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雷音,威勢俱有。
震喝下,一人準備跨出門,龍戰馬卻率先踏進,無形的一股勢,將那人逼后退。
身后。
南山眼神閃爍。
“陛下,若你喜歡那女人,只要略施小計,來個鷸蚌相爭,坐看兩敗俱傷,便到你手上。”
云山上人人老成精,一路觀望南天神情,早已看出名堂。
南山轉眸,笑而不語,邁步跟進。
眾王居倒極為寬敞,亭臺、樓閣、河池、長廊,應有具有,猶如皇家園林。
各亭臺中。
三五幾人聚坐,凝視向門口,滿眸愕然。
眾王居雖時不時來幾個猛人,亦或是脾氣暴躁的人,但頂多也是擺擺威風。
敢跨騎而入的,獨獨陳初見一個。
用猖狂形容,也不為過。
這不,連那位震喝準備沖出的人,都懵了,被龍戰馬逼的爆退還不知。
與此同時。
旁邊,一個宮袍的宮奴走上,看了看龍戰馬,及上面的人,才拱手以禮道:“此地乃是皇主親設接待眾王的居所,敢問尊下是哪個王朝的王?!”
陳初見應一句:“大秦,陳初見!”
“秦王!”
宮奴眼皮頓挑,舉眉而望,滿眸好奇,這位主人未到,可早已名響內宮了呀。
知道劉公公是誰嗎?!
皇主身邊的紅人。
助皇主推演江山,謀劃奇家,王族、國公、門閥掌舵人都為之折服的存在,一棋橫掃無敵的國手。
結果。
敗了。
落敗于大秦。
巔峰無敵,寂寞如雪,一去不復,挫敗而歸,回內宮中,嘴中念得最多的一句就是:遇到對手了。
內宮人耳濡目染,也記住陳初見了。
可都很驚奇,到底是怎樣的卓絕人才,能令劉公公如此耿耿于懷?!
今日。
他見著了。
就是眼前這位。
氣質非凡,夾雜一種連他都想下跪的霸絕。
也許出于尊敬,宮奴確認身份后,再度對陳初見拱手作揖,微小的舉動,讓亭臺中關注的眾王都暗暗瞇眼,眼閃訝然。
陳初見面色泰然,抱著安以荷下馬。
宮奴道:“秦王,請安心在此,皇宴開始,我會第一時間告知秦王。”
陳初見淡笑道:“勞煩了。”
宮奴看龍戰馬一眼,便轉身離開。
到門口,又偷瞥一眼,加快腳步跨門而出。
“秦王。”
那名被逼退的人,眼閃雷光,上下打量修為,但令他眼中雷光一凝的是,竟然連陳初見的一點點氣息都查探不出。
用秘術掩蓋了?!
故弄玄虛。
雷塵警告道:“既然來了,那眾王居的規矩,該讓你明白,不然,失了分寸,就會像剛才那家伙一樣,被扔出眾王居。”
“什么規矩?!”
陳初見倒是好奇,感覺自己進的,不是眾王居,而是土匪窩。
龍戰馬到一邊,卻沒離開,張嘴口吐人語,讓幾個下人先抬點靈果,靈酒啥的,獨自悠哉的吃著,喝著,看著。
“報自己王朝的筑基人數。”
“另外,將國璽交出來,奉最強王為尊,不照做,你可能會死。”
雷塵徐徐連說兩句。
交出國璽,這等于國運交給別人手上,強取豪奪嗎?!
陳初見問道:“最強王是誰?!”
“雷塵,讓他滾過來見我。”
一道命令性的喊聲,從一亭閣內響起,言語霸絕辱人,可謂擺足了下馬威。
“聽到了嗎?!”
雷鳴轉眸,看向眾王居中央河池的亭臺。
那坐著幾人。
“去那坐坐吧。”
陳初見沒理會雷鳴,帶著安以荷朝亭臺走去。
身后。
雷鳴嘴角勾勒一抹弧度,跟上。
南天與云山上人對視一眼,走向亭臺。
亭臺中。
坐著七人。
跪著一人。
跪著的人,正是剛才被踢飛那位。
座位上。
一個眉心點金紋的男子,端茶,茗一口,才看向站立的陳初見,又瞥一眼旁邊的安以荷,才道:“你倒是不錯,比其他人識趣得多,很聽話。”
“說說大秦王朝有多少筑基?!”
陳初見負手,凝視蹺二郎腿的男子,氣定神閑,饒有興致。
“問你話,你是沒聽見嗎?!”
雷塵加持一股雷威,壓迫向陳初見,要將他壓跪下。
旁邊,南天眼眸一閃,趁機道:“秦王,給個面子,要知道,之前來的人,金玄兄可沒這么客氣過呀。”
“所以,別不知好歹。”
雷塵一旁冷哼。
話落。
陳初見一手探出,猛拍雷塵的腦袋。
雷塵身體向前傾,腦袋砸在地上,嘭,額頭砸破,頭骨都碎裂,鮮血狂濺,隨即啊啊的慘叫,正準備起身。
陳初見一只腳踩在腦袋上。
一點點的,將地面踩崩碎,將腦袋踩進亭臺中,仿佛要鑲嵌進去。
金玄、南天等人,眼眸一凝。
雷塵好歹也是靈海七重,竟被踩在腳下,而且腦袋都快踩爛了,狠,真狠。
“放開我王。”
一尊金丹六重的強者,陡然閃身,跨向亭臺,對陳初見做出警告,同時,金丹之威也壓迫在陳初見身上。
陳初見無動于衷,將雷塵的腦袋踩進去,才問金玄道:“你是哪個王朝的?!”
“秦王,不可對金玄兄無…!”
南天未說完,陳初見反手一耳光,啪,將南天的臉都抽歪,嘴角、鼻子都冒血。
臉抽的血肉綻飛,可為狠極,南天面色一沉,直接喊道:“國師,直接殺了。”
“陳初見,你好猖狂,敢打我主,找死。”
云山上人也是憤怒一喝,金丹之威籠罩在陳初見身上,新仇舊恨,一下爆發,要將陳初見壓跪在地上,以報昔日之恥。
只是,陳初見分毫未動。
“想知道?!”
金玄沒被嚇住,極其淡定,端起茶,漫不經心道:“先…!”
陳初見也不廢話,換一方式問,當即手猛一探,朝金玄抓去。
“你的手,不要了嗎?!”
陡然間,金玄身上爆發一股金丹之威,席卷整個眾王居,鏘的一聲,一柄寶劍被金玄拔出,斬向陳初見的手掌。
被陳初見一握,抓在手中。
金玄瞳孔一凝。
突然,寶劍被捏斷。
沒錯,自己的上品法器竟然被徒手捏斷了,這是什么手?!
而且。
噗呲一聲,那被捏斷的劍尖,順勢刺進他的心口,讓他的嘴角一抽,刺心之痛侵入腦海中。
“你很淡定嘛。”
陳初見徐徐吐出一句,噗,劍,又刺進心口幾分,此刻,金玄哪還有淡定,全然是痛苦抽搐的神情。
“找死。”
一尊元神一重的老人,也趁機殺向亭臺,卻被幾道神秘劍光釘在河池上空,更讓所有人不敢動分毫。
“你是哪個王朝的?!”
“大金王朝。”
“大金王朝中的筑基有多少?!”
“想活命嗎?!”
“想。”
金玄心口已痛入靈魂,陳初見太狠了,不斷向下切,仿佛要將他的心口,切成兩半。。
換一種方式問話,的確簡單明了一些,陳初見也滿意,又道:“做我腳下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