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李牧站在懸崖邊,看著波濤洶涌的海面,心潮澎湃。
他現在有點能理解,為啥有的人動不動就想賦詩一首了。有些景色,你看見了,還就真的控制不住!
據點,堡壘,全部都在建設之中。吃了兩次癟的蘇我父子,再也沒有試圖破壞過。唐軍這邊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李牧猜得到他的打算,他是想等唐軍撤走之后,再徐徐圖之。因為誰都知道,唐軍,或者說李牧,是不可能永遠留在倭國的。
實際上,人家所料不差。李牧確實是得走了,需要他的地方太多,他已經在倭國待得夠久了。而且倭國的一切,都已經步入了正軌,他留在這里或者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大分別了。
他留下了李重義和二百錦衣衛,三十名暗衛,負責訓練這里的倭人。順便,他還用金子,親手做了一枚‘唐敕倭國王’印,留給了山背大兄王,考慮到倭國百姓的情緒,李牧去掉了‘奴’的字樣,加上了敕封的敕字,明確了倭國國王需要大唐敕封的法理。反正在李牧的角度看來,這是不虧的,什么奴不奴的,只能占嘴上的便宜,實質的東西顯然是更重要的。
原本天皇是有名號的,但是山背大兄王已經不是天皇,而是受大唐敕封的倭國國王,所以他也不能像從前的天皇一樣取名號。李牧做主,按照唐朝的制度,敕封山背大兄王為‘東海郡王’,封一休為‘東海郡王世子’,倭國國王在大唐便以‘東海郡王’世襲罔替了。
李牧這樣封賞,其實并不是亂來的。唐朝的禮制承襲隋朝,對于藩屬國有一系列的封爵措施,最高等級便是敕封郡王,有據可查的,便有隋煬帝封吐蕃國王西海郡王的事跡。吐蕃位于大唐以西,封西海郡王,倭國位于大唐以東,還是海島,封個東海郡王恰如其分。
做完了這些,李牧便登船返回了。他約定好,過了冬,來年春天再來倭國,希望那時候東海郡王的勢力范圍,可以擴大到倭國國土的一半,即便不能做到這樣,也要把沿海岸線的四個碼頭建設好,這是最低的要求。因為來年,大唐很有可能對高句麗動手,在倭國布置了一年,至少也得滿足水路合圍的戰略需要。
李重義留在倭國,除了訓練倭人與蘇我氏父子對抗之外,同時也要訓練出一支可以打仗的倭人軍隊。屆時大唐與高句麗作戰時,倭人也要應招參戰才行。否則李牧為山背大兄王做這一切,難道是白做的么?總得付出點什么才行吧。
回程的時候,順著洋流,縮短了將近一半的時間。時隔數月,再抵揚州港的時候,眼前的港口已經大變樣了。
舊的建筑幾乎看不到幾樣,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街道,店鋪,港口也已擴大了一倍有余,這還只是一期工程。未來還有三期的工程,全都做完了,港口的吐納量還要提升數倍。
對此李牧很是欣慰,因為這一切,都是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完成的。而且看起來完成的還不錯,至少說明了,即便沒有他親力親為,只要指明了方向,這個時代的人,也能把事情做得很好。
白巧巧帶著孩子,和李知恩,王鷗一起,都等在碼頭等著李牧,李牧每次離家都是大半年,雖說已經習慣了,但是思念是騙不了人的,遠遠望見長安號,幾女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母親的哭泣,讓幾個本來是帶著玩心來碼頭的孩子們也慌了,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問號,他們不明白,原本歡天喜地出門的母親,怎么到了碼頭,看到了大船,反而還哭了起來呢?
百姓們也聚攏在碼頭,昨天他們就已經收到消息,長安號今天回來了。隨著長安號一起回來的,還有一頭鯨魚。這鯨魚也是倒霉,剛好和艦隊撞了個滿懷,被技癢的水手們順手就給弄了。
還是跟上兩次一樣,擱在船后頭拖回來。倒不是不能分割放在船上拉回來,實在是船艙已經沒有地方了。
所有的船艙,里面全都是銀礦石。而且都是純度非常高的銀礦石,純度低的,都沒有資格在船艙寶貴的空間里占位置。那些礦石的命運,就只能是堆在礦坑旁邊的山里,等著什么時候資源貧乏了,再費勁地去提煉了。
眼下資源富足的時候,誰不撿著富礦挖?
這些銀礦石,在系統給出的評分之中,都是優等。也就是說,一噸礦石,能提煉出兩千克的純銀。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比例了,一噸礦石,就能提煉出四十兩銀子,把所有成本都剔除,純效益至少超過三十兩。這還只是最基本的價值,銀子是錢,錢的真正價值在與流通,當這些銀變成元寶,在大唐流通開來,它的價值還會提升。
李牧把這些銀礦石帶回大唐來冶煉,便是想讓提煉銀的技術,晚一點再傳到倭國去。否則倭國人得到了提煉的技術,他們肯定不會甘于做礦工了。到時候,即便能夠鎮壓,也是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銀礦石不止有銀這一種金屬,銀礦的伴生金屬很多,銅、金、鉛、鋅等金屬都有伴生,無論哪一種金屬,對于大唐的未來來說,都有其作用,都是不可多得的資源。
這些銀礦石,在系統給出的評分之中,都是優等。也就是說,一噸礦石,能提煉出兩千克的純銀。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比例了,一噸礦石,就能提煉出四十兩銀子,把所有成本都剔除,純效益至少超過三十兩。這還只是最基本的價值,銀子是錢,錢的真正價值在與流通,當這些銀變成元寶,在大唐流通開來,它的價值還會提升。
李牧把這些銀礦石帶回大唐來冶煉,便是想讓提煉銀的技術,晚一點再傳到倭國去。否則倭國人得到了提煉的技術,他們肯定不會甘于做礦工了。到時候,即便能夠鎮壓,也