子上來就辱罵我為賤人,下手歹毒要殺我,我不過反抗,想逃開,又造什么孽了。”
“這就受不了了。”
許躍冷笑,“這才到哪,貌似有一個拍賣會,若把你這賤人當狗一樣賣掉,相信應該有不少人買吧。”
轟隆!
聽許躍的話,云彩身體陡顫,死意頓生。
正準備自裁。
許夫人卻將她徹底鎮壓。
“許夫人,辱人如此,望你莫要后悔。”。
云彩絕望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