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感覺上天是眷顧自己的。
死亡一刻,竟出現一位金丹境的強者相救。
要知道,金丹一掌可滅城,手段法術通天,陳初見再強,也只有被輕易捏殺的份。
霎時間,周元的底氣,又陡增起來,滿是冷笑,甚至腦中都幻想起了日后的榮華富貴。
耿長老瞥一眼廢墟中的劉影,極為憤怒。
劉影是他徒弟,為鍛煉她,才送到天風城。
哪想,竟遭此大難。
“原本是等承天大比結束后,再收拾你,沒想到你提前出現了,也好,本長老先斬你頭顱,去承天大比奪個頭彩。”
耿長老轉向陳初見,眼中驟現殺意。
與此同時,幽崖跨空,氣機鎖定耿長老。
金丹!
耿長老內心震驚,瞪眸凝視幽崖,而后陡然出手,殺向陳初見:“金丹也救不了你!”
嗡——!
一股灼熱的青焰,從掌心陡然釋放。
周邊,空氣溫度急遽攀升,一剎那,便讓人感覺像是進入一個烤爐中。
“靈火!”
幽崖驚訝,閃爍一抹微不可查的忌憚。
“好見識,知曉是靈火,那就趕緊滾開。”
耿長老冷哼,殺機再濃。
但,才跨出一步。
腦袋便被人捏住,身體都提了起來。
“啊——!”
頭蓋骨都被五指刺穿,劇痛侵入腦袋,耿長老身體痙攣擺動,眼眸快被捏爆出眼眶,瞪得滾圓。
靈火潰散。
一尊身材高大欣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耿長老身后。
連周元、及旁邊幾個九陽宗弟子都發懵。
因為,他們只感受到一股冷風,令他們身體一僵,未回神時,金丹境的耿長老就如小雞一般,被提起了。
陳初見騎戰馬,跨上城池,凝視虛空淡淡的火影。
幽崖來到旁邊,皺眉道:“陛下,這是靈火,天地火焰之力凝聚玄奇火焰。”
“靈火,最差的都能焚殺金丹。”
“最強能焚天滅地。”
“且,靈火可煉法器、靈器、道器。”
“還擁有淬煉丹藥等等特殊奇能。”
“大秦、蠻夷,乃至海山都極少,神晉王朝都沒擁有幾種,他們用于鍛造戰甲,煉丹,遠比一般凡火鍛造的好上幾百倍,且效率高幾百倍以上。”
“九陽宗定擁有一種,或者知曉下落。”
幽崖有意無意的提醒,陳初見也知曉。
難怪九陽宗知曉大秦有強者坐鎮,還敢扶持司馬城稱帝。
原來是藏著手段。
不過,這‘靈火’,連強大無比的神晉王朝都沒幾種,可見彌足珍貴。
靈火,賦有靈性,非凡火能比。
大秦鐵騎的戰甲等,皆由凡火鍛造,哪能跟靈火鍛造的相比。
大秦若奪得一種,用于鍛造戰甲、戰兵,煉丹,裝配大秦軍團,那國力、軍團戰力必能提升一截。
陳初見與耿長老的眼眸對視,沒讓荊軻殺了他。
而是,瞥向周元。
周元筆直跪在地上,顫抖了起來。
“帶朕去見榮華。”
陳初見喊道,不容抗拒。
“是…是!”
周元連求饒,不敢忤逆,連忙爬起身,帶陳初見入城中。
玉漱、田千絕及虎賁軍,將劉影、幾個九陽宗弟子,及嚇傻的守軍全部擒拿,從斷城中跨入。
軍營,一側。
臭水溝,兩具被砍爛的尸體,如任意丟棄的碎肉,漂浮著。
陳初見走上去一看,整個人都炸了,如一柄鋒利的刀,要剔人骨頭。
“草你馬的,雜碎!”
轉身一拳,就砸在周元胸口上。
嘭,周元的身體橫飛百米。
一股濃烈的殺氣,伴隨彌漫數千米,令虛空都寒冷下來。
一直,陳初見都知曉,世道蒼涼,人活如狗,不成強者,終究死路一條,所以,自己也能接受種種世間慘劇。
鎖陽山孤魂!
三城孤墳!
秦女斷江!
等等。
都沒點燃他的情緒。
他努力活的平靜、淡漠,令自己接受、適應。
可今日今時,著實忍不了。
“畜生!”
看著這一幕,玉漱也憤怒,鳳眸含厲。
田千絕都炸了,滿眸殺氣。
觀看的人,連耿長老、劉影等九陽宗的人,也看得臉色一變。
旁邊,幾個士兵忍著殺人的沖動,緊忙將榮華夫婦的尸體抱起,早已如一團碎肉,血肉模糊。
陳初見滿眸含煞,走向卷縮在地的周元。
一腳,踩在周元的手臂上,咔嚓,咔嚓,骨頭節節斷裂。
啊!啊!
周元翻滾慘叫,痛到了極點,痛如靈魂。
“陛下,我錯了,我錯了,饒我一命!”
“我錯了!”
周元嘴角冒血,眼睛突爆,瘋狂求饒。
“站起來。”
陳初見撤開腳,喊道。
“好,好…”周元忙不迭的點頭,狼狽爬起,中途不敢直視陳初見,哪怕一眼,因為…
陳初見五指張開,蓋向周元頭頂,咔嚓,頭蓋骨脆響,倏然間,周元又飛五十米,砸在地上,絕望卷縮,慘叫哀嚎。
“四道旨意!”
陳初見驟然轉身盯著田千絕,道:“第一道,將周元凌遲,他身上的最后一片肉沒割下,朕要他不死。”
“第二道,周元九族,女眷充軍,男眷誅殺,一個不留。”
“第三道,天風城叛軍,今夜,朕要全部尸陳天風城外,記住,是每一個叛軍。”
“第四道,傳朕旨意,令國丈王翦親自督戰,七郡叛軍,全殺,有多少,殺多少,一個不留,為將者,誅九族,誰敢遺漏,同罪!”
聞言,田千絕內心抽了一口寒氣,整個人都僵楞在了原地。
七郡叛軍太多,且,每一個叛軍身后都牽扯一個家庭,七郡叛軍全殺,可想而知,他擔心百姓會反彈、抵觸。
緊忙跪在地上,道:“陛下,七郡全殺,會不會…!!”
“給朕閉嘴!若你也想死,那現在朕成全你!”
陳初見一腳瞪飛田千絕十幾米 “是,是,是!”
田千絕嘴冒血,連忙爬起來,滿頭大汗,連連點頭 隨即,緊忙轉身,召集軍甲,即刻萬里加急,將圣旨傳達。
耿長老、劉影等瑟瑟發抖。
饒是金丹,也怕了。
“幽崖!”
“荊軻!”
“你們輔助虎賁軍,處理天風城之事。”
陳初見對荊軻和幽崖喊道。
幽崖的綠幽狼眸,都跳顫了一下。
連在蠻夷國,陳初見都沒這么怒過。
一直很平靜,很從容。
今日殺氣,濃烈至極,饒是他幾百年的修為心性,也被震住了。
玉漱也嚇了一跳,死死盯著陳初見,難以想象,這世間,誰能承陛下一怒?!
不過。
她知曉,榮華夫婦之死,的確深深觸及到了陛下的心。
這男人一怒,是帝王之怒,血流成河。
身為皇后,她沒覺得不適。
只要陳初見所為的,她都會支持,這雖是愚忠,也是全心托付。
叛亂,有多少殺多少!!
自古帝王,對叛亂零容忍。
更何況是此刻觸及了陳初見的怒火,殺!
七郡之事不完,絕不回宮,殺完為止!!!
“代郡之事,朕要親自下場!”
陳初見望著夜空,冰冷吐出一句:“司馬城,朕要你十八代絕種從大秦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